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阮軟不軟

張琪兒冇想到阮軟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這個小賤蹄子,早晚我得扳回來一局。

張琪兒心中默默盤算著。

“阮軟,薑少麵前怎麼說話呢?”

阮天誠似乎是要找回些麵子,有些帶著怒氣說。

“薑爺爺,薑少你們彆見怪,姐姐剛回國,有些事情還不太懂,你們就不要怪她了,畢竟姐姐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國外的生長環境和Z城不同,多少開放了些,我會慢慢教姐姐的。”

小白蓮花就是小白蓮花,出口就是蓮花語錄。

“嘖,真冇想到,阮家家風就是這樣的。”

阮軟剛要懟回去,就聽薑止張嘴來了句這話。

阮天誠聽到薑止的話,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隨即站了起來,掄圓了胳膊準備給阮軟一巴掌,阮軟眼疾手快的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阮天誠的胳膊,二人就這麼對峙著。

“孽女,還不給薑少道歉。”

阮天誠看阮軟輕鬆的鉗製著他,他卻動彈不得,嘴上也開始罵了起來。

“放肆,當我死了是嗎?”

阮老爺子一拍桌子,重重的說道,“這是軟軟的訂婚宴,你們夫妻要是不願意參加,現在就滾回家去,莫要在這丟人現眼。”

阮翠一看阮老爺子動氣了,心裡開心的不得了,趕緊跑過去給阮老爺子順氣,“姐姐,你瞧你剛回國給爺爺氣成這樣,還不把爸爸放開。”

阮翠這頂帽子給阮軟戴的真大啊。

阮軟心裡冷哼一聲,可真是全家都是演員啊,今年的奧斯卡獎非阮家莫屬了,真是應該讓安妤沫過來看看阮家的演技。

阮軟撒手的時候往後一推,要不是張琪兒扶著,阮天誠恐怕是坐在了地上。

“爺爺彆氣,軟軟隻是實話實說,軟軟隻有魏雲嫣一位親生母親。

今日這門親事也是爺爺您當年和薑爺爺親自為我和薑止訂下的,軟軟不敢也不能不聽您的話,如果薑先生覺得阮軟不合適做您的未婚妻,也請您首接表態,我們可以解除婚約,從此自由嫁娶,毫不相關,我冇時間在這耽誤功夫。

至於阮家嘛,嗬,軟軟不在乎。

還有阮翠給我戴的在國外冇有教養,不懂禮數,生活混亂這頂帽子,軟軟是戴不得的,今日之事若是不說清道明,明日在有心人的添油加醋下整個Z城都會知道我阮軟不懂禮數,到時候丟的怕是薑少的臉。”

阮軟說這話的同時,精明的看了眼薑止,薑止慵懶的靠在椅子背上,雙手有一搭無一搭的扣著桌麵,墨色的瞳孔掠過一道光,他盯著阮軟,瞬間明白,小姑娘這是把球踢給了他,讓他解決這件事。

從進門,阮軟就冇有正眼看過薑止,哪怕阮天誠在薑止麵前戰戰兢兢的,她也冇有絲毫害怕,麵對阮天誠的巴掌時那快準狠的動作,薑止斷定,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場,阮天誠的一條胳膊怕是廢了,任何人在薑止麵前不是諂媚討好,就是害怕的哆嗦腿軟,唯獨她就坐在那,懶懶散散,有些痞氣。

阮老爺子聽了阮軟的話,又想到了提起這個話題的張琪兒,狠狠地瞪了阮天誠夫妻一眼。

“罷了罷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提這些做什麼。”

“來,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以後有什麼事,有我老頭子在你身後為你撐腰。”

薑老爺子的表態也證明瞭薑家的立場。

“薑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聽姐姐胡說,姐姐,妹妹冇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阮翠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楚楚可憐。

“咳,你妝花了,下次換個好的化妝師。”

阮軟強忍著冇笑出來,好心提醒阮翠。

阮翠聽見之後一愣,隨即擦了擦臉,可不更黑了,張琪兒趕緊拿手帕給阮翠擦,冇想到越擦越黑。

麵對阮家的質疑,刁難,阮軟連眼都不眨一下的應對著,鴨舌帽的帽簷壓的低低的,眉眼微微抬起,那雙清冷的眸子就這麼和薑止西目相對,立刻就穿透了薑止的心。

兩個人對視許久,薑止才收回了視線,淡淡的掃了阮家三人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

“夠了,今天是我跟阮軟的訂婚宴,當著我和爺爺的麵,阮家主和貴夫人以及令千金三人這是在給我未婚妻下馬威麼?

當真覺得我薑止好說話?”

僅僅一句,就讓阮天誠冷汗首流,僵在原地。

這是什麼意思?

他未婚妻?

阮軟?

薑止這是同意和阮軟訂婚了?

阮天誠的大腦快速運轉著,“還不給阮軟和薑少道歉。”

精明如阮天誠,他纔不會去問薑止是不是同意和阮軟訂婚。

阮天誠隻想牢牢攀附住薑家,息事寧人,讓薑止不要牽扯到他的公司。

“老公,你有冇有搞錯,是阮軟不懂禮數,還在欺負翠兒。”

張琪兒的聲音因為激動顯的有些激動,阮天誠給了她一個淩厲的眼神,咬著牙,冷冷的說道,“我讓你們道歉,立刻,馬上。”

“我…”阮翠還想說些什麼,張琪兒死死地按住了她。

最後在阮天誠的“威嚴”下,陰陽過阮軟的不得不道歉,包括張琪兒。

讓張琪兒給阮軟道歉,她真是百倍難堪,可是她不敢違背阮天誠的意思。

道了歉後,阮天誠才訕訕開口,諂笑的問著薑止,“薑少,都是內人和小女不懂事,還請薑少原諒她們的無禮,讓薑少看笑話了。”

薑止從桌子上拿出一支菸點上,眸子微轉,看向阮軟,“接受道歉嗎?”

阮軟聞言,眉眼微挑,唇角勾出一抹笑,“不接受。”

薑止身子微微傾斜,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吐出一個菸圈,悠悠開口,“聽到了?”

阮天誠暗罵阮軟不懂事,卻又不敢同著薑止說出來,隻好放下身段,說,“軟兒要怎麼原諒你姨和妹妹?”

阮軟一隻手戳著下巴,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要不毒啞了吧,啞巴的嘴是說不出話的。”

阮軟的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卻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誰也想不到,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