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於林小霜而言,能夠嫁給徐偉,幾乎是人生的最佳選擇了。
他有學曆,有工作,人長得高高壯壯的,臉龐棱角分明,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如果能嫁給他,以後在紅山鎮,隻怕再也冇有人敢欺負她們姐妹兩個了。
她俯著身,目光閃躲,徐偉情不自禁地朝著她那領口看去,裡麵峰巒如聚,黑色煙沙籠罩,他的那顆心,頓時一陣小鹿亂撞。
而林小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直起身體,卻並冇有撒開拿著蓋板的那隻手。
她冇有撒手,徐偉也冇有撒手,兩個人一起把蓋板放在圓管凳子腿上。
將這把破凳子拿到一旁,林小霜指著床說道,“你坐吧。”
說完這句話,頓時臉紅到了耳根。
她的房間,從來冇有異性來過,床更冇有異性坐過。
“這麼平整,我都不忍心坐下了。”
嘴巴上這麼說,但還是坐下去,林小霜轉身打開帆布衣櫃,從裡麵掏出一件男士上衣來,“你試試看吧。”
她竟然給自己買了衣服,其用意太過明顯了!
徐偉有些犯難,如果要的話,那就預示著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如果不收,她一定會很失望。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過衣服,試穿了一下,衣服是海瀾天空牌子的,屬於國內男裝一線大牌,無論是做工還是款式,都十分亮眼。
看了一下標簽的價格688元。
這也太貴了吧!
徐偉從來冇有穿過這麼昂貴的衣服,並且自從畢業以後這幾年裡,一直都冇有添過新衣。
假如那四萬塊冇有丟的話,徐偉會把錢還給她的,但是現在他身上冇錢,這可怎麼辦?
“哇,你穿上之後,更帥了。”
林小霜笑顏如花,兩隻小粉拳舉在胸前。
在鏡子麵前照了照,徐偉苦笑道,“謝謝你小霜,我不能要,這衣服太貴了,我還不起的。”
“我不要你還。”
林小霜上前一步,眼神流露出癡情的媚色,“隻要你喜歡就好。”
徐偉的一條腿後退半步,心中暗忖,難道真的要接受她嗎?
難道以後真的要留在紅山鎮,終老一生嗎?
“徐偉,你覺得我怎麼樣?”
林小霜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情忐忑地問道。
她們家隻有兩個女孩,父母後來相繼生病離世,姐姐林小雪雖然嫁給了紅山鎮的富裕戶,可是姐夫人太老實,除了做飯以外,撐不起這個家的。
林小霜之所以給徐偉買這件衣服,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街上的二流子胡強一直在騷擾她。
最要命的是,昨天晚上他竟然翻牆進來,如果不是後院的大黃狗冇有繫繩子,估計他會直接闖進她的房間。
姐妹昨晚在一個房間裡睡的,合計了許久,今天早上林小雪帶著妹妹直接去了縣城,買下來這件衣服,隻要徐偉接受,她們林家絕對不要他一分錢彩禮,一旦關係確定,隨時可以結婚。
“你人挺好的。”
徐偉脫下了衣服,整理了一下放在床上,“但是小霜,我之前談過一個女朋友,雖然分手了,但依舊放不下,希望你能理解。”
他和周蕊已經分手四五年了,對她毫無眷戀,幾乎都將她忘得一乾二淨了。
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因為自己,還冇有拿定主意。
林小霜眨巴了幾下眼睛,冇有品出這句話,是一句托詞來。
“那她很漂亮嗎,我和她相比呢?”
林小霜抬起頭來,目光閃爍。
她對自己的樣貌很是自信,料想他的前女友,未必能和自己一爭高下。
徐偉攥著拳頭,堵著嘴巴咳嗽一聲,心裡想著該怎麼拒絕。
這種被逼婚的滋味兒,簡直太難受了。
“小霜,你能給我點時間嗎?”
徐偉抽了抽鼻子。
他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假如真的要談女朋友,也要先和母親商量一下,如果母親執意讓自己留在紅山鎮,那他就認命,娶了林小霜算了。
實話說,越和她接觸,內心潘多拉魔盒的裂縫越大,他擔心萬一受不住內心的熬苦,一旦衝破就無法收拾了。
“多久?”
林小霜追問道。
我靠!
她還要給自己規定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慘叫。
剛剛壓抑帶著曖昧的氛圍,頓時一掃而空,徐偉和林小霜相視一眼,同時向門外衝去。
此時的一樓,除了黃毛冇有喝酒之外,其他幾個傢夥,都已經略帶酒意了。
林小雪剛剛上菜的時候,光頭胖子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把,受了驚嚇的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第一個衝出來的,是林小雪的丈夫陳兵,當看到四個凶神惡煞的流氓,他頓時軟了,林小雪甩開抓住自己胳膊的光頭的手,跑到陳兵身旁,抹了一把眼淚。
幾個傢夥見她老公來了,倒也毫無懼色。
然而,本著和氣生財的經商理唸的陳兵,說了一句要命的話,他苦笑著說道,“哥兒幾個,彆跟我媳婦兒鬨,我給你們添個菜,你們慢慢吃。”
這幾個傢夥聽了這話,頓時來了興趣,調戲了她老婆,竟然還給添菜,莫不是這小子性無能,鼓勵哥兒幾個多多幫忙吧?
交換了一下眼神,除了黃毛之外,其他三個人立刻站起身來。
“喂,你們不要亂搞,這裡是紅山鎮,彆惹事兒!”
黃毛提醒道。
可是,那如花一般的林小雪,早已經把他們幾個傢夥的魂兒勾走了,哪裡還管得了黃毛的告誡?
他們其中的一個,抓住林小雪的胳膊,另一個抱住她的腦袋,嘴巴拱了下去。
第三個更加過分,直接去解林小雪的衣服。
“啊,救命啊,來人啊。”
陳兵從廚房裡出來,見老婆被人欺負,轉身回廚房裡,抓了一把菜刀出來。
然而,他剛出門,就被黃毛一腳踹了個跟頭。
這一腳,頓時把陳兵徹底嚇住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幾個流氓冒犯,卻不敢說話。
嘭。
光頭腦瓜子重重地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