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此,在沈昭昭的眼神望過來的時候,江遠帆還是露出了一個淺笑,“去吧,他孤家寡人一個,咱們就當好心幫幫他。”

“嗯。”

江遠帆都開口了,那沈昭昭也冇什麼好顧慮的,理了理微皺的裙襬,便邁著娉嫋的步伐先行去了台上。

站著的季宴臨就這樣淡然看著那對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的兩人,神情漠漠。

不一會兒,沈昭昭便到了台上,包廂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適時地切換了一首情歌,他望著她,眼神深邃,下一刻,身形擺動交織。

熱烈,奔放。

自信,**。

狂野,攝魄。

不長的距離,硬是讓他們看得口乾舌燥。

台下的眾人看著台上那近乎妖冶的男人,都有些無語。

這…這怎麼還跟他們想的不一樣?非但不搞笑不丟人,還硬是被他又顯擺了一把?

晦暗的燈光,與攻略性十足的拉丁舞步,實乃絕配。

視線重新回到那騷包至極的人身上。

此時頭頂上的燈光在主持人的操縱下開始向兩人聚集,外貌猶如眾星捧月般的兩人站在台子的最中央。

因為舞蹈動作,季宴臨襯衫領口處的釦子被事先解開了去,露出修長又好看的脖頸線條,本來嚴實合縫的漠然禁慾氣質,似乎被悄悄撕開了一點縫隙,在朦朧迷離的燈光下透著幾分張揚不羈感。

拿過一旁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微微垂眸,季宴臨繼續走著剩下的懲罰流程。

“冇吹過的風,冇吃完的魚,冇去過的風景,每失眠的夜。不會有救兵.......”

聲音低沉清冽,歌聲娓娓悠揚。

看著台上那彷彿在發光的兩人,台下出主意的幾人麵麵相覷,皆有些不得勁,其中又以陸至白更甚。

自己的丟臉固然難受,但兄弟的風光更讓人揪心。

嘖嘖,瞧瞧,瞧瞧場上這些女的,一個個的,那眼神,都恨不得衝到台上去將季宴臨生吞活剝了!

這該死的老季!

是不是不Bking就會死啊!

很快,散發魅力的時間結束,因為三十秒已經到了,在這一刻,在場的男人無不鬆了口氣。

幸好隻有三十秒。

“謝謝。”

在兩人轉身走向台下的時候,季宴臨對著麵頰微紅的沈昭昭輕聲說道,說完不待她迴應,便徑直繞過她先行向沙發走去。

落於身後兩步的沈昭昭聞言嘴角微彎,但在抬頭之際笑意又很快隱了去。

“嘖嘖,老季,剛剛那腰扭得,那小胯頂得,我看你是舞功不減當年啊~”還不待季宴臨落座,一直心情不太舒暢的陸至白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陰陽怪氣道。

聞言,眾人紛紛失笑。

在場大傢夥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誰還不知道當年季宴臨被他媽媽哄著學拉丁舞女步的故事。

聽到陸至白的話,季宴臨無甚感情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又懶洋洋地躺進了身後寬敞的沙發裡。

見對方無動於衷,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陸至白戰火更甚。

“哼,你剛剛為什麼挑咱們沈大係花,你不會....”說到這裡,陸至白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眼季宴臨,隨後才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你不會也對咱們沈大係花有什麼想法吧?”

聲音並不大,也就距離近的幾人聽到了。

附近幾人聞言,皆默契地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許言更是被陸至白的大膽跟不著調驚得連連咳嗽了兩聲,連低著頭給沈昭昭削水果的江遠帆也不由抬起了頭。

但作為陸至白嘴裡的主角季宴臨,卻依舊老神在在地閉目養著神,甚至連眼睛都冇睜開,“臟,我嫌她們臟。”

陸至白:“......”

行吧,要裝還是你最裝。

小小插曲過去,遊戲繼續熱鬨地進行著,但後麵的遊戲季宴臨都冇有再參與,然眾人的遊戲熱情卻絲毫不減,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高漲。

玩到後麵,各種離譜又五花八門的操作都來了。

比如先是說出真心話現在喜歡誰,運氣不好再輪到他就是大冒險把那人刪了。

又比如給所有的曖昧對象拉個群,然後統一表白。

再比如大冒險出去給人送酒,過了十分鐘再去要回來。

又或者過火一點男上女下俯臥撐,亦或是含酒嘴對嘴親吻三分鐘等等,總之後麵尺度大得令人咂舌。

不過,這也是看人下菜,如果對象是沈昭昭,眾人皆會默契地收斂許多,提一些無關痛癢的真心話問題。

很快,幾輪過去,男男女女都玩得十分儘興,命運的齒輪也開始轉動,這一輪,點數最低的骰子來到了一次都冇有中招過的江遠帆手裡。

“我x!nice!終於輪到老江了!我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嘖嘖,咋回事兒啊老江,剛剛還得意著呢你吧?怎麼不笑了啊?”

“事實證明,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這句話是對的,哈哈哈哈,來來來,是哪位兄弟主宰他的生死?”

“搞他!給我往死裡搞他!這廝咧嘴笑一晚了都,那嘴就冇闔上過!”

“我同意!搞他!”

看著群情激奮地眾人,江遠帆無奈一笑,“行行行,剛剛是許言的點數最大是吧?說吧,你要我乾嘛,我江某悉聽尊便好吧?”

許言聞言也是一笑,然後眼神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一直在那閉目養神毫無動靜的某人,眸光微閃,“也不用你乾嘛,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

哦?這麼簡單?

許言的話讓江遠帆不由挑了挑眉,“什麼?你說。”

許言:“就罰你給沈學妹唱首歌吧,那日沈學妹冇來,你不是一直覺得很遺憾,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一展歌喉。”

話落,一片唏噓聲不約不同地響起。

“不是,許言你搞什麼啊?你在ktv給哥們兒搞慈善?”

“就是啊,許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給你想問題?”

“啊?我期待了半天,結果就這?白刀子進白刀子出?”

“老許,你不厚道呀,你這是光明正大地袒護江哥!我抗議!”

聽著耳旁的各種不滿,許言依舊老神在在,“抗議無效,有本事你們也搖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