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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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輛車上,秦裕眼睛都瞪大了。
“臥槽!”
正闔著眼假寐的周宴琛,不悅地掀開眼簾。
秦裕縮了縮脖子,“不是,琛哥,對麵是宋季凜跟他太太,這也太膩歪了吧。”
周宴琛聞言,順著他的視線偏頭看向窗外。
對麵馬路迎麵而來的銀色邁巴赫,後座車窗半斂。
男人修長的手撫擋著女孩的麵側。
他隻來得及捕捉到女孩俏麗粉z嫩的耳尖,車窗就已經徹底合上,隔絕了視線。
周宴琛冷哼一聲,心底莫名浮起一陣不悅。
他煩躁地抬手扯鬆了領帶,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阮聽夏不敢看他時的模樣。
她的耳朵也很容易紅。
他嗓音啞了啞:“秦裕。”
“讓你安排的事怎麼樣了?”
秦裕這才一拍腦子:“那人說已經有另一家製片公司先聯絡了她的編輯。”
周宴琛擰眉:“誰?”
“張筌。”
竟然是他。
胤祺的金牌製片人,性情古怪,眼光毒辣,選ip更加挑剔。
不少富二代養了女明星,想要他的劇本,上趕著送錢都吃閉門羹。
“嗯,那就聯絡張筌。”
這次,她應該高興了吧?
他本打點了旗下娛樂公司的製片人,先哄好阮聽夏,等訂婚宴結束之後再說。
冇想到竟然是張筌先聯絡了她。
秦裕有些忍不住回頭:“琛哥,你為什麼不讓阮聽夏當編劇啊?”
那小姑娘就這麼一個夢想。
周宴琛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薄z唇冷冽地吐出一句:“喬晚在娛樂圈。”
秦裕愣了好一會,才悻悻地摸摸鼻子。
還是琛哥會玩。
一個在娛樂圈,一個養在周氏。
周宴琛斂眉,“去雲深居。”
話落,便不再與他搭話。
不知為什麼,從剛剛見了宋季凜開始,他心底一直不安。
他抬手捂了捂眉心,深深吐了口濁氣。
這次他放下姿態到雲深居哄她,阮聽夏該很高興。
半小時後。
黑色的高級轎車停在雲深居門口。
周圍環境老舊,卻還算乾淨。
周宴琛還是止不住嫌惡地皺起眉頭,徑直往阮聽夏所在那一棟走去。
然而,秦裕敲了好一會門,卻遲遲冇人來開門。
他臉色冷了下來,阮聽夏竟然不在家?
他特意為了她跑來這個破舊的老小區,她竟然不在?
不知好歹。
他眼眸一片陰霾。
這時,身後一道疑惑聲音響起:“你們來找誰?”
是對門鄰居聽見砰砰敲門聲,透過貓眼看著兩人衣著光鮮,不像壞人,這才探出頭來問。
然而,周宴琛頭都冇回,冷著嗓音:“給阮聽夏打電話。”
秦裕掏出手機。
對麵阿姨狐疑地開口:“聽夏啊!她前兩天已經搬走了。”
周宴琛冷眸,沉聲打斷她:“不可能!”
阮聽夏搬家怎麼可能不跟他說。
阿姨被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整來氣了,“怎麼不可能,我就是房東!”
這時,周宴琛深沉的褐眸裡終於浮現一絲迷茫。
隨即他額間青筋儘數迸出,暴戾地開口。
“給她打電話!馬上!”
下一秒,他又陰沉地打斷秦裕的動作。
“我自己來。”
他胸口不住起伏,調出了阮聽夏的電話,撥了過去。
然而……
隨著清甜的女音結束,忙音響起,他淩厲的眼眸倏忽掃向一旁的秦裕。
秦裕被他忽如其來的暴戾嚇了一大跳。
一向冷傲到周宴琛眼眸閃過一絲茫然和無助,“她拉黑我了。”
話落,他快速點進了阮聽夏的朋友圈。
隻剩一條小橫杠。
微信也被拉黑了。
秦裕見狀,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給阮聽夏。
一樣的提示音響起。
他也被拉黑了。
周宴琛徹底陰沉下來,森冷的戾氣外溢,嚇得房東阿姨趕緊合上了門。
神經病!
秦裕見他大步而去,快步提腿跟了上去,著急之下,稱呼都忘了改。
“琛哥,嫂子她可能還氣在頭上,她那麼喜歡你,等找到了,你哄哄就好了。”
周宴琛用力甩上車門。
他視線落在車座上那個小熊蛋糕上,大手用力一揮,就連盒帶蛋糕丟出了窗外。
他目光森寒陰沉地盯著窗外阮聽夏所在那個單元,“周太太?她也配?”
秦裕冇有接話。
她不配你今晚跟未婚妻撒謊加班,來這找她做什麼?
車廂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好一會,周宴琛睜開眼,他的輪廓半隱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態,嗓音嘶啞地開口:“查阮聽夏搬去哪裡了。”
“找到後,立刻通知我。”
“不,直接把她帶去和溪府的彆墅,綁也給我綁過去。”
秦裕臉色一變。
*
璽悅公館。
阮聽夏專心致誌地低著頭數飯粒。
神色平淡,紅得快滴血的耳尖和不停顫動的眼睫卻出賣了她。
宋季凜視線落在那抹嬌俏的粉z嫩上,唇角拓起一抹弧度,“在想什麼?”
“在想我為什麼要親你?”
“咳咳”
阮聽夏被他直白的話嚇得不住咳嗽。
腦海中又浮現了車裡那曖昧拉扯的場景。
啊啊啊!她以後要怎麼麵對宋季凜啊?
宋季凜不緊不慢地撩眼看她,將桌邊的溫水推了過去,低沉的嗓音相當性感,“我還以為宋太太又在找靈感呢~”
所以,他其實是想幫她?
阮聽夏懵了,狐疑地瞅著對麵一臉正經的男人。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她先主動的,宋季凜會誤會也正常。
但是……
“那你也不用那麼……”
那麼用力啊……
她嘴唇都麻了。
她支支吾吾的,小臉憋得通紅,下唇磕到的地方還微微腫起,引人遐想。
宋季凜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他唇角拓起,“抱歉,我第一次跟人接吻,我下次注意點。”
阮聽夏心尖一顫,她錯開眼神,小聲地嘟囔:“誰還不是第一次……”
話落,大廳裡倏忽安靜了好幾秒。
宋季凜盯著她看的眸色逐漸濃鬱,比窗外夜色還深邃。
好一會,他沉沉啞啞的嗓音響起:“那待會我們再試一次?這次我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