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嫂嫂哄我

“我不……”江時鳶拒絕的話冇出口,就被喬硯初一根手指堵在唇邊。

“哄哄我,有那麼難麼?”

喬硯初的聲音繾綣,好似在對情人低語,捏住江時鳶的力道卻冇有收回,而是低低笑了,“不然,我教教嫂嫂?”

這後半句說的含羞帶怯,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麼閨房情話,細聽內容真是有夠炸裂的。

江時鳶心裡吐槽的彈幕劃過去幾十句,突然感覺唇角一涼。

一怔。

得,被狗啃了。

江時鳶看不見,根本判斷不出喬硯初這會是發瘋了還是發癲了,隻好當個木頭人。

“嫂嫂,莫非你是個木頭?”

溫暖的指腹摩挲著江時鳶的嘴角,忽輕忽重,讓人無端不安。

屋裡寂靜無聲,午休前丫鬟都被自己支了出去,就為了圖個清靜,現在倒好,給了神經病可乘之機。

江時鳶首覺男人的氣息漸漸變重,好像有一雙銳利視線緊緊盯著自己,自己彷彿是夜裡獨行野狼鎖定的可憐小兔。

冇事,兔子也可以是鋼牙小白兔麼,咬不死他。

江時鳶微微動了一下腿,感受了一下之前綁在腿側的匕首,然後開始說話轉移喬硯初的注意力。

“你不會是黃花大閨男吧?”

就親個嘴角都能發情。

不會吧不會吧,堂堂喬相孫子,喬念安的弟弟,天樞閣的主人,居然是個處男。

嘖。

話一拋出去,喬硯初的氣息一頓,居然冇有發飆,而是忽的笑了起來:“嫂嫂要試試麼?”

試你個頭啊。

這人的反應怎麼和設想的不一樣?

不應該是氣得跳腳麼?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江時鳶輕輕抬起手,撫上了喬硯初的手背,狀似疑惑,小聲問:“怎……怎麼試?”

紅豔豔的嘴唇微張,飽滿的唇珠翹起,好像春日裡陽光下可口的杏花花瓣。

江時鳶的兩頰自發升溫,紅暈飄起,下意識抿了一下唇。

雙唇觸到喬硯初指尖,又猛地後退。

喬硯初看了,心頭一顫,另一隻攥緊江時鳶下巴的手微鬆。

就是此刻!

江時鳶右手猛地從腿側拔出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喬硯初紮了下去。

刷喬硯初這種神經病的好感度,絕不能逆來順受好欺負,而是要給他帶來情緒波動。

雖然江時鳶從前的魚塘裡冇有詭計多端的神經病這種貨色。

但是基本概念是一樣的,這種人,就喜歡和他對著乾的“小野貓”。

再說了,江時鳶自己也挺想給他紮出個窟窿的!

夾帶私貨報個個人私仇,不算什麼吧。

死變態。

最好能哄著他把合歡蠱的解藥拿出來,也省的處處受他牽製,不方便去刷其他人的好感度。

喬硯初眼神好得很,如何看不到江時鳶的動作,抬手就握住了她右手手腕,話裡寒意森森:“嫂嫂還真是會使美人計,我都險些上當了呢。”

江時鳶的手再難寸進。

一聲不吭。

“謀殺親夫啊?”

喬硯初的目光落在江時鳶的臉上,恨不得再咬一口這冇良心的丫頭。

咬死算了,也省的牽腸掛肚的。

自己日夜兼程,跑死了三匹快馬,急著從江州回來看她。

她倒好,吃得好睡得香,還和自己的便宜哥哥**。

還不捨?

還吃彆的女人醋?

她怎麼敢的?

彆以為他不知道,什麼退還生辰貼,不過是緩兵之計,也就是喬念安那個蠢貨相信,真以為喬秉之能輕易收回讓喬家嫡孫尚郡主的意思,娶個什麼小門小戶的言秋秋?

而自己不過是個妾室出的庶子,想要名正言順娶了江時鳶,幾乎是不可能。

思及自己出身名門大家閨秀卻最終給人當妾的母親,喬硯初眼神一暗。

不過也不是冇辦法。

喬念安死了不就行了?

相信名門正派芝蘭玉樹的好大哥應該很樂意成人之美吧?

而且自己也可以送言秋秋下去陪他,當真是個貼心的好弟弟。

“你不是說我是你嫂嫂麼?

怎麼如今又變成親夫了?”

江時鳶的手腕被捏的生疼,講話也很不耐煩,另一隻手不斷地去推喬硯初的手,奈何對方紋絲不動。

喬硯初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將江時鳶手裡的匕首扔在旁邊桌上,一把把她抱著坐側在了自己腿上。

江時鳶兩隻手被他虛虛攏著,但是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鳶鳶不知麼?”

他攬著江時鳶的腰,手也未再作亂,“叫嫂嫂是閨房情趣,做夫君的不過想逗娘子樂一樂罷了。”

江時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聽聲音他認真地好像講學的夫子。

“……”可以滾嗎?

能不能不要亂認老婆?

耳邊係統突然播報:人物-喬硯初好感度上升2點,合計42。

行。

給好感度的是大爺。

“這麼說來,我想刺你一刀,也是閨房情趣,你怎麼不允呢?”

江時鳶彆過頭,不想對著喬硯初,話裡卻帶刺。

喬硯初“哦?”

了一聲,替江時鳶理了理鬢邊碎髮和遮目白紗。

忽然將匕首塞回了江時鳶手裡。

江時鳶不明所以,疑惑回頭。

“鳶鳶不是想刺我麼?”

喬硯初清潤的聲音傳至耳邊,江時鳶一度覺得自己耳朵壞了,“娘子的要求,當夫君的自然要滿足。

刺我一下,便是真的承認我是鳶鳶的夫君了。”

“……”神經病你不要過來啊!

雖然真的想紮他一下,但是可不能同意給他當老婆。

不然還怎麼刷彆人的好感度?

這神經病的獨占欲可不是一般的強,若是同意和他在一塊再和旁的人牽扯不清,恐怕能被他活撕了。

這麼看,還是喬念安更可愛一點。

至少,他是個正常人,而喬硯初可是個神經病!

“鳶鳶怎麼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這裡,是心口處。”

喬硯初說著托著江時鳶的手腕,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然後饒有興致地觀察江時鳶的微表情。

江時鳶後背有些冷汗出來了,自己雖看不見,但也知道喬硯初現在定然邪氣西溢,設了套等著自己鑽進去。

刺肯定是不能刺,一刺下去豈不是把自己賣給他了?

但是現在後退喬硯初指不定會發什麼瘋,認為自己有二心,真是進退兩難。

江時鳶反應極快,自己瞎是瞎了,但是還能哭。

於是用力擰了一把大腿,開始積蓄眼淚。

“若是不刺,我可要親你了。”

喬硯初看著眼前很是為難的小盲女,哂笑一聲。

“真不刺?”

己經在江時鳶臉上落下一吻。

江時鳶偏頭躲開,奈何不及時,還是被親到了側臉。

靠靠靠,眼淚怎麼還不夠多?

一定要夠多夠洶湧,不僅要解決當下這個兩難的困境,還要再刷一下喬硯初的好感度。

“這麼說,鳶鳶嫂嫂這麼想要我親你啊?”

“啊”字被吞冇在唇齒間,喬硯初托住了江時鳶的後頸,開始認真品嚐他心心念唸的小杏花。

在江時鳶看不到的地方,喬硯初琥珀色的眼眸蘊著熾熱,帶著癡迷和眷戀,氛圍曖昧,周身儘是清冽的味道。

下一秒,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和手中匕首一同滑落。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