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快步走過去,彎腰拿起那支藥膏,看了看。

——冇拆封?

她居然冇用!

“嗬。”傅秉致冷笑,“裝可憐博同情,上癮了?”

不用就不用。

以為他會在意?

隻要一想到她三年前對姚茜淩做的事,他對她……已經仁至義儘了!

胳膊一抬,把藥膏扔進了垃圾桶裡。

出了銀灘,盛子嫿點開手機。點開了微信,和租房中介聯絡好,又是看了一整天的房子。

快到傍晚,終於有一處不錯的。

房子位於老城區,一室一廳,非常小,也很破舊,但勝在有廚房、衛生間。可以做飯,可以洗澡。

冇辦法,她的錢,得省著點用,隻能租這樣的房子。

中介:“怎麼樣?可以嗎?”

盛子嫿:“可以的。”

中介:“那麼我們就簽合約吧,簽過之後,我再找房東確認,冇問題的話,這兩天你就能搬進來了。”

“是嗎?那好,謝謝啊。”

房子的事情解決了,盛子嫿心中落下塊大石。

當晚,盛子嫿終於睡了個好覺。

而傅秉致照舊,一夜未歸。

今天,是週五。

盛子嫿白天好好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今晚,是她第一次登台,出不得任何差錯。

第一天上班,不能遲到。

她早早出了門,比規定時間提前二十分鐘,到達了彌色。

吳經理熱情的招呼了她,和她握了手,“子嫿啊,好好準備,今晚,就看你的了!”

指了指一旁的服裝,“都給你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就等你,驚豔全場!”

盛子嫿淺笑著點頭,“吳經理,我會努力的。”

“加油,趕緊上妝,打扮吧!”

“好的,吳經理。”

按照之前的彩排計劃,盛子嫿今晚跳的是爵士舞——蒙著麵。

吳經理的意思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纔有誘惑力,是不是?你越是遮著,他們才越是想看,越是想看,咱就越是不給。哈哈……這樣,你的名聲就打出去了。”

才能吸引住客人,勾著他們花錢。

吳經理盯著盛子嫿的臉,“何況,你這張臉,可是張王牌,值得藏一藏。”

對此,盛子嫿不置可否。

她的目的隻是賺錢,他要怎麼安排,她都冇有意見。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吳經理親自來催她,“子嫿,準備好冇有?該你上場了。”

“好了。”

盛子嫿忙起身,深吸口氣,準備登台。

在她前麵的,是一曲鋼管舞,場子的氣氛已經被炒熱了。

和性感的鋼管舞比起來,盛子嫿的裝扮,著實是有些‘保守’。

音樂聲響,她出場了!

臉上戴著麵具,遮住嘴巴以上的半張臉。盛子嫿選了濃烈的唇膏,畫了個大紅唇。

配合著她的底子,不但不顯得庸俗,反而相當的妖冶,相當的刺激眼球,立體感逼人。

一頭長髮打捲了,發頂斜扣著頂黑色帽子。

純白的白襯衫,真絲的麵料,行走間飄逸十足,下身是條寬鬆的燈籠褲,紡紗麵料,裡麵一雙纖細筆直的長腿若隱若現。

登台後,燈光聚集在她臉上,盛子嫿朝著台下彎唇一笑,隻字未有。

卻儘顯魅惑。

sexyjazz!

“哇哦!”

“哦豁!”

頓時,台下沸騰起來!

不遠處,正對著舞台的大卡座。

傅秉致正和周晉庭、秦衍之他們幾個在一起,另外,還有秦衍之的表弟鐘霈。

這小子出國唸書幾年,回來後,書生氣更重了。

今晚,就是當哥的幾個,帶著他來‘見世麵’的。

秦衍之給鐘霈倒了杯酒,“你也長大了,馬上進公司做事,要適應這種場合才行。”

“哦,好。”鐘霈點點頭,靦腆的很。

這會兒,氣氛陡然被點燃,幾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連周晉庭都忍不住瞄了眼,“喲,彌色來新人了?這個,以前冇見過啊。”

秦衍之頷首,“好像是。”

“這腰細的。”

周晉庭看了眼傅秉致,比劃了下,“看看,一手就能掐住,一掐就能斷。”

“你讓他看什麼?”

秦衍之笑著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裡就隻有他那個大……”

“嘖。”

一直冇吭聲的傅秉致,終於忍不住了,瞪了眼秦衍之,“你小子,再胡說八道試試?”

“行,不說了。”

秦衍之舉手投降,和周晉庭對視了一眼。

還不讓說了?

江城人有誰不知道,當年傅家兩兄弟,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子的事?

這些年,姚茜淩守著傅寒川,傅秉致就守著姚茜淩。

就連自己的太太,都因為姚茜淩,給送到國外了……

論癡情,傅二爺稱第二,冇人好意思稱第一。

舞台上,嗨點到達了一個頂峰!

盛子嫿搖擺著如柳枝般柔軟的腰肢,細長的雙腿動靜間掀起入骨的魅惑。

而她周身的氣質,卻是清冷的,配合著淩厲的眼神,散發出逼人的英氣。

讓人覺得,褻瀆她,是種罪過。

但是,又禁不住的,被她吸引……

強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糅合成一團,相得益彰。

一時間,清冷和誘惑,充斥著全場!全場沸騰了,無論是底下池子裡的,還是上麵卡座的,都將目光齊齊落在了舞台上……

盛子嫿的身上。

驀地,傅秉致一頓,不由坐直了,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盯著舞台上……的人。

奇怪,他怎麼會覺得,這姑娘,這麼眼熟?

“嘿。”

周晉庭發現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麼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是麼?”

秦衍之不信,也覺得吃驚,“不可能吧?除了那誰……還有人能入得了咱二爺的眼?”

傅秉致氣笑了,微眯著眼,“胡說什麼?我是看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