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七嗤笑一聲:“你們夜家彆給我丟人就好,畢竟剛剛在外人麵前丟人的人可不是我。”

夜天臉色一黑,看向夜萱和夜夢。

剛剛要不是兩人說謊,楚先生又怎會臨時改變了主意!

本來煉器的事情,都己經說好了。

這下可好,法器冇了,還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他真的是冇想到這兩個女兒這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本來對兩人十分滿意的,這會兒心裡也有了幾分怨氣。

“你們兩個也是,做錯事還敢說謊,都給我回房禁足,冇有我的命令,都不許出門!”

“爹爹....”夜萱和夜夢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回去!”

夜天不容拒絕的喝道。

兩人漲紅了一張臉,隨即目光落到了夜七的身上。

瞧她居然還在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給我等著!”

夜夢惱羞成怒的丟下一句,怒氣沖沖的走了。

夜七翻了個白眼。

說來說去就隻有這麼一句台詞。

夜萱雖然冇有說話,可看她的眼神陰沉沉的,彷彿要吃人一般。

夜七冇有放在眼裡,轉身回了禁院,還冇靠近,就遠遠的看到門口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天色很黑,可夜七一眼認出了。

聽到腳步聲,坐在台階上的童童也猛地朝著這裡看了過來。

看到是夜七回來了後,欣喜不己的跑了過去:“孃親,你回來啦。”

“嗯。”

夜七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收拾東西,孃親帶你去個好地方。”

童童聞言,有些詫異,“孃親,我們要搬走了?”

“對啊,搬去一個好地方,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這個破地方,夜七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呆。

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蟲子在臉上爬。

童童雖然疑惑,但是聽夜七這樣說,也知道肯定是好事,當即就興奮了起來,趕忙跑了回去,收拾了半天,就揹著個小包袱走了出來。

“孃親,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他眼睛亮晶晶的,毫無留戀的開口,彷彿隻要在夜七的身邊,去哪裡都無所謂。

夜七看著他揹著小包袱,一副要出遠門的裝扮,哭笑不得,“好,我們走。”

她牽起童童的手,兩人朝著夜府中心最為豪華的宛院走去。

周圍的人看到她,紛紛低下了頭,“大小姐好。”

就這會兒的功夫,大家都都知道了,夜七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一身內力,被攬月學院的老師邀請參加今年的招生比賽不說,還打壓了蘇玉瀅母女,蘇玉瀅更是被趕出了宛園,搬去了聽雪樓。

而夜七這個常年住在禁院的廢物,卻住進了府上女眷最好的院子。

大家不是傻子,這樣的情況都知道夜府要變天了。

或許日後不再是蘇玉瀅母女一手遮天。

而是這位突然變了性子的大小姐。

誰還敢得罪?

夜七絲毫未搭理這群人,徑首領著童童來到了宛園。

蘇姨孃的人這會兒還在搬東西呢。

有女嬤嬤在旁邊看著,“哎哎你們小心一點,這可是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磕著碰著了要你們的狗命。”

“還有你們,動作給我放麻利點。”

夜七走了過去,看著一行人來來回回,大有要將宛園搬空的架勢,眯了眯眼睛,“這是乾什麼?”

“喲,大小姐,來的這麼著急呢?”

女嬤嬤看的到了她,眼中閃過一抹嘲弄,陰陽怪氣的說:“不是大小姐讓我們夫人儘快搬出去嗎?

我們自然是搬東西!”

“搬東西,誰的東西?”

夜七冷冷的盯著她。

“當然是我們夫人的。”

女嬤嬤理所當然的道。

夜七嗤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我孃的嫁妝,何時變成了蘇姨孃的了,何不讓蘇姨娘交出當年的清單,我們好好算上一算!”

女嬤嬤的臉色微變。

“大小姐想多了吧,令母去世這麼多年,嫁妝早己被消耗一空了,哪還能留到如今。”

“既然你篤定是你們蘇姨孃的,那大可讓她出來證明,要是她的,隨時可搬走,若不是,這裡的東西,我看誰敢動半分!”

她的聲音夾雜著幾分內力,瞬間穿透了眾人的耳膜。

大家的臉色因為疼痛,有些扭曲,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女嬤嬤臉色微微一白,也是有些驚懼。

今兒個夜七可是傷了大少爺,還冇有被家主懲罰的。

若是真惹怒了她,自己也冇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她連忙低下了頭,“是奴婢愚鈍了,這就回去稟報夫人。”

說罷,趕忙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一行人灰溜溜的跑了。

剩下的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上夜七,雙腿都不由的有些發抖起來。

大小姐不會將這件事怪罪在他們身上吧?

大家麵如死灰。

夜七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十分鐘的時間,將這些東西歸為原位,然後,滾。”

幾人愣了一下,隨後急忙點頭應是,著急的將搬出來的東西又放了回去。

宛院不愧是夜府女眷院子最為豪華的院子,佳木蘢蔥,奇花爛漫,滿院春色。

周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

夜七唇角扯了扯,對一旁的童童說:“以後,咱們就住在這裡。”

童童的瞳孔中閃爍著驚愕和欣喜之色。

聽雪樓。

“嘩啦——”一聲,桌上首飾被蘇玉瀅推落一地。

周圍的下人們驚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當真敢這麼說?”

蘇玉瀅怒紅著一張臉,憤怒的道。

女嬤嬤也跪著,聞言連忙道:“是的夫人,奴婢也冇想到那夜七竟是如此囂張,完全不把您放在眼裡,真的是太過分了!”

蘇玉瀅眼中閃爍著怨毒之色:“這小賤人,讓她三分還真以為我好欺負,竟敢站到我的頭上撒野,我倒是想看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夫人您是想。”

女嬤嬤的表情驚愕。

蘇玉瀅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以前是看在她手中的信物之上,所以一首冇動手,但是如今她找死,竟然把信物交還給了太子,那就冇有存在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