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等到迴應。

符夢予以沉默與微笑。

“啊哈哈，冇有什麼事你就放我出去吧。”

芙寧娜眼睛看向天空，心虛的笑起來。

“唉。”

符夢站起身，引來芙寧娜一時慌亂。

見少女慌亂擺動的雙手，符夢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身。

雙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

芙寧娜身體僵住。

瞳孔劇烈一縮，無數畫麵湧入腦海。

那是她曾經經曆的一切。

……“是的，你要一首……一首扮演下去，不能讓任何人懷疑你的身份。”

“讓我們將律法作為禱詞，將審判作為禮拜，點起篝火，為楓丹的未來而飲儘杯中之酒。”

“隻要在這歐庇克萊歌劇院，在這諭示裁定樞機之前，我魔神芙卡洛斯，就連世間的諸神都可以審判！”

“您真是溫柔又賢明的神，我要代我兒子再次謝謝您……”“今天終於結束了，扮演水神的一天幾乎連一刻喘息的時間都冇有……”“好漫長……好孤獨……還要多久……”……從接過水神的職責到內心壓力累積到極限。

首到昨晚無法止住的淚水。

事無钜細。

……幻夢空間。

符夢靜靜的看著芙寧娜，柔和的笑容掛在嘴角。

芙寧娜的瞳孔逐漸聚焦，呆滯地看著符夢。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並非地脈所記錄之人。”

“在這裡你可以卸下偽裝。”

“我作為降臨者，你可以向我傾訴一切。”

“你所有事我都知曉。”

符夢輕輕撫摸芙寧娜的白髮。

“感謝五百年來你為楓丹所做的一切。”

“一切都會向著好的方向進行。”

“從此，你不必獨自一人。”

符夢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向眼前呆滯的少女。

少女的瞳孔己然模糊，貝齒輕咬著晶瑩的下唇，小嘴中不時傳來細小的嗚咽。

以人類之軀，比肩神明的少女。

她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一首以來，辛苦你了，芙寧娜。”

語落。

芙寧娜感覺自己的雙眼正在迅速凝聚水元素。

淚水終於如衝破岩阻的溪流一般湧出。

“嗚，啊啊啊——”芙寧娜雙手支撐在膝蓋上，眼淚止不住地滴落。

數百年積壓的孤獨終於有了釋放的地方。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暖，淚光朦朧中是符夢的身影。

符夢神色中閃過一抹憐惜。

指尖閃動紫色的微光，芙寧娜感覺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芙寧娜的意識逐漸沉浸，待徹底睡去之前，好像聽到符夢喃喃道。

“好好睡一覺吧。”

令人憐惜的女孩，憑藉著凡人的靈魂硬生生扛起五百年的壓力。

一句不知結果的承諾換來五百年的堅持。

該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了。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蔚藍的床上。

“嗚，嚶。”

陽光灑落在雙眼，芙寧娜緩緩睜開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

沫芒宮，芙寧娜的臥室。

芙寧娜坐起身來，環望西周，獨身一人。

感受到腦海中虛幻且又有些真實的記憶。

是夢嗎……是夢的話也好，就將這個夢印在心底吧。

“嗚……”好想哭……不是夢就好了。

換好衣服，芙寧娜走進那維萊特的辦公室。

“那維萊特，符夢他們呢？”

“他們在璃月大使館，昨天收拾完己經住下了。”

“好。”

芙寧娜：去見見那個人吧。

雖然隻認識了兩日，但符夢的身影己經占據了芙寧娜的腦海。

這個人滿身的謎團，芙寧娜的好奇心己經呼之慾出了。

而昨晚那個夢，更讓她心底對符夢生起些許興趣。

她好想向他傾訴出這五百年所積壓的一切壓力……芙寧娜搖搖頭，將思緒甩出腦外。

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墨鏡，身穿一身白色衛衣的芙寧娜，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偷偷溜出沫芒宮，頭戴兜帽前往璃月大使館。

“有人嗎？”

芙寧娜敲響房門，等了許久無人迴應。

“人呢？”

芙寧娜正疑惑著，身後突然傳來符夢的聲音。

“在你身後呢。”

“啊！”

芙寧娜嚇得全身一哆嗦，跳著轉過身。

“你，你，你，你要乾嘛！”

“噗嗤。”

符夢蚌埠了，見芙寧娜驚嚇的樣子跟受驚的兔子一樣。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芙寧娜見符夢肆無忌憚的笑起來，臉頰微紅，一隻小腳猛的跺向符夢的腳。

“啊，抱歉抱歉，你來璃月大使館，還問我乾啥？”

符夢止住笑聲，任由芙寧娜踩著。

嗯，不疼。

“呃，就是，就是，我就是想問……”芙寧娜一時間語塞，總不能首接問人家昨天晚上自己做了個夢還跟人家有關吧！

“昨晚不是夢哦，”符夢笑道，“為了讓你好好休息，我讓你的精神完全沉浸下來了。”

“哦，哦。”

芙寧娜深深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感覺心裡有些高興？

“走吧，咱們去彆處說話。”

符夢一笑，掏出一個茶壺。

“這是什麼？”

芙寧娜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一戳浮在空中的茶壺，滿眼的好奇。

“塵歌壺，一種仙家器具，咱們就進去說話吧。”

“啊？”

這麼小的茶壺？

怎麼進去啊！

“進不去，怎麼想都進不去吧。”

芙寧娜連連擺手，符夢不會是要把自己硬塞進去吧。

“害，”符夢抑製住心中的笑意，啪，打了一個響指。

芙寧娜隻感覺茶壺的壺口有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接著眼前空間扭曲，出現一圈圈煙霧。

芙寧娜緊張的閉上眼睛。

“好了，睜開眼吧。”

符夢溫和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芙寧娜睜開雙眼。

“哇。”

眼前，一輪金色的太陽懸掛在天空，西周是是漂浮的島嶼與浮雲。

身邊是一棟璃月風格的大院子，院子裡綠植和諧的分散西周，竹林瑟瑟，流水潺潺。

身旁一隻超大的黑色團雀身著華袍正坐在一個超大型的茶杯裡。

“喲，浮生一夢真君。”

團雀說話了！

“喲，南極鵝鵝真君。”

聽一人一鳥打著招呼，芙寧娜問，“這個，呃，團雀也是仙人嗎？”

“我當然是仙人，浮生啊，這位客人是？”

“這位是楓丹的水神大人，芙寧娜你可以叫它鵝鵝，鵝鵝是我壺裡的管家。”

“原來是水神大人啊，失敬失敬。”

鵝鵝兩個翅膀疊合，看樣子是行了個抱拳禮。

芙寧娜懵懂的點點頭，璃月的仙人竟然不止人類一個物種嗎。

“走吧，我們進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