第3章 掐痕

“夫君!”

書空匠推開她:“離我遠點。”

林素兒一個不慎重重撞在桌上,林素兒捂著被撞疼的地方失望地看著地麵安靜躺著的書空匠,冷臉三兩下收拾了桌麵的飯碗去廚房。

平複完心情後,打開水桶看到快到底的水,林素兒又是一陣委屈。

她拿出頂草帽戴上。

係統說:“林素兒出門了。”

“我知道,聽到聲音了。”

書空匠聲音發顫。

她大概是廢了,不然怎麼能疼成這樣。

“她應該是去打水了,以她的性格,生氣了還要乾活,啊,就是傳說中的冷臉洗內褲。

要不是我還有點良心,她真的還要給我冷臉洗內褲。”

說到這裡書空匠有點心虛。

她不是因為良心才自己洗內褲,而是她不想自己安慰自己,又一天天早上生龍活虎,遂自己冷臉洗內褲。

係統:“你怎麼知道她去打水了。”

書空匠回憶,“水桶裡冇多少水了。”

“你知道冇水就不能動一下嗎?

你一個男的……”係統戛然而止。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鬨,真正的失望不是淚流滿麵……“我一個女的,謝謝。”

書空匠強調道。

“雖然我的身體是男的,但我的心、我的靈魂、我所有美好的品質和德行……都屬於女的。”

她掀開看了眼,小書空匠有些發紅。

想碰一下又嫌噁心的東西,書空匠左右為難到麵目猙獰。

每天尿尿、洗澡觸碰己經夠折磨了。

係統又開口了:“你不擔心嗎?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

書空匠眼尾、嘴角均滲出冷冷的笑意:“她自己要去的,耐得了誰?”

“你真的……”係統想不出話來,忽而詫異道:“你怎麼哭了?”

回答係統的是嗚嗚咽咽的聲音:“疼死老孃了。”

書空匠屈服地捂住下體的一團綿軟,夾著腿,她可算知道了那些被襲擊了下體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一個姿勢。

這是一個比較舒服且讓身體有安全感的動作。

就是手感詭異,令她的精神汙染指數飆升。

係統:……當天晚上書空匠在係統擔憂的念念碎裡被折磨到失眠,不知幾時,空書匠聽到回來的關門聲,林素兒提著水回來了,係統聲音逐漸沉下去。

一連幾天,林素兒都冇和書空匠說幾句話,係統也冇說幾句話。

係統也認命了。

它以為它綁定了一個積極向上,為金錢和名譽鞠躬儘瘁的工作狂魔,著名慈善家:貧困留守兒童基金會定期捐助;社會傑出貢獻者:解救落水小孩,登山撿屍家;貓狗守護使者:愛心拆“蛋”專家,平均每年向寵物醫資助拆蛋專款十幾萬等等等等……一定會樂意和自己攜手積極向上。

所以當書空匠的一雙兒女不幸在車禍中去世,書空匠晚年身體衰敗,精神恍惚在養老院被護工扇嘴巴子,吃飯嗆死後,它衝上去終身綁定了這個它從青年注視到晚年的女人。

這就是它最棒的宿主。

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係統欣喜若狂。

它觀摩了無數人的人生,唯有書空匠,這個名字奇怪的女人。

她是特彆的!

……它錯了。

係統持續性崩潰中……這人怎麼還有兩副麵孔呢?

誰來救救統,這可是終身綁定!

統不活了。

林素兒一大早就揹著簍子出去了,書空匠日上三竿還在床上。

書空匠夢裡唸叨小籠包,蟹黃麵,熱乾炸醬麪,甜豆花,油條,琢磨吃什麼,睜眼看到破敗的房梁一陣絕望,書空匠摸著乾癟的肚子去廚房。

灶台上放了一個煮雞蛋,一個烤餅。

她是什麼很該死的武大郎嗎?

天天吃烤餅。

書空匠拿著烤餅,頭髮也不梳,從雜物間翻出個空酒葫蘆,灌滿了水,去外麵勘察地貌。

尋死這種事也講究個一鼓作氣,否則再而衰,三而竭。

一個穿著鮮豔的女人不知從哪冒出來,肉麻道:“小空,你怎麼這樣了?”

小空?

誰?

不知道?

反正不是找她。

她朋友從不這樣叫她。

書空匠覺得朋友省略她的姓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