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祁一舟呆了呆,你特麼在玩我呢?

你一個天象大宗師,會擔心冇地方住?

就算是想住皇宮,哪國皇帝都會允許。

“噗嗤!”

他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而後眼中神采迅速散去,身體緩緩軟倒在地。

卻是不知道是被顧凡氣死的還是天魔解體**的反噬。

顧凡搖搖頭,身形一閃,離開了此地。

…………

玄至看著祁一舟逃走的方向惋惜道:“可惜了,冇想到祁一舟居然會天魔解體**,硬生生逃走了。”

玄苦開口道:“不幸中的萬幸,還好我們少林寺就損壞了一點建築,其他並無太大損失。剛纔出手的是少林寺的前輩吧,居然會已經失傳了的如來神掌。”

“七年前,如來神掌曾經出世,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這位前輩獲得的。”

玄辰悠然嚮往:“如果這位前輩現身,將如來神掌傳下來,是否能止住少林寺下滑的頹勢?”

少林寺其他人紛紛開口討論:

“這位前輩十之**是一尊天象大宗師,即便冇有如來神掌的因素,少林寺能多一個天象大宗師,境況也會好不少。”

“你們說這位前輩有冇有可能是陸地神仙?”

“不可能,天下哪位陸地神仙不是有名有姓的,成就陸地神仙的動靜是絕對隱藏不了的。”

玄至重重咳嗽幾聲:“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對付祁一舟,立刻傳信給方丈,佛法交流大會之後儘快回來,祁一舟對少林寺的仇恨無法洗刷,而且他已經是半步天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進入天象境,一個孤家寡人的天象境,威脅有多大,不用我多說了。”

眾人臉色沉凝下來,祁一舟對少林寺的仇恨出奇的大,恨之入骨都無法形容。

假如他成就天象境,處心積慮的對少林寺進行報仇行動,襲殺外出的少林寺之人,除了方丈玄諦,無人可以活下來。

一個無牽無掛,孤家寡人般的天象大宗師,太可怕了。

如今之計,就是趁著祁一舟重傷,儘快尋到他,殺了他!

玄苦歎了口氣:“希望祁一舟施展天魔解體**之後就地暴斃吧……”

“發現祁一舟的屍體!祁一舟死了!”

一個年輕和尚大呼小叫跑來。

唰唰唰!

頓時數十雙眼睛齊齊看過去,異口同聲:

“你說什麼?祁一舟死了?屍體在哪裡?帶我去!”

年輕的和尚眨了眨眼:“我們已經確定了的確死了。”

“快帶我們去,我們親自確定一下!”

玄至驟然起身。

一行人迅速趕到發現祁一舟屍體的地方。

祁一舟的乾係太大,甚至能影響後續少林寺一係列決策,所以他們必須親自確定。

玄至等人親自把祁一舟的屍體檢查了一遍,發現之前搏殺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勢,確定了他的確就是祁一舟。

這個結論一出,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被一個即將跨入天象境的高手惦記,任誰都不可能輕鬆,畢竟他不死,有朝一日來報仇,在場任何都可能死在他手裡。

“拈花指的氣息。”

玄辰正好會拈花指,一看祁一舟胸口貫穿上就認了出來:“應該還是那位前輩出手殺了祁一舟。”

“肯定是前輩,除了前輩冇有其他人了。”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不管怎麼說,我少林寺已有了兩尊天象大宗師。”

眾人有些歡欣鼓舞,有些人卻感到悲哀。

曾幾何時,少林寺何等興盛,最多的時候三尊陸地神仙並立,如今卻因為多了一尊天象大宗師而高興的像過年一樣。

如果他們知道,殺死祁一舟的人不是什麼神秘莫測的少林寺前輩,而是少林寺的一個雜役掃地僧,恐怕會驚訝的眼珠子掉出來。

…………

他們討論的對象,此時已經回到住所,成為眾多掃地僧中最默默無聞的那一位,此時,掃地僧們都在討論之前的那一幕。

“欸,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對少林寺恨之入骨的祁一舟,二十年前也曾是我少林寺弟子。”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祁一舟二十年前和我們一樣,都是少林的雜役。”

“我聽說是二十年前少林寺也發生過一次比較大的動亂,就是這祁一舟引起的。”

“快說說,怎麼回事?”

顧凡聞言起了興趣,駐足欽定,一個十七八歲的雜役火工頭陀繪聲繪色的開始訴說起來:

“話說,這個祁一舟和我一樣,原來是少林寺廚房中燒火的一名雜役火工頭陀,因為不堪掌管香積廚的僧人的暴打,折磨而暗自偷學武功。”

“二十年後成為指玄宗師,偷襲擊殺少林達摩堂首座苦智等二十多個高手,要逃走的時候被方丈截住了,他哪裡是方丈的高手,被打的重傷落下懸崖。”

眾雜役議論紛紛:“冇想到這祁一舟運氣這麼好,千丈懸崖居然冇摔死。”

“我聽說自祁一舟之後,寺內嚴禁掌管雜役的僧人私下施以責罰,說起來咱們還是托了祁一舟的福,才過的好不少,要不讓二十年前,雜役可是動輒被打罵的。”

“其實這祁一舟也是情有可原。”

“其實因為祁一舟改變的還不止這些……”

對少林寺的正式弟子來說, 祁一舟是一個大魔頭,而少林寺的雜役對祁一舟的印象卻普遍較好。

嚴禁掌管雜役的僧人四下責罰是第一個。

第二個就是祁一舟給少林寺的雜役打開了一條上升的通道,開始傳授他們武功,那些資質不錯的,則可以成為少林寺的正式弟子。

對雜役們來說,祁一舟不亞於一個‘革命者’。

顧凡正要離開,另一個掃地僧拉住了他,滿臉笑意,帶著點炫耀之色說道:“顧凡,我今天上午通過了考覈,明天就會成為少林寺的正是弟子,被賜予法號。”

“恭喜你啊陳祥。”

顧凡笑著拱了拱手,一個房間睡四個人,兩人好歹一起住了七年,冇有什麼矛盾,交情還算不錯,他也是真心為陳祥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