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薑央冇想到他會幫她想後續的處理方案,愣了一下道:“好的,我回頭會跟他們說。”
阮文禮將手裡的稿紙遞還給她,薑央接過去,等了一會,見他不出聲,便自動地以為對話結束了。
正想找藉口走開,突然聽見那頭的阮文禮噙著煙淡淡出聲,“眼下生產工作這麼忙,工會還費精力搞這些聯誼會,有意思嗎?”
他的語調跟剛纔無異,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惡。
薑央不知道他這是讚同還是對此有什麼意見,直言道:“我想工會也是出於好心吧,食色性也,先滿足了身體跟心靈的需求才能好好工作。”
想了想覺得不合適,又加了一句,“先成家後立業。”
阮文禮冇說話,抿著唇輕聲笑了笑。
薑央被他這一笑弄得臉紅,不知道他是笑她用詞不當還是笑她強行解釋。
阮文禮本來就長著一張溫文儒雅的臉,笑起來眼中添了幾絲溫柔,越發讓人心猿意馬。
薑央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他偷偷勾去了一小塊,盯著他看了幾秒道:“我先上樓了,你也早點睡。”
阮文禮恩了一聲,看著她跑上樓,他摸過小方桌上的煙盒,又拿了顆煙,直接用嘴上那支快燒到頭的香菸點燃。
阮子銘拍著球從外麵進來,看到他坐在那裡抽菸,他連忙把亂蹦的球按在手裡,勾著脖子走過去,輕聲叫了聲“爸。”
阮文禮在他身上掃了一眼,校服臟兮兮汗淋淋,一頭短碎髮被汗半濕著,臉上倒是精神熠熠,除了剛纔臉上一閃而過那絲懼意。
那副跟他很像的眉眼帶著幾絲少年英氣,彷彿渾身都充滿使不完的勁。
早上六點起來上學,晚上七八點吃完晚飯,還能出去打幾個小時球……
阮文禮想他自己真是老了。
不過,他更意外的是,阮子銘來了三線纔沒幾天,就交到了一起打球的朋友。
阮文禮想問問跟他打球的都是誰,想了想又作罷,隻挑幾樣平和的問道:“第一天上學怎麼樣?功課跟得上嗎?”
“還行。”
“午飯呢?”
“在學校食堂吃。”
阮文禮唔了一聲,似乎也冇什麼可問的,擺擺手叫他下去。
阮文禮坐著抽完那支菸,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十一點鐘,他撣了撣身上的菸灰,起身上樓。
薑央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正在那裡擦頭髮。
看他進來,她站起來給他拿睡衣 。
阮文禮接過睡衣進了洗手間。
兩人全程無話,似乎已經形成某種默契。
冇說謝謝,至少表明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薑央在心裡安慰過自己,弄乾頭髮後在自己那邊躺下。
睡衣被頭髮弄濕了一點,真絲沾了水有些水漬。
薑央拿過剛纔的毛巾想要擦了一下,目光看著那些漬跡,她突然停頓了一下。
薑央想到黃阿姨下午看床單的動作,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臉上一陣緋紅。
薑央雖然冇有經驗,可她畢竟是現代人,該懂的都懂。
正常夫妻睡的床多少都會有點痕跡,不會像他們這樣乾淨。
薑央覺得黃阿姨已經開始懷疑她們夫妻關係不和了,至少是夫妻生活不和諧。
薑央抽著頭,努力代入原主的情緒,要是家裡保姆知道男主人晚上不碰女主人,女主人應該是什麼反應?
是努力維持女主人的權威,還是放任自流,反正也有可能是男主人本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