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斷絕針刑之痛堪比淩遲,淩遲割肉千塊而不死,斷絕針入體百針可不傷性命。
薑家九族除卻薑錦夏外五百四十三人,禦賜斷絕針五百四十三支,皆要入體。
酷吏取針,小心翼翼,刺在她頭頂。
頭頂幾處幾處大穴皆連著痛經,封住可使得痛覺異常靈敏,即便是風吹肌膚,也如棍棒在身上敲打一般。
緊接著是十指,十指連心。
她望見斷絕針針一絲絲順著手指插入,鮮血流淌。她強行忍著,大汗淋漓。
果真,這針刑名不虛傳。
聖上曾言她性格怪的似一隻刺蝟,如今,金針橫貫,她像極了刺蝟。
針紮的深,有些難以忍受,她身子不受控製的抽搐。
蘇幕遮的心揪著,眸子微沉,又將手上的紫葡萄放進嘴裡,咬開,連帶著葡萄籽也嚥進去。
那金針從她手指延伸至胳膊,再至身體各處。
“將軍!”
她明白,“啊........”緩緩張嘴將舌頭伸出來。
金針在薑錦夏舌頭上鋪設,一根根刺穿,舌頭打結、扭曲,牙齒打顫,身體跟著打顫。
似狗一般將舌頭垂著,她望著眼前愜意飲茶、擺弄紫色葡萄的蘇幕遮,他一張陰鷙的臉上存著妖媚的笑。
族人跪拜在四周,“嘖嘖嘖”的低頭不語,也有幾位洋洋得意著。
他們沾沾自喜可以不受牽連,卻早已忘記當年薑錦夏是如何血染沙場,帶給他們榮譽,而如今........
他們並不知,是她一紙血書認罪,換了薑家九族之命。
無妨了,這五百四十三針入體,她再不欠薑傢什麼了。從此,天涯海角,各安天命!
直至最後一針........
“慢著!”
隻聽得蘇幕遮一聲,起身移步至薑錦夏身前,將酷吏手中的針奪過來。
他望她,蒼白臉凝成萬裡的霜,入體的四百三十一根金針毫無規律的鋪設。
“師父,痛嗎?”
“呲”,他拔去他舌頭上的金針。
舌頭痛的仍舊伸在外麵,唾液順著舌尖滴落。
輕起,他的手撩動著薑錦夏入體的金針,似彈撥樂器,輕攏慢撚抹複挑。
“師父曾教導徒兒,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這最後一根針.......”
他托起她帶著鐐銬的玉足,發狠,隻將針順著湧泉穴整個打進去。
“啊!”
她的手抓著十字架,痛得手指伸緊,入指的金針牽動在木樁上劃出痕跡,將手指彆的厲害,腳搭在陰濕的地麵不停抽搐。
“今日,徒兒這恩報的可還讓師父滿意?”
當年敵營救他之時,就該拿他當盾擋箭,讓他提前嚐嚐被紮成刺蝟的滋味。
“說話!”
眸子狠狠地望他,抬頭,她發顫的聲音扯著身上扭動的金針,舌頭腫大,牙齒咬著發出模糊的聲音:
“罪......罪臣薑錦夏,謝太子殿下,賜針!”
入了湧泉穴的金針難忍,她身子抽搐,頭下沉,痛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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