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勁還有點大，感覺自己的意誌已經被侵蝕了。

一分鐘過去了。

白宇緩了一陣子，確認擺脫了能力的影響後，才鬆了一口氣道：

“說實話，這衍生權能有點厲害……”

該說不愧是S級的能力麼……

重新感知著九京市的夜晚，白宇輕撥出氣息，然後解除了自己的偽裝，作為一個普通人離開了此處。

拉開通往下層的門，白宇的身影消失在大廈頂樓。

“罷了罷了，去看看風景放鬆一下吧……”

偶爾化作夜行者散步在城市裡，倒也是種不錯的經曆。

……

……

行走在晚間的陵穀區，畢竟E階序列遊戲纔剛剛結束，所以街上還有零零散散的E階玩家。

夜幕下的序列稱號雖然顯眼，但還是逐漸淡化於視野中。

玩家們開始返回各自的區域。

白宇等待了二十秒的紅綠燈，穿過斑馬線。

途經一家名叫八月森林的麪包店，購買了一份吐司麪包。

拆開包裝袋，淺麥色的麪包泛起淡淡奶油香，包裹的葡萄乾宛若紅寶石，微甜。

白宇咬了一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指紋解鎖，點開了蘇雪一分鐘前發送的聊天資訊。

蘇雪：「你睡了嗎？」

白宇看了一眼時間欄，顯示在九點四十七分，倒也不算晚。

「冇睡，還在外麵逛街」白宇又咬了一口吐司麪包。

「這麼晚了還待在外麵？你在哪？」蘇雪是秒回的。

「陵穀區」白宇叼著麪包打字。

發送出去的時候，蘇雪久久冇有回覆訊息，似乎又有什麼事情要忙。

接著正當白宇收回手機的時候，蘇雪又發訊息了。

「我去接你」

今夜的蘇雪怎麼這麼熱情好客了……

白宇不想麻煩她，於是繼續在聊天欄打字。

「不必了，我自己回家，走夜路還要你接回去未免太過丟臉」

「好吧，走夜路小心點哦」

「知道了，話說回來，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會兒蘇雪那邊又沉默了，不過這次隻沉默了五又三分之一秒，大概。

「你不覺得睡覺的前一刻說晚安很有意義嗎？」她發來反問的話。

「晚安」白宇秒回訊息。

「不是我睡（惱）」

手機螢幕上，蘇雪的清冷頭像配上這句話……

有點掉人設，像是小孩子鬨脾氣一樣。

“……”白宇知道是自己會錯意了，還以為是蘇雪要自己哄她睡覺呢。

到頭來原來是蘇雪想要哄自己睡覺。

「那你去睡，我在你睡著的前一刻給你說晚安」

不過白宇想了想，還是發出了這句話。

訊息發送成功的同時，蘇雪過了好幾秒都冇回覆訊息，似乎真的準備睡覺了。

白宇又開始行走在交錯的街道上，同時不緊不慢地關注聊天介麵。

他經過打烊的雜貨鋪，從公園旁邊經過，感覺蘇雪那邊應該好了。

「現在睡了冇？」於是他問道。

「還冇呢」

之後白宇又從自動售賣機買了瓶千事汽水，費用是三元。

「睡了冇？」白宇飲了一口。

「快了」

然後白宇一邊走在回家路上，一邊欣賞陵穀區的夜景，不知不覺的，汽水喝完了。

「？」

「你說吧」

於一處行道樹下停步，白宇手法嫻熟地打出那兩個字，接著發送過去。

「晚安」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躺在床上的蘇雪也是麵色微紅，縮在睡衣袖口的手動了動，認認真真地回覆白宇。

「嗯，你也晚安」

……

——我是個普通人，至少現在還是。

白宇將喝完的汽水瓶放進公共垃圾箱。

傾聽了一秒汽水瓶在箱內的碰撞聲，然後轉身，繼續行走在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