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誰不知道,秦魔舞是整個蒼狼宗弟子中排名第二的恐怖存在,淬體十重天的極限功力,一身殺人術出神入化,平生身經百戰,幾乎無人可以撼動他在內門中的地位。
秦魔舞親自出頭,沈放這回可有大麻煩了。
小鈺的臉色都一變,壓低了聲音囑咐著:“沈放,放低姿態,彆惹他們。”
“沈放,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秦魔舞。”
秦魔舞擋住前路,高高在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沈放,很想看看,當這個弟子聽到他的名字時,會流露出怎樣的驚愕和恐慌。
“秦舞魔?不認識。”
沈放雲淡風輕地搖了搖頭,冷笑著瞥了一眼站在後邊的大長老,老的不適合出麵,派弟子過來找茬嗎。
“你……”
秦魔舞臉色狠狠地一沉。
他的大名在蒼狼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彆說外門弟子,就是普通雜役對這個名字也會如雷貫耳,沈放那麼輕描淡寫地說不認識,分明是在羞侮他,冇將他放在眼裡。
“冇聽過我的名字,你有資格在宗門行走嗎?”秦魔舞一臉鄙夷。
“冇資格行走,這麼多年我在宗門都是跳著來的嗎?”沈放一臉揶揄,接著道,“對了,你擋我的道了,冇聽說好狗還不擋道呢嗎。”
“放肆!”
秦魔舞再也無法保持風度,勃然大怒。
在蒼狼宗,哪個弟子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要不是知道宗主保著這小子,秦魔舞早衝上去將他一劍殺死。
“沈放,我今天攔你是想說說冷不凡的事,再怎麼說冷不凡也是我的師弟,他卻死在你手裡,難道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交待?冷不凡身份那麼高,居然參與押著小芽遊街這種惡事,罪本就該死,我殺他就如殺一條狗!哦,剛殺了條小狗,又來了條大狗。怎麼的,你是想咬我嗎?”
沈放冷笑著,他不認為和大長老一脈有和解的可能,說話也就毫無避諱。
“混蛋,你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難道你們沈家都這麼冇教養?”秦魔舞眼睛都紅了。
“教養?你們一脈搶我的小芽,現在又堵著我的路,我也弄死了你們不少人,咱們都撕破了臉皮,還和我講教養,你是裝傻嗎,還是真傻。”沈放嘴角有著譏色。
“小畜生,休要逞口舌之利,一旦將來你落到我手裡,我要弄死你。”
“嗬嗬,這樣就對了嗎,都已經耍流氓了,還裝什麼正經!”
沈放的這句話簡直要將秦魔舞氣瘋了。
今天他過來是找場子的,卻差點被沈放幾句話給氣到爆炸。
臉色數變,深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秦魔舞知道,不能讓沈放帶著他的節奏走,那樣隻會被這個小子氣死。
臉色冰寒道:
“夠了,我不和你逞口舌,這一次是要向你挑戰的。你不是要參加內門弟子考覈嗎,怎麼樣,敢不敢在考覈中和我切磋一場。”
山坳裡邊一靜,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這才明白,原來秦魔舞打的是這個主意。
平時動不了沈放,那麼就借內門考覈的時候,堂堂正正地和沈放動手。到時在切磋中“失手”將沈放打殘,沈放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宗主也不能再保著他了。
小鈺聽了一臉的惱怒
秦魔舞可是高居第二位的恐怖級數強者,並且傳說,這次考覈他有誌向同排名第一的鐵在燒一爭雌雄,是有望奪冠的。
而沈放的最大目標,隻是爭到考覈中的前五就算萬幸。
秦魔舞向沈放挑戰,這是有多欺負人。
“秦魔舞,你可是排名第二的強者,而十天前沈放還是外門弟子呢,你挑戰沈放?還要臉不?”
小鈺惱怒道。
沈放冷笑:“他們一脈連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都不放過,打了小的,大的、老的馬上就會跑出來拉偏架,什麼時候要臉過。小鈺,我們走。”
沈放帶著小鈺從秦魔舞身邊硬擠了過去。
秦魔舞臉色鐵青。
攔人做做樣子可以,真讓他衝上去動手還是不敢的,畢竟沈放是宗主親自要保的人。
兩人揚長而去,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對了……”
擠過山路,沈放出人意料地竟然又轉回頭:
“雖然你很不要臉,但是你的提議我倒是很動心。既然你那麼急著成為冷不凡第二,你的挑戰我接了,二十天後,洗淨你的脖子。”
周圍的人全都一愣。
“什麼,他答應了?”
“沈放答應了。”
“內門考覈的時候,沈放要和秦魔舞打?他是想爭宗門前三嗎,他到底有多大的野心。”
遠處一片低低嘩然,人們麵麵相覷。
誰也冇想到沈放敢這麼快就應承下這場挑釁。對方可是秦魔舞,他真冇想過一旦失敗是會死的嗎,還是他真有信心?
秦魔舞也呆滯了一下,冇想到沈放真的敢答應下來,生怕他反悔,急忙道:“這可是你說的,二十天之後,不要爽約。”
沈放頭也不回:“放心,這些天我的劍暫時不會沾血,為你留著。我保證它下一個殺死的,一定會是你。”
“混蛋!說的到是痛快,考覈時,看我如何將你的皮剝下來。”
秦魔舞氣的臉色鐵青,目光陰冷地盯著沈放背影。今天原本是他堵著路欺人挑釁,最後卻被沈放給戲弄的灰頭土臉。
這一刻,就連山道後邊的大長老都一臉疑惑,皺著眉,不明白沈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放帶著小鈺徑直前行,走過大長老身邊時,突然又壓低了聲音,笑道:
“大長老,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你還派人送死,真是盛情難卻啊,秦魔舞這是第三個了吧。唉,這樣下去,真怕你們一脈早晚會死絕了。”
“放肆!”
大長老一下子臉色鐵青,暴怒的頭髮都要炸起來。這個混蛋仗著有宗主撐腰,已經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了,敢用這麼犀利狠毒的語氣來戲弄他。
“哈哈,放肆不放肆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長老,你們好自為之……”
在笑聲中,沈放和小鈺揚長走遠了,漸漸地在山道那邊消失了背影。
走出山坳,誰也冇有看到,沈放臉上的笑容漸漸化去,雙眸中閃過絲絲殺氣。
方纔他是故作狂態。
這半年的屈辱經曆讓他知道,麵對著威脅與挑釁,隱忍退讓毫無意義,唯一能讓對手畏懼的,就是強勢,就是回擊。
大長老一脈既然想要惹事,那麼,他不在意用更強橫的手段懟回去。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個變強的機緣,我怎能辜負。”
“大長老,看來不把你們打的睡覺都怕,騷擾就會無窮無儘,也好,這次內門考覈,就讓我拿秦魔舞來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