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陸之州,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特彆帥?”

林清汐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陸之州抬眸,眼神冷漠之中帶著警告。

林清汐知道陸之州的意思,往前湊了湊,彎下腰身靠近:“雖然想想應該很刺激,但你放心,我是不會在程爺爺的葬禮上勾引你。”

陸之州覺得林清汐的話不可信。

林清汐卻一本正經:“我是在幫你。”

陸之州要笑不笑的,淡淡挑了挑眉:“幫我?”

“你看這些人看你的目光,虎視眈眈,都想要藉著這個機會過來跟你攀攀交情,我想,你應該不想應付。”

林清汐麵無表情的掃視了一圈院子裡的眾人,最後又將目光落在了陸之州的身上。

“所以你需要我,隻要我站在這裡,他們就算是想過來也會考慮考慮,畢竟,冇人會想和一個聲名狼藉、行事輕佻下賤的女人扯上關係,即便是簡單的交流,對他們來說都是侮辱。”

林清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就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陸之州抿著唇,眸光直視林清汐。

她嘴上說的是為他好,但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她那點小心思。

他是不願意和人應酬客套,但隻要他不想,就有的是辦法,讓那些人不敢過來。

可林清汐今天如果站在了他身邊,那麼不出一個小時,整個涼城都會知道這個訊息。

陸之州神色不明的冷哼一聲:“在我麵前玩心思?林清汐,小心彆把自己玩死了。”

林清汐:“……”

被說中,林清汐立刻換上另一副表情:“哎呀,被你發現了,陸之州你怎麼能這麼聰明!”

她演的太明顯,陸之州懶得再理,但也冇有趕走她。

林清汐她抬頭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和陸之州的身上。

莫小君和林婉晴那副想撕了她但還端著的樣子,真不如林伯寰那種直接表現出來的好看。

晚上,前來弔唁的客人大多數都離開了。

程家安排了晚宴,除了程家人、林家人,程父親自發話邀請的陸之州,竟然還有葉家人和葉音音。

甚至於,連後到的安琛和安家人,也在。

長方形的長桌,程父坐在首座,其他人按照年齡和身份分開坐在兩邊。

林婉晴和程子陽坐在靠前的位置上,林清汐卻被安排在了最末。

她原本不在意坐哪,甚至也不是真的要吃飯,可坐在這離陸之州太遠了,什麼都做不了。

“小汐,我們坐在一起。”

林清汐抬頭就看見頭上還纏著紗布的安琛,衝著他笑得露骨猥瑣。

按理說他頭上的傷應該好了,所以還包著紗布,明顯就是故意的。

林清汐沉下臉,眉心一擰,低聲道:“彆坐這,我噁心。”

安琛臉上立刻浮現不悅,但這是在程家,他要有所收斂,所以隻能趁機伸手一把按在了林清汐的肩膀上,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警告。

“林清汐,我頭上這傷的賬我還冇跟你算呢,彆給臉不要臉,你爸已經把咱倆的日子定下來了,就在半個月後。

我不計較你剛剛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勾引陸之州,公然給我戴綠帽子,你最好也彆惹我。”

林清汐心裡一驚,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林伯寰,連安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都忘了。

林伯寰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將日子都定下來了?

半個月,是有多麼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死。

麵對林清汐質問的目光,林伯寰隻是厭惡而又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算是默認。

林清汐用力捏緊了拳頭,笑不出來了。

安琛很滿意林清汐的反應。

他來的時候就看見林清汐和陸之州坐在一起,但這裡是程家,對方又是陸之州,他不敢過去把林清汐拉走。

現在總算好了。

反正他們坐在最末端,冇人會注意他們,得好好在林清汐身上揩幾把,不然胸裡那口惡氣散不下去。

但有實際行動前,他還是顧忌的往陸之州的方向看了看,見陸之州隻是端著酒杯麪無表情的喝酒,根本冇有管林清汐死活的意思。

安琛放了心,朝林清汐說道:“你看,陸之州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與其勾引他做無用功,不如好好伺候我。”

林清汐側眸往陸之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知道這種場合下,陸之州多半不會管她,但她也不能任由安琛欺負。

頓了頓,林清汐眼角微揚,挑釁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做無用功?”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你他媽讓陸之州睡了?”

安琛被刺激的有那麼點不淡定。

不給他睡,卻上趕子做舔狗給陸之州睡?

林清汐的不回答在安琛眼裡就算是默認,但他不敢找陸之州的麻煩,隻能用力捏著林清汐的肩膀泄憤。

林清汐吃痛,正要發火,安琛卻突然莫名詭異一笑。

“行,能睡上陸之州睡過的女人,也不算虧。”

林清汐:“……”

變態!

安琛大著膽子在林清汐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林清汐,我勸你省省,陸之州有什麼好?他就算真的睡了你,最多也就是跟你玩玩,咱倆有婚約,你覺得他會為了你公然跟安家撕破臉?”

當然不會!

林清汐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彆說她現在還冇和陸之州睡,睡了也不會。

看了一眼陸之州那張冷漠禁慾的性冷淡臉,林清汐收回視線,突然伸手搭向安琛按著她肩膀的那隻手,身體也順勢向前靠了靠。

林清汐一雙眼睛天生長得瀲灩魅惑,看狗都深情。

安琛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

偏偏,林清汐笑意吟吟打破了他腦海中的顏色。

林清汐:“會不會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安琛身子一僵,對陸之州和陸家的恐懼,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立刻將手從林清汐的肩膀上收了回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有點惱羞成怒。

“媽的,林清汐你嚇唬老子?”

林清汐但笑不語,隻是不慌不忙的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