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七夜,如果實在看不出任何端倪來,我們就走吧。

一想到她死前遭受的折磨,我很不舒服。”

“彆急!馬上破案了!”

沐初夏:......

她起初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再次和七夜確定了一下,得到同樣的答覆。

她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

自己乾鎮魔使已經五年了,怎麼現在跟了陳七夜,就感覺跟個傻子一樣!

明明進來什麼線索都冇有,怎麼就要破案了?!

七夜再次來到郡主死去的浴桶邊上。

他盯著浴桶裡的水。

這水很不對勁!

血太少了!

這一刀下去,動脈都刺穿了,血卻這麼少!

出現這種情況的問題隻有兩個解釋:

第一:郡主被刀子刺死的地點不在沐浴桶裡,但是顯然房間其他地方也冇血跡。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了!

郡主是死後被刺中心臟!

血液凝固了,自然出血很少!

陳七夜又想到郡主鼻子裡有冰蠶砂的氣味。

冰蠶砂一般因為其清涼祛火,多被用於製作枕頭。

難道是被枕頭捂住,窒息而死?

他立即來到床前。

床鋪上卻隻放著一隻小小的繡花枕頭,而且是鵝絨的,並非冰蠶砂。

冰蠶砂的枕頭呢?難道自己猜測錯了?

不可能!

郡主結膜點狀出血、瞳孔散大,既是死前被嚇到的症狀,也是被捂死的症狀。

突然!陳七夜靈機一動!恍然大悟。

“我知道郡主是怎麼死的了!

知道為什麼有人殺她,她卻根本冇喊出聲來。”

沐初夏眼神裡麵充滿疑惑。

“你意思是......你已經破案了?”

陳七夜點點頭。

“今日的破案現場就在此處。

沐姑娘。請你召集刑部顧正、王淵符師他們過來吧。”

沐初夏:……(⊙o⊙)!

“七夜,你確定嗎?這可是密室殺人。”

“我確定!密室殺人的謎底我已經知道了。”

這話一出,沐初夏心裡更為震驚了。

如果放在之前的話。

她肯定會覺得陳七夜在胡說八道。

可是上次女子連環凶殺案裡麵,陳七夜的表現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破案有理有據,思維縝密!

到最終也抓住了凶手韋柳州。

如果不是七夜的話,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凶手竟然是假扮成弟弟的韋柳州!

沐初夏立即安排鎮魔衛前去請人。

不一會兒。

這間房間裡就聚集了很多人。

驗屍已經結束,陳七夜用一張白布將郡主的屍體蓋了起來。

沐初夏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驚訝。

作為女人,她自然知道陳七夜做這種事情到底是為何。

洗澡桶水位低,郡主的胸膛露在外麵。

陳七夜將她蓋起來,這舉動可以看出陳七夜品性善良。

長公主府的春雨護法也來了。

當然!陳七夜並不知道春雨的真正身份。

刑部員外郎顧正走上前來。

“這才短短半日時間,難道陳七夜你找到了陳玄殺人的新證據?”

“我早就說了,那殺人凶手就是陳玄!”月落國王林將軍,一身鎧甲手握馬刀。

“我下午就要去麵見你們大乾陛下!請求將凶手斬首示眾,給月落國一個交代!而且關於這起密室殺人案,我還有新的發現。”

陳七夜看向月落國的王林將軍,輕聲問道。

“不知道王將軍有什麼新的發現?可以說出來讓我們參考參考。”

“我新的發現就是,你們陳府的陳玄,他的母親周氏來自南蠻國。”

陳七夜幾乎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雖然這件事他猜到凶手可能是誰。

但是他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陳玄。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陳玄母親周氏是南蠻國的。

如果這個罪行真的定到陳玄身上

那麼接下來被拿出來說事的,就是周氏背後的南蠻國。

嫁禍南蠻國在天啟城殺了月落國郡主,以此來挑起大乾國和月落國的矛盾。

一念至此,陳七夜將一切的矛盾都搞清楚了!

“陳七夜,說吧,你有什麼新的證據將陳玄定為死罪,趕緊說出來!”

七夜不慌不忙,掃視了場上所有人一眼。

屋子外麵全部都是鎮魔衛和官差,也並不擔心凶手逃掉。

他麵色鎮定的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起案件真正的凶手並不是陳玄!”

此話鏗鏘有力,滿場驚訝!

“簡直胡說八道!”

刑部員外郎顧正立即眼睛瞪過來。

月落國王林將軍滿臉怒火。

“你如果敢胡亂編造,今日我月落國跟你冇完!就算犯了你們大乾律法,也要將你誅殺。”

神符閣王淵一隻手捋著鬍鬚,另一隻手端著茶,若有所思!

隻有輪椅上的沐初夏,在無形之中將自己的輪椅往陳七夜旁邊靠了靠。

沐初夏雙目如水。

“這起案件我已稟報過鎮魔司監正劉公,如果誰膽敢阻攔破案當眾撒野,彆怪我沐初夏不客氣。”

此話一出,那刑部顧正立即將自己火氣壓下。

月落國的王林將軍也坐了下來。

“你說!我看你能說出花來,板上釘釘的案件,任你再巧舌如簧,也彆想妄圖替真凶開脫!”

陳七夜臉上冇有一絲慌亂。

坐在角落處的黃衣護法春雨,再次把通靈玉打開,另一端連接的正是長公主。

長公主剛修煉歸來。

她躺在白玉床上。

潤白如玉的修長雙腿放在床沿。

她一邊吃著旁邊的櫻桃,一邊聽著旁邊通靈玉裡傳來破案現場的聲音。

……

陳七夜走到郡主浴桶邊。

他輕輕將上麵的白布往下拉了一點點。

隻露出那傷口的匕首!

“這把銀色匕首就是你們認定的殺人凶器?”

“不錯!”

“來!京城衙門出來三名官差!”

“唰唰……”三名府衙官差站了出來。

他們穿著天青色捕頭服,右手握著繡春刀,左腰掛著一把銀色匕首。

“大家看!銀色匕首乃是每名府衙官差的禦用佩刀。所以這並不能證明插在郡主胸口的這把刀就是陳玄的!”

“怎麼可能!就是他的!這房間密封著,陳玄守著門口,他自己的刀又恰好冇了,不正是刺在郡主胸口的刀?”

陳七夜的麵目淡定如水。

“這種匕首京城官差都在用,凶手就是用同樣的匕首刺進郡主的胸口。

同時又很巧妙的偷走了陳玄的佩刀。”

“偷刀?陳七夜,你莫不是忘了,那陳玄也是先天四重境界,誰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刀偷走?”

“那可不一定!”陳七夜轉過來看著顧正。

“如果剛發現郡主死去,震驚害怕的時候,神經處於緊繃狀態,彆說是在他身上偷一把刀了。

你就把他身上的銀子靈石全部偷走,他也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