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重九?”
趙一鳴一臉疑惑的看向手中的一截燃燒過半的菸頭。
隨後表情快速變化,十分果斷的搖頭道,
“不可能!”
“肯定是你們洗車的時候抽的,最後菸頭掉到車子後座的,這才把後座燙了一個洞!”
一旁洗車的小哥表情相當委屈,
“大哥,你可彆冤枉我!”
“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大重九,我一個打工的怎麼可能抽的起。”
趙一鳴聽完洗車小哥的解釋,也覺得不無道理,再說難聽點他們可能還真抽不起。
可是問題又來了,既然不是洗車小哥抽的,那到底是誰抽的呢?
趙一鳴看向車輛後座那個被燙了個洞的真皮座椅,眉頭都要擠到了一起。
不是說他有多心疼,而是這截菸頭的出現著實透著一股詭異。
眼前的奔馳車並不是他的,而是他的妻子楊柳的。
妻子是一個特彆注重衛生的人,甚至都可以說有些潔癖。
所以她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在她的車裡抽菸,就算是趙一鳴也不可以。
同時,這也是趙一鳴極少開妻子車的原因。
今天要不是因為他送貨的麪包車出了故障,也不會跟妻子借車出來送貨。
如今車子出了這檔子事情,讓他如何跟妻子交代。
這時一旁的洗車小哥湊到跟前一臉苦澀道,
“鳴哥,要不今天這洗車的錢算我的,就當是給你賠個不是。”
趙一鳴搖搖頭,
“既然不是你們燙的,那也就跟你們沒關係,洗車的錢該多少就是多少。”
“鳴哥,還是你為人仗義。”
洗車小哥感激涕零。
趙一鳴順手把那截菸頭裝進自己的兜裡,掏出手機付了洗車錢。
“鳴哥,歡迎下次光臨。”
在洗車小哥的恭送中,趙一鳴帶著滿腦子疑問向著奔馳車走去。
剛走兩步,頓時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立馬轉頭看向洗車小哥。
“撲通。”
小哥見狀直接雙膝跪地,
“大哥,真不是我燙的!”
“好好好……”
趙一鳴一驚,急忙扶起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他的肩,
“我相信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做事去吧。”
說完回到奔馳車上,駕車緩緩駛出清洗車間,最終停到路邊。
此刻的趙一鳴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誰在車上抽的煙?
雖然他以前也抽這個牌子,可是自從他的父親賭博敗光了家產後,就改抽利群了。
現在距離他改抽利群已經有2年有餘了,但車上的這根菸頭還很新,明顯不是他抽的。
就算他現在還抽大重九,那在冇在車上抽過煙,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難道有人開過她的車?”
“也不對,菸頭是被洗車的小哥從後座發現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開車的人抽的。”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有人坐過她的車,並且還在車裡抽了這支菸。”
可是問題又來了,就連他都不能在車裡抽菸,那還能有誰可以在車裡抽菸,而且極有可能是當著妻子的麵抽。
趙一鳴感覺事情有點複雜,一時有些理不清頭緒。
叮叮叮……”
手機鈴聲傳來。
趙一鳴急忙把那截菸頭揣進兜裡,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老公,貨送完了嗎?我還急等著用車呢。”
電話是趙一鳴的妻子楊柳打來的,聲音有些焦急還附帶著一絲撒嬌的口吻。
“好好好,老婆你等等,我這就給你送過去。”
“知道你愛乾淨,我特意找了一家洗車店給你洗了洗車。”
“還是老公你最懂我,到了銀行給我打電話,麼!”
電話掛斷,趙一鳴再次看了一眼那被菸頭燙的洞,一聲長歎,
“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硬著頭皮啟動車輛,直奔妻子工作的銀行。
楊柳跟趙一鳴在大學相戀,畢業後二人直接奉子成婚。
婚後,趙一鳴的父親給楊柳在銀行安排了一個工作,也算是遂了她的心願。
車子停到了銀行樓下,趙一鳴電話通知了楊柳一聲後,冇敢做過多停留,直接打車回了自己的菸酒店。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趙一鳴的父親賭博敗光了家產,隨後選擇跳樓結束自己罪孽的一生。
母親也因為父親的跳樓而深受打擊,半年後撒手人寰。
而給趙一鳴留下的唯一遺產,就是一套房子,還有買給楊柳的那輛奔馳車,還有就是車庫裡那些數不清的菸酒。
起初為了維持生活,趙一鳴隔三差五就把車庫裡的菸酒拿出去變賣一部分,以解決生活上的燃眉之急。
可幾次下來,車庫裡的菸酒就見了底。
楊柳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另謀出路。
她在銀行的這份工作肯定不能丟,而趙一鳴在結婚以後就冇上過班,一直賦閒在家。
以前家底殷實,楊柳也就由著他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家庭收入入不敷出,趙一鳴必須要挑起家庭的重擔。
況且還有兩個孩子,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那也要為孩子考慮不是。
不求生活多麼富裕,隻希望能夠像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
楊柳跟趙一鳴商量了一下,打算開一家菸酒回收店。
一來趙一鳴對菸酒之類也算瞭解,各種門路也算門清。
二來就是楊柳的職業,方方麵麵都需要這類東西去打點。
綜合考慮後,這家菸酒回收店算是成功開業。
兩年下來,生意還不錯,也算是攢下了一點存款。
做菸酒回收這一行,當你有了固定的貨源渠道,還有了一批穩定的客戶後,你的生意基本上就算穩賺不賠。
至於你能賺多少,那就看你的人脈圈子了。
圈子越大,收入越高。
來到店裡,趙一鳴先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衛生。
然後就開始準備好老客戶們前一天預定的菸酒,擺放整齊等待著他們上門提貨。
做完這一些,時間差不多就過去了個把小時。
深呼一口氣,從兜裡摸出利群點上一根。
伴隨著煙霧升騰而起,他心頭猛的一跳,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眉頭再次皺起,不禁罵道,
“瑪德!”
“那菸頭特麼到底是誰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