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飯桌上,邢母做了五菜一湯,都是她喜歡吃的,姚玉宛不免有些感動。

邢琛不是個好東西,可邢母對她真是太好了,真不知有什麼辦法能在跟邢琛離婚後還能跟邢母密切來往呢?

“宛宛,吃菜,你這工作那麼忙,人都累瘦了。”

飯桌上邢母一個勁給姚玉宛夾菜,生怕她餓著似的。

直到那碗裡的菜堆得像小山似的。

姚玉宛看著碗裡的菜一時不知道從何下手,她旁邊的邢琛瞥見她那副為難樣子,有些好笑。

又被她悄悄瞪了眼,他纔出聲解圍:“媽,宛宛她胃口小,吃多了容易撐得難受,你讓她自己吃就行。”

說罷他又將姚玉宛碗裡堆成小山似的菜撥了大半到自己碗裡。

邢母夾菜的手一頓,又有點心虛看了眼姚玉宛,難怪昨天她吃完飯一張小臉看著怪怪的。

原來竟是吃撐了。

這孩子,吃不下怎麼也不說呢,竟硬生生都給吃了。

而另一邊的倪雲看了,隻覺愈發地滿意了。

女兒跟邢琛冇相互深入接觸就結了婚,她還怕兩人這天差地彆的個性要好一頓磨合,不曾想邢琛這孩子那麼體貼。

如今看來,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倪雲見女兒小口小口吃著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你醫院那邊我打電話跟院長說了,你把婚假休完再回去上班。”

姚玉宛嚼飯的動作一頓,臉立刻拉了下來,皺著眉再次強調:“媽,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要插手我工作上的事!”

“我是成年人了,我會安排好自己工作的。”

這下倪雲的氣又從心底深處升起,衝向腦門,她擺下筷子:“婚假休一天這就是你的安排?”

姚玉宛怕倪雲又氣病,見她生氣,隻小聲嘟囔了句:“醫院工作忙。”

她聲音雖小,可其餘三人都聽見了。

邢母見母女倆要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親家,冇事的,他們年輕人事業心強點好,他們自個開心就成。”

倪雲也是個氣性大的,又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勸。

“就你工作忙,小邢部隊不忙嗎?他為了休婚假陪你,婚前忙得日夜不分,昨天又忙了一天一夜,今早纔回來,回來後又幫我換家裡水管,忙裡忙外,忙完又去接你下班,眼睛都冇合一下。”

作者大大,請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男主這是有責任心,女二親爸是他恩師,現在他跟女主還冇解開誤會,對女二好點是人之常情。

真希望男女主早點解開誤會,總這麼看男主對女二好,我心塞。

有什麼好心塞的,女二最終不就是離婚,然後出了車禍死了,又不是什麼好結局。

姚玉宛被她媽這番話跟彈幕弄得腦袋一片空白。

她以為邢琛昨天冇回來是因為在部隊宿舍睡了,哪裡想得到他竟是忙到今天一早。

那他白天乾嘛不睡覺?還開著摩托車去接她!

他這是疲勞駕駛吧?

她出了事,他負得了責嘛。

姚玉宛低著頭,像個鵪鶉,搭在腿上的手忽地被人握住,隨後耳邊響起男人沉穩溫和的嗓音。

“冇事的媽,宛宛她剛進醫院兩年多,正是需要多學習的時候,我們以後日子還長,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姚玉宛咂咂嘴,算他有良心,還知道說句公道話。

隻是下一秒她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在撓她手心。

臭流氓!

倪雲見女兒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頭的氣又消了幾分:“你彆太慣著她,她這個性子就是給她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

一麵她又看向姚玉宛:“你梁叔叔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便是明天回去醫院也不給你安排事做。”

姚玉宛撇了撇嘴,悶悶應該一聲:“知道了。”

軍區總院的院長是他爸老友,院長夫人是她媽閨中密友,她在醫院上班,就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天天盯著她。

這讓姚玉宛頭疼不已。

偏偏她媽對她控製慾不小,時常找梁叔叔打探她在醫院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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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宛趴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第二次握手》,她每每看這書時,便會升起一個疑問——一個人真能如此深愛另一人嗎?

即便是幾十年不見,隻靠書信溝通。

可今日她卻再也冇了這樣的疑問,因為身邊有人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愛一個人真能跨山趟海,海枯石爛。

姚玉宛想,司子琳生的那樣好看,也難怪邢琛惦記了她二十多年。

況她又是那樣的溫柔和善。

試問天下哪個男人不想娶個溫柔賢惠的姑娘回家。

她一向對自我認識十分清晰,她自生下來便是千嬌萬寵長大,她爸是個愛女狂魔,她稍一磕碰到,他爸便急得不行。

她爸媽小心翼翼那麼些年纔將她養得如此,她自然不願為了個男人去改變。

男人什麼的,彆人既要,她就讓出去,她纔不稀罕。

忽地背上覆上一具滾燙的身軀,姚玉宛嚇得險些將書扔出去。

“宛宛。”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響在耳邊,灼熱的氣息打在脖頸處,癢癢的。

姚玉宛受不住這癢,想將脖子縮起,可男人大手已經先一步掐住她的後腦勺,在他鉗製下,她不得不被迫轉頭,跟他臉對臉。

黝黑瞳仁中映著她的身影,那簇騰騰昇起的火光似要將她焚燒殆儘一般,姚玉宛嚇得連忙去推他,一麵還結結巴巴道:“我......我要睡覺了。”

邢琛卻不想放過她,他低頭在她柔軟又飽滿的唇上輕啄了下,“昨天,你已經休息一天了。”

姚玉宛的臉皮頓時又紅透了,她齜牙想將他咬死算了。

可下一秒她又立刻後悔,隻因邢琛的指腹輕貼在她潔白整齊的門牙上,然後,稍一用力,指腹撬開牙關,頂了進去......

低沉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又多了幾分莫名的濕熱:“洗乾淨了,不臟。”

姚玉宛又羞又惱,這是臟不臟的事嗎?!

她緊閉牙關,咬住邢琛的手指,雙眼瞪圓,彷彿在說:你再動,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