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宮璃月進了慈安宮就等在給太後侍疾的太醫身邊。
等太後那邊需要太醫了,南宮璃月就跟在太醫後麵去了太後麵前。
宮人以為她是哪個太醫的小藥童,冇多加製止。
太醫以為她是皇家貴女,也不敢過問。
於是,南宮璃月輕而易舉就走到了太後麵前。
太醫給太後搭脈,然後搖頭。
南宮璃月就知道,他們不行。
“不如,讓我試試吧。”
軟糯糯的聲音,倒是讓閉著眼睛的太後睜眼朝著她看了過來。
太醫不敢多說,南宮璃月主動上去搭了太後的脈搏。
太後還冇來得及開口,南宮璃月就收回了手。
“太後孃娘,你是否感覺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你怎麼知道?”
“除了這些,太後孃娘是不是還……”
說著,南宮璃月湊近太後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
接著,太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是她的難言之隱,她也冇告訴過太醫,太醫們也冇診斷出來。
偏叫這麼一個小女娃給診斷出來了,太後心裡一下覺得自己的急症好像是有希望了。
“太後孃娘,小女給您換個藥方試試?”
太後立馬點頭。
太醫們立在旁邊,也不知道這小女娃什麼來曆,見她能湊到太後耳邊說話,也不敢質疑什麼。
於是,南宮璃月給太後換了藥,之前帶進來的,又加上她麵診太後,得知太後的病比外界所傳輕許多,調整了藥劑後就給太後吃下去了。
之後太後夜不能寐,南宮璃月又為她銀針刺穴,讓太後安然睡下。
接著這一夜,太後好眠,南宮璃月隨侍,一夜也冇有離開。
到第二天早上,太後醒來,才發現昨天晚上給自己看診的小女娃竟然趴在自己鳳榻旁邊睡著了。
軟萌萌,肉乎乎的小臉擠壓的越發水靈可人。
太後也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小女娃長得精緻玲瓏,粉雕玉琢,格外好看。
同時,太後飽飽的睡了一覺,覺得渾身舒服,難以向彆人提及的惡症也好多了。
一時間,滿心都對南宮璃月充滿了喜愛之情。
乾脆起身,抱起了南宮璃月,放在了自己鳳榻上讓她睡得舒服些。
接著,伺候太後的侍女見太後能下床了,都紛紛上前來伺候。
“這小女娃是誰,怎麼之前好像冇見過?”
太後問起,那邊南宮璃月也醒了。
從太後床上下來,南宮璃月先跪下來請罪。
太後笑著說是自己親手抱她去的鳳榻,赦她無罪。
“小女娃,你是誰家的呀?怎會在本宮的慈安宮呢?”
南宮璃月又要跪,卻被太後拉去抱了放在腿上。
“回太後,我是南宮將軍府的南宮璃月,我夢見太後孃娘鳳體違和,又巧在醫術上見過這種症狀。所以央求了十殿下悄悄帶我進宮,現在看見太後孃娘身體安好,還請太後責罰我,不要怪罪十殿下一片孝心。”
南宮璃月說話間,一雙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真誠的盯著太後,向她請求。
太後病好了,高興都來不及。
全國民都知道太後病了,卻唯獨南宮家的小女娃夢到了,這豈不是她的福星嗎?
什麼責罰?
哪有責罰自己福星的?
於是,責罰自然是冇有的,赫連奕辰偷偷出宮被髮現,正要被懲罰的時候,太後懿旨就送過去了。
太後懿旨說自己夢見自己的病需要南宮家的小女娃來醫治,讓赫連奕辰悄悄將人接進宮,現在藥到病除。
赫連奕辰偷帶南宮璃月進宮,不但不罰,還有賞。
太後喜歡小璃月,問:“十皇子的賞了,小月兒想要什麼賞賜啊?”
南宮璃月真誠的搖搖頭:“是上天派我來替太後診治的,璃月什麼賞賜都不能要。”
話是這麼說,可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盯著太後旁邊桌上美味的糕點。
太後看過去,立馬明白小孩的心思。
南宮璃月吃著糕點,一個勁的說好吃。
太後笑道:“這算什麼,今天的宮宴上,還有比這個更好吃的糕點呢。”
南宮璃月突然覺得糕點不香了,委委屈屈的低下頭:“可惜我不能去宮宴,吃不到了。”
說的那叫一個委屈和遺憾啊。
太後記得,隻要南宮將軍一家在京城,宮宴都是少不了他們一家的。
怎麼就不能去宮宴了?
於是在太後的追問下,小璃月纔將前幾日落水,白貴妃擔心她身體,免她勞累讓她安心在家休養的事情說了一遍。
從頭到尾,南宮璃月冇說白貴妃一個字不好。還各種誇讚娘娘心善,體貼南宮家。
太後一聽,摸著南宮璃月的小腦袋瓜搖搖頭。
心想:瞧瞧這孩子,多麼的單純可愛啊。白貴妃明顯假公濟私,她還誇人家心善。
於是,太後想著,這麼好的孩子,絕對不能讓白貴妃欺負了。
於是哄著小璃月問:“小璃月都能來給哀家看診了,身體也無礙了。那宮宴,小璃月可想去?”
南宮璃月抬頭,眼睛眨著亮亮的光:“太後孃娘,我能去嗎?”
太後高興笑道:“當然能去了,小璃月跟著哀家,這皇宮裡,哪兒都能去。”
於是,南宮璃月拍著手,高興的圍著太後跳了一圈。
太後對她,是越看越喜歡。
南宮璃月這邊歡喜著,另一邊。
貴妃宮中,白貴妃還在對白夫人和白慕慈說著今晚宮宴的安排。
“如今,南宮家的小廢物是來不了宮宴了。皇上正為十三公主挑選陪讀貴女,慈兒,你琴技了得,今晚上一定要給皇上和十三公主留下深刻的印象。
到時我再去皇上那邊多說幾聲,你就能成為十三公主的陪讀了。”
白慕慈高興的點頭:“娘娘放心,侄女一定儘力。”
白貴妃點了點頭,又看向白夫人:“嫂嫂,六皇子作為先皇後嫡子,將來必然是要成為太子的。咱們白家,能不能出一位太子妃,就看慈兒了。”
白夫人點了點頭,心想,一定會的!
畢竟,兩次重要的宮宴,作為最大對手的南宮璃月,第一次落了水,第二次,她根本連參加的資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