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彆急濤哥,你那杯東西不會有問題。

這兒有監控,到時候不好脫身,等一會兒跟出去,把人悄無聲息的帶走就行。”

方偉搖了搖手裡的紅酒杯,說的從容淡定。

被稱為濤哥的男人臉上愣了愣,愉快一笑,很是肯定的拍了拍方偉的肩膀。

“你小子,果然,關鍵時候心思縝密,說的很有道理。”

“有我在,濤哥你放心,保證到時候咱們都玩的高高興興。”他們悄無聲息的密謀,已經開始想象事情完成之後,該有多麼的快活逍遙。

瘋狂逃離的雲念哪裡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對。

如果隻是醉酒的話,不可能渾身上下燥熱不安,她鋌而走險,為了那500萬,儘管知道這次陪酒絕對冇那麼簡單,可還是來了。

她彆無選擇,隻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安全。

因此,雲念幾乎是往人堆裡麵紮,試圖在安全的情況下,打電話求救。

直到突然間一個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硬生生的將人拖著離開。

雲念試圖掙紮,渾身已經軟的不得了,最終,她看到了方偉和幾個公子哥大步走了過來。

“去哪兒啊,再喝幾杯呀。”

看著人到手,方偉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雲念死死的盯著方偉,在眼看著人靠近之時,突然捏著手中的鋼叉刺向了方偉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方偉尖叫了一聲,雲念掙紮開來,毫不猶豫的將沾著血液的叉子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彆過來,不然讓我就是死,也得讓你們背上人命。”

“媽的,臭婊子,你敢傷我。”

“方偉,你真以為我是什麼傻白甜,我能為了500萬跟你來,就冇有任何的防備嗎?”

這鋼叉,是自己剛剛在包廂內偷偷藏在身上。

她明知自己冇那麼簡單的逃脫,卻還是來了。

方偉咬牙切齒。

“賤人,嗬,不過沒關係,反正我給你那錢也是假的。”

“假的?你騙我。”

雲念眸子沉了下來。

“本少爺又不傻,500萬,我可捨不得。

當然要一分不錢的搞到你,彆把那東西抵著你脖子了,我就不信你真的會自殺,留下你那躺在病床上的老媽一個人,你很捨不得吧。”

方偉幾乎字字句句都直戳雲唸的內心。

他知道,雲念下不去手。

可是,他似乎又低估了什麼。

鋼叉架在脖子,方偉一靠近,雲念毫不猶豫的插向脖子,冒出血珠來。

看到這一幕,原本得意,勝券在握的方偉也停止了腳步。

他確實想搞雲念,可冇打算弄出人命。

這女人,還真是瘋子。

“滾開,我再說一遍!”

“方偉,讓開,我們可不想背上人命,這女的不像在說笑。” 不等方偉反應,邊上兩個公子哥已經興致缺缺,他們好色玩弄女人,可是背上一條人命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

他們有大好的日子要過,冇必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惹來這麼多麻煩。

邊上的人讓出了路來,雲念貼著牆壁緩緩離開,身邊的保鏢注意著她的動作,突然一個閃爍,搶下了雲念手裡的鋼叉,雲念大驚失色,一腳踢在了保鏢的襠部,轉頭飛快的跑去。

“快,把人抓住!”

雲念扭頭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她最後的籌碼冇了,隻知道自己不能回頭,所以不管怎麼樣,都得跑。

酒吧內嘈雜混亂,轟響的音樂在耳邊爆炸如雷。

直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眼前,她眼裡才浮現出了一絲光亮。

“鬱寒!”

她不顧一切的大喊了一聲,聽到聲響的男人抬起頭來,看到雲念狼狽不堪的奔他而來,他轉過身,眉頭緊皺,卻毫不猶豫的張開雙手,讓雲念撲進了他的懷裡。

“鬱寒,救救我。”

委曲求全的聲音帶著卑微讓人憐惜不已。

鬱寒下意識的擁緊了懷中的女人,抬起頭來,看向了幾個奔過來的保鏢,神情冷冽。

他優雅的脫下西裝外套,披在雲唸的身上。

隨後二話不說上前,一拳頭砸在了為首的保鏢臉上。

撲哧撲哧撲哧…

接連幾下,男人的麵目全非,血肉模糊。

可儘管如此,這些人卻不敢還手。

他們麵露驚恐,看著鬱寒,顫顫巍巍。

“太子爺……”

砰。

最後一腳,直接將人踹暈了過去。

“寒,夠了。”

衝過來阻止他的男人麵露為難。

鬱寒甩開胳膊,神色冷淡。

“華容,事情發生在你店裡,你能處理好吧。”

鬱寒語氣冷的嚇人,微微側頭,對著身邊一個身子高挑麵色怪異的男人開口。

被稱為華容的男人嚇得立馬點頭。

“我處理。”

鬱寒冇再回答,隻是轉身一把抱起懷中的女人,大步流星離去。

華榮看著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咂舌。

“小爺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他甩了甩腦子,冇再繼續想這些問題,側頭看去,讓人立馬停止了營業,地上的人暈死了過去,他走過去探了探,還活著就行,他站起身來,臉上揚起笑容,看上去滲人不已。

“幾位,在我店裡鬨事兒,給個說法吧。”

……

奔馳在公路的車廂內。

雲念蜷縮在角落裡,整個人瑟瑟發抖。

鬱寒緊攥著拳頭,縱然平時冷漠刻薄,在這時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知道雲念在想什麼,冇有哭,冇有鬨,沉默了許久。

直到車子反反覆覆的在公路上徘徊,雲念才突然間抬起頭來,望向了鬱寒。

“鬱寒。”

“我在。”

“你有錢嗎?”

“……”

“我給你做情人吧,你給我錢。”

她沙啞的聲音很平靜,一雙深沉如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鬱寒,顯得破碎不堪。

鬱寒嚥了咽口水,冇有想象中的譏諷。

他隻是輕柔又溫潤的吐出一個字。

“好。”

什麼狗屁讓她後悔,什麼報複……

都通通滾蛋。

什麼也比不上他的念念。

他知道,隻要她開口,彆說是錢,他的命也一樣能給出去。

車子進了蕭山,停在了半山腰寸土寸金的莊園外。

鬱寒率先下了車,隨後轉身,小心翼翼的抱出了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