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晚飯間姚玉宛一直迷迷糊糊的,她隻覺飯桌氣氛實在是怪異得很,吃完飯觸及邢琛那雙黑幽幽的眼睛時,她更是不想跟邢琛回去。

可她哪敢教她媽知道她想離婚的想法,便隻得像隻鬥敗的公雞——低著頭跟邢琛回家。

一路上邢琛未發一言,這明明該是姚玉宛期待的,可她卻莫名心慌。

......總覺著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等大門被關上,姚玉宛被邢琛反手抵在門上擁吻時,她這才清楚心底那股預感到底由何而來。

“不要了,邢琛。”姚玉宛推開埋在胸前的頭顱,有些受不了他的粗魯。

邢琛黑眸沉如今日冇有半點亮光的夜空,他雙手掐著姚玉宛的軟腰,將她提溜起來坐到他曲起的左腿上。

“解釋一下,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先走了?”

這些時日邢琛對著她是總是懶懶的,痞痞的,亦或是溫柔的。

這般認真又嚴肅,像是暴雨要來臨前一般黑壓壓的氛圍實是頭一回見,姚玉宛心中莫名生了幾分懼意。

姚玉宛口齒不清地小聲道:“我...我太累了,所以先走了。”

邢琛低頭逼近,嗓音冷冽:“宛宛,我希望在我還有耐心的時候,跟我實話實說。”

上輩子邢琛坐到了高位,回來後他一直收斂著身上那股上位者氣息,可如今他氣得已經冇法思考,根本無暇顧及。

上輩子梁嘉文回來那天,也是跟今天差不多的場景,隻是那時率先表露出挑釁的人是梁嘉文。

如今卻對調了角色,變成了他。

當他進門看到梁嘉文的手放在姚玉宛發頂時,他真恨不得過去將人直接崩了。

他的情緒大多數時候都很穩定,上輩子同姚玉宛在一起那些年,他也從未對她紅過臉,他一直保持著對孟衛東的承諾。

——他不會讓姚玉宛受委屈。

可重來一次,處處都透著詭異,尤其是姚玉宛,她總是想躲著自己,這讓邢琛幾乎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此刻,他像一根炮仗,似是時時刻刻都能叫人點燃。

“我說真的!”姚玉宛垂著頭,底氣顯然不足。

她總不能同他說——跟你在一起我會死,所以我要撮合你跟司子琳。

那太離譜了,冇人會信的。

話畢,姚玉宛再次被狠狠吻住,熾熱的呼吸打在唇間,雙唇被男人吸吮啃咬,她疼得微微皺眉,眼中快速泛起水光。

“唔......”

她推搡邢琛的手被他擒住按在頭頂的門板上。

邢琛的大手順著裙襬探進去,落在她的大腿上,姚玉宛被燙得往後縮了縮。

但很快又被邢琛使力拉了回來,她嚴嚴實實地貼在他身上,隔著布料感受著他愈發滾燙的溫度。

感覺到邢琛的**,姚玉宛慌了,她狠狠咬住邢琛的唇上。

瞬間,血腥味在口腔內散開,可邢琛這個瘋子卻吻得更加用力,頂著她的牙關,教她無法再合上咬人。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交雜著女人破碎的嗚咽聲在客廳響起。

姚玉宛被親得極難受,尤其是口腔中的血腥味,教她險些想吐。

“放......啊,邢琛你不是人!”

雙唇剛得到解放姚玉宛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隻是話音未落......她脖頸被咬住了。

邢琛抬頭,黑眸中映著姚玉宛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眉間沉色又添幾分。

“宛宛,我說過的,不要騙我。”

淚珠自姚玉宛眼角滑落,她狠狠地對上邢琛的眼:“我便是跟你結婚也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空間,我不想說的話就不說,你憑什麼強迫我!”

姚玉宛越說眼淚掉得越凶,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

委屈她隻是彆人故事中的配角,委屈她淒慘的下場,更委屈邢琛對她的凶惡。

她隻是想好好活著,她有錯嗎?

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邢琛臉上浮起慌亂,上輩子從未見她這麼哭過,一時間手忙腳亂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珠。

邢琛:“彆哭了,我錯了。”

姚玉宛抽抽搭搭地抖著肩:“你......你......你一點也......不誠心,放我......放我下來。”

她像隻貓一樣,張牙舞爪捶打著邢琛的胸口,想教他將自己放下來。

被他抱著,鼻尖都是他的氣味,讓她心臟跳得快得厲害。

——她怕自己猝死。

邢琛心軟成一片,不自覺勾起唇角:“你確定?”

他手稍微一鬆,姚玉宛腿一軟,靠著門險些滑下去,她驚得花容失色,又緊緊摟住了邢琛。

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姚玉宛臉頰紅成一片。

太丟臉了!

“邢琛,我要跟你離婚!”姚玉宛掛著滿臉淚珠,咬牙切齒道。

“宛宛,我們不可能離婚的。”邢琛雙手一提,將她抱起,往客廳走去。

姚玉宛雙腿環在邢琛腰間,雙手軟軟環著他的脖子,不滿地哼唧兩聲。

往後喜歡上司子琳,你巴不得趕緊同我離婚。

邢琛在沙發上坐下,姚玉宛想從他身上跨開坐到一旁,可腰尾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按著,她氣鼓鼓瞪了眼邢琛:“流氓!”

邢琛單邊眉頭微挑:“嗯?”他壓在軟腰上的手又將人往前按了按。

姚玉宛被滾燙的熱源嚇得大驚失色,掙紮起來:“你......你......”她結巴了半天也想不到有什麼話來刺邢琛。

如今他們是夫妻,邢琛這是正常反應,可她隻要想到結婚那夜他瘋狂的行為便覺著嚇人。

他太過分了,竟生生壓著她鬨了一夜。

想到此處,姚玉宛耳根子更紅幾分。

邢琛低頭吻住那張微張的紅唇,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與吻一同落下的還有那聲低低的:“這次我輕一些。”

姚玉宛雙手抓著邢琛腰側的衣物,她隻覺渾身滾燙,似是邢琛身上的灼熱都透過這個深吻傳到她身上一般。

她被邢琛親得毫無反擊之力,像一隻乾涸瀕死的魚,隻能緊緊攀附在男人身上汲取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