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竟然隻是為了跟我表達這個?

切!

什麼叫左念念也不是我能搞得定的?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跟左念念就差最後一道防線了,真不知她會怎麼想?

算了,就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大校花去得意吧?

陳繼來來到百寶齋。

左漢東見他來了,興奮地道,“小兄弟,快,請裡麵坐。”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古玩圈子裡的大佬。”

店裡坐著六七號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大佬級彆的人物。

有人穿著唐裝,手裡盤著星月菩提。

有人盤著核桃,梳著大背頭,一副大人物模樣的架勢。

看到左漢東把陳繼來喊過來,眾人無不一愣,很快就皺下眉頭,“左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一個小屁孩過來幫大家掌眼?”

“你開什麼玩笑?”

“我們玩這個行業的時候,他估計連小蝌蚪都不是。”

……

幾個人都表示不屑,左漢東道,“哎,話可不能這麼說。”

“學無長幼,能者為師。”

“陳繼來可是江州大學的高材生,我們雖然入行比較早,人家可是專業的啊!”

“讓他瞧瞧無妨。”

“行,那就看在左總的麵子上讓他瞧瞧,開開眼界。”

一名五十多歲,穿著長衫的男子輕蔑地應道。

這人的打扮很有意思,大熱天也穿著一件長衫,手裡盤著兩個葫蘆。

感覺很像古代的掌櫃。

百寶齋的桌子上擺著一件古董,大概四十多厘米高。

“小兄弟,就是這件寶物。”

“剛纔我們幾個都研究了好一陣,愣是冇看出個什麼樣來,你幫我瞧瞧。”

陳繼來隻是很隨意地瞧了一眼,立刻斷定出這是九十年代的民窯。

可左漢東卻跟自己說,這是晉代的。

陳繼來冇有立即下定論,而是拿起罐子仔細打量了一番。

雖然自己看不出什麼門道,但以一個外行來看,這玩意的確跟真的一樣。

整個罐子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好像真的存在了上千年。

但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資訊,不用說,這隻罐子應該是有人故意做舊的,隻是做舊的水平很高,令在場的這些人都看走了眼。

左漢東問道,“小兄弟,怎麼樣?能看出什麼來嗎?”

陳繼來搖頭,“這是一隻90年代仿製的贗品。”

“開什麼玩笑?”

剛纔說話的長衫男子站起來,“我們這麼多人都看不出來,你憑什麼說他是90年代仿製的贗品?”

“對啊,你這麼說可有根據?”

另一名唐裝男子也不甘心地問道。

因為他們一致認為這是晉代的東西,陳繼來卻說是90年代的贗品。

“一個黃口小孩的話你們也信,我看他什麼屁都不懂。”

“先不管這寶貝是真是假,他憑什麼認定這是90年代的,還說得這麼準確?”

“對啊!”

左漢東也有些不解。

就看再厲害的人,也隻能看出個大概年限,陳繼來卻一口咬定這是90年代的仿製品。

這下可真的難倒陳繼來了,難道他能告訴這些人,自己的眼睛有特異功能?

看到大家都在懷疑,他晃了晃腦袋,

還是裝個畢吧!

這個行業你裝得越高深,越能讓人信服。

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我隻能告訴你們它是90年代的仿製品,你們非要把它當寶貝那是你們的事。”

“反正又不虧我的錢。”

“……”

眾人一滯。

陳繼來道,“你們都是這個行業的翹楚,有些話至於讓我說得這麼明白嗎?”

他指了指百寶齋架子上擺放的十幾件古董,“南宋初期的。”

“這是乾隆時期的。”

“這是漢代文景時期的。”

“這是元代清花瓷。”

“……”

一一將這些古董來曆道明,說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這小子還真有幾把刷子,一眼就能掃出這些東西的來曆。

他們都是左漢東的朋友,左漢東這裡有什麼寶貝,他們一清二楚。

圈子就這麼大,今天誰收了一件寶貝,圈子裡馬上就傳開了。

陳繼來說得一點都不錯,難道真是自己幾個人看走了眼?

這時左漢東接了一個電話,“嗯,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對眾人道,“現在已經證實了,它的確是近代的仿製品。”

為了安全起見,左漢東特意將罐子送到權威部門做了鑒定。

冇想到權威部門的專家也說,這是近期的仿製品。

時間應該在九幾年左右,具體的他也說不清楚。

眾人這才怔怔地望著陳繼來,“真讓他說對了?”

想到剛纔陳繼來一口道出百寶齋這些古董的來曆,他們也不得不佩服。

畢竟這麼多人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隻有陳繼來一個人看出來了。

“小夥子,你牛逼!”

穿唐裝的中年男子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小兄弟,有時間到我店裡來坐坐。”

對方遞過一張名片,向陳繼來發出邀請。

穿長衫的男子也道,“我也歡迎你,有空常來看看。”

剛纔冷漠的眾人,一個個變得熱情起來。

紛紛遞上自己的名片,陳繼來倒也謙遜,將他們的名片收好。

“左總,打擾了。”

幾人離開後,左漢東興奮地道,“小兄弟,我這裡還有一件寶貝,麻煩你幫我掌掌眼。”

左漢東上樓抱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這是一幅書畫作品。

盒子很普通,冇什麼特彆之處。

左漢東打開盒子,拿出那捲長軸。

那是一副特彆精緻的畫卷,長一米多,寬八十公分左右。

左漢東道,“這是我花了八千塊錢收回來的,應該是正品,可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陳繼來仔細一瞧,發現這副畫的確有些古怪。

透視發現,它有兩個落款,1756年,鄭燮。

1938年,黃裕安。

陳繼來也不知道黃裕安是什麼人,估計是個不怎麼出名的人物。

但鄭燮這個名字卻嚇了他一跳。

畫卷打開,隻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畫,上麵的落款正是黃裕安。

以一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這幅畫也算不錯。

下麵居然還有一個落款,陳繼來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這是他擁有神奇能力以來,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事。

“我得仔細瞧瞧!”

陳繼來湊近了,認真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