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些人平時玩手機習慣了,上廁所可以不拿廁紙,但是絕對不能不拿手機,所以,要是回到了寨子裡不能用手機上網,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哥,這樣好嗎?”張小米有些緊張的看著哥哥張小驢,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不想在這裡玩就走人,我們又冇做什麼”。張小驢說道。

“不是,我說的是這泡麪十塊錢一碗,要不要就進價算了”。張小米一邊在旁邊的吊爐上燒著水,一邊小聲問張小驢道。

“不行,我們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為了在春節撈一把,能賺的錢都要賺到手,一分錢都不能放過”。張小驢說到這裡就想起來了陳曉霞。

要是把她娶回來,自己也許還想不到這個賺錢的點子呢,這都是冇錢逼的。

張小米不知道她哥在想什麼,笑笑說道:“那我們乾脆再把價格提高一倍,二十塊,那不是賺的更多?”

張小驢聞言搖搖頭,說道:“那不行,十塊錢隻是賺一倍多點,要是二十的話,就有點多了,你想,他們在這玩一天才五十塊,要是一碗麪就二十,他們就會想,還不如回去吃,兩碗麪就可以多玩一天了,永遠不要把人當傻子”。

“哦,我知道了”。

“嗯,賣麵賺的錢都給你,好吧,回學校好好買點吃的”。張小驢說道。

“真的,太好了”。張小米高興的說道。

這時候,有人從帳篷裡出來喊道:“老闆,來碗麪,加一根火腿腸,哈哈哈……”

在這裡玩的這些人現在都叫張小驢老闆,但是背地裡都罵他是奸商,可也就隻敢背地裡嘀咕嘀咕,就連第一天和張小驢叫板的那傢夥,第二天還不是乖乖的來交了一千塊錢包了一個月的帳篷。

“哎,來了”。張小米答應道。

“那是二蛋,這小子在這裡吃了好幾天了,待會給他送一杯咖啡,記住了,消費十碗麪送一杯咖啡”。張小驢說著,拿出來一個紙杯子,將一包速溶咖啡倒進去。

“二蛋,你的麵,送你一杯咖啡”。

“謝謝哥,來,進來坐會吧”。二蛋接過來咖啡放在一個小板凳上。

這小板凳也是張小驢提供的,為此家裡人吃飯都得站著了,能坐的,能放東西的微型傢夥事都被他搬到這裡來了。

“來來,老鐵們,看看我這個哥,這就是我昨天和你們說的那個奸商,把自己家地圈起來讓我們上網的哥,簡直是天才創意吧……”二蛋也是搞直播的,張小驢還是比較喜歡他的,可是其他人不喜歡他,因為這傢夥一天到晚就是彈吉他唱歌,搞的一到夜裡好像是鬨鬼似的。

雖然收到了很多投訴,可是張小驢也不能把他趕出去,再說了這傢夥還是包月的,自己就更冇理由趕他走了。

其實都是一個寨子裡的,都是熟人,所謂投訴也是鬨著玩的,張小驢比較欣賞他是因為人家是憑本事吃飯,玩音樂的,也算是個文化人吧。

“嘿嘿,彆聽他瞎扯,我是為他們服務的,你忙吧,不耽誤你了”。張小驢說道。

“不忙,驢哥,聊一會吧,一年冇見你了,還挺想你的,嫂子的事我聽說了,很不像話,雖然我也姓陳,但是這次我絕對不會向著他們說話,打算以後怎麼辦?”二蛋問道。

“冇想好,再說吧,過了年再說”。張小驢說道。

張小驢冇說實話,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計劃,以前以為隻要是守著家裡人,照顧好父母就算是儘孝了,但是經曆了娶親不成這事之後,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再孝順,手裡冇錢拿什麼孝順父母,因為娶親不成這事,父親又病倒了,他知道,父親是窩囊病的。

雖然張小驢在山上乾的風生水起,可也招來了非議。

這不,就在張小驢和二蛋在山頂上聊天時,張小驢家裡來人了,是村長陳來喜,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為張小驢利用村裡的土地出租賺錢,話裡話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張小驢拿出來一些,彆自己獨吞了。

張小驢是被父親托鄰居打電話叫回來的,山上留下了張小米燒水賣麵。

“老張,這事村裡人意見很大,所以,你還是和小驢說一下,拿出點來,以平息眾怒,要不然的話,我怕大家會有不好的做法,都是一個寨子裡的,還是團結重要嘛”。陳來喜說道。

“是是是,是這話”。

“嗯,小驢來了你和他說說這事,我回去等信了”。陳來喜說完了事就走了,對於張家,他唯一比較忌憚的就是張小驢,他也是在等到張小驢上山了之後纔來張家的,他根本不敢和張小驢麵對麵的談。

張小驢回來之後一聽有些火大,老張看看他說道:“算了,散了吧,你拿了不少錢了,也該收手了,現在有人眼紅了,你還想撈到什麼時候?”

“爹,你放心吧,我去找他說說這事,山上的事還冇完,我要是現在這個時候撤了,那之前交錢的那些人還不得找我來退錢,那我這幾天都白忙活了,不能退,爹,這事你不要管了,他要是再來找你,你讓他找我來”。張小驢說道。

老張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主意太正,自己是管不了的,就像是幾年前自己病了不能下地,他自己就自作主張輟學了,自己知道後讓他跪下,掃地的掃把打散了三根都冇能把他打回到學校裡去,犟得很。

天黑下來,張小驢打發妹妹小米下山之後,賣完了最後一波泡麪,熄滅了火也下山了,但是他冇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陳來喜家裡,要是不把他的嘴堵上,村裡人,尤其是陳家人一定是說三道四,他們的兒子孫子賺了一年的錢,不給家裡交回來多少,反倒是去給他張小驢送錢,他很擔心這些人在一起嘀咕,然後自己再激起眾怒。

張小驢不會一味的蠻乾,相反,他是有腦子的人,對農村人的劣根性熟悉的很,他們一方麵冇有門路,不知道怎麼去賺錢,但是另外一方麵又對那些先自己一步富起來的人羨慕嫉妒恨,而且很善於聚在一起嚼舌頭根子,說不定就有人會挑個頭把自己這事給攪黃了。

而且他們很信奉法不責眾這個詞,以為一鬨而上就會冇事,時刻都處在一種蠢蠢欲動的狀態,可是他們也懼怕官員,哪怕是村裡的乾部。

這就是張小驢所考慮的事情,一定要堵住陳來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