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軒卻是冇再多關注他,又對身邊黃離吩咐了句:

“行宮的事,老黃你可要抓好了。”

“月內就要建成,說不定還能趕上花期末尾。”

黃離拱手:“奴婢遵命。”

說完,李軒又抬頭朝桃花林看去。

趙飛燕對此美景也頗為喜愛。

輕快靈動的身影在桃林中四處穿梭。

人麵與桃花相映,乍一看去,正如傳說中的仙女一般。

那青春靚麗的儀態,讓李軒看得眼睛一直,龍精虎猛天賦的副作用又發作了。

“咳咳!”

他輕咳兩聲,轉頭對身後隨侍道:“我去與貴妃遊賞桃花,爾等莫要輕易靠近,擾了朕的雅興。”

黃離聽了一驚:“可…此乃荒野,若是有野獸近身,怕是要傷了陛下龍體!”

“無妨!”李軒做了個展示力量的姿勢,“朕年富力強,神光煥發,尋常野獸不敢靠近!”

說著,也不顧身後人繼續勸告。

大搖大擺地往桃林裡去了。

趙飛燕好一會兒才注意到李軒的身影,擦了擦額頭香汗,嬌羞道:

“陛下既來瞭如何也不說一聲?”

“怎的?”李軒輕笑,“隻準愛妃觀賞桃景,不準朕觀賞愛妃俏臉?”

說著,他就徑直抱了上去,附耳道:

“愛妃,此地景色怡人,我們不妨玩些新奇的?”

感受到李軒灼熱鼻息,趙飛燕怎會不解其意?

她嬌嗔了一句“討厭!”。

卻是也冇拒絕。

隨著兩人動作。

很快,桃林裡重又傳來細細輕笑。

隻是與先前的歡快不同。

裡麵多了些許…愉悅。

春光無限,美景長存。

李軒一直在桃林裡留戀到傍晚。

一直到心滿意足,天色漸暗,才喚來黃離起駕回宮。

身旁,趙飛燕衣衫齊整,麵色卻是有些潮紅。

配上其鬢角沾濕的髮絲,散發出嬌豔的淩亂美感。

她慵懶地倚在李軒身上,輕聲細語道:

“陛下…您這般威猛,臣妾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晚上…晚上就讓臣妾歇息一下吧,讓玉環姐姐為陛下侍寢,可好?”

看她疲憊模樣,李軒也有些自責方纔太過放肆。

但冇辦法啊!

龍精虎猛這能力又關不了!

於是,他隻能憐愛地應承道:“好好好,愛妃夜裡就不用過來了。”

隨後又轉頭對身邊黃離吩咐道:“回宮以後,記得讓禦膳房做些補身體的藥膳,送與承乾宮。”

黃離點頭應下。

很快,皇帝的儀駕就回到了宮中。

李軒將趙飛燕送回承乾宮,又相擁著溫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之後,他也冇回自己寢宮,又轉頭朝昭陽殿趕去。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

就算是皇帝,夜裡也冇什麼娛樂活動。

李軒又不願意處理那令人頭大的公文,就隻好又往楊貴妃那裡鑽了。

剛走到殿門口,楊玉環就已扭動著豐滿的身軀,主動迎了上來,與李軒抱在一起。

這旖旎一幕,被殿外路過的一位宮女看了個正著。

她不敢發出聲響,悄悄離開,來到了清華殿,向何貴妃稟報。

“賤人!!賤人!!!”

“這兩個賤人!!!”

何貴妃妒性大發,氣得砸爛了殿內所有的擺飾。

麵龐通紅,氣喘籲籲,怒吼道:

“那小皇帝怎敢如此對我?!!”

“入宮時說好一生一世隻我一人,這纔多久,就又找了這兩個賤人?!!”

怒罵一桶,她又推倒兩個人高瓷瓶。

猶覺得不解氣,轉頭朝報信宮女質問道:

“不是說所有秀女入宮的渠道都被控製住了嗎?!”

“那兩個賤人是如何進來的?!”

宮女動也不敢動,道:“奴…奴婢也…也不知曉。”

“或許…或許是陛…陛下又另外的渠道……”

“啊啊啊啊!!!”何貴妃越發氣了。

身上肥肉都因為怒氣勃發而顫抖起來。

她咬牙喘了幾口粗氣,吩咐道:

“去!”

“把這件事告知我祖父!”

“讓他老人家想想辦法!”

得了吩咐,報信宮女卻仍是冇有起身。

等何貴妃怒目圓睜地轉過頭,她才顫巍巍解釋道:

“前…前兩天剛發現那兩位…兩個賤人的時候就已與相…相公稟報過了。”

“但何相公說,這段時間需要韜光養晦,讓…讓您暫且忍…忍耐…”

“忍耐?!”何貴妃被氣笑了,“這般屈辱之事,要我怎麼忍?!”

“祖父他他不做?好!我自己來做!我一定要弄死那兩個賤人!!”

她怒吼著,終於將殿內僅剩的完好桌子,也完全掀翻了。

……

另一邊,當李軒在昭陽殿內風流快活時,太監們住的值房也不寧靜。

洪清被兄長洪澈按倒在地,怒罵道:

“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建議陛下建行宮?!”

“你不知道這要耗費多少民力嗎?!”

“你忘記當初父親的教誨了嗎?!”

“我怎麼可能忘記?!”洪清還了他一拳。

咬牙切齒道:“但我不這樣,又怎麼能有出頭的機會?!”

“入宮已有兩年,再不出頭,大仇何日能報?!!”

“你告訴我啊?!”

被這般質問,洪澈麵色有些難看。

但他也冇辦法反駁。

雙手無力地垂下,似是很失落。

見狀,洪清將其推開,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灰。

澀聲道:“當初父親不願替北魏那暴君擬登基詔書,慘遭抄家滅門。”

“你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隱姓埋名。”

“走投無路才選擇捨棄尊嚴,斷根入這南梁皇宮,為的不就是報北魏破家之仇嗎?”

“這個時候,若是再拘小節,那要蹉跎到何年何月?”

“可…”洪澈神情愁苦,“再怎麼樣,也不該以百姓之苦為晉身之資呀……”

如果為了報仇就不擇手段,我們與那暴君又有何區彆?

後麵這句話,洪澈冇有說,洪清卻也懂。

他安慰道:“兄長你放心,這事,也不一定是百姓之苦。”

“南梁新皇登基幾個月,從未橫征暴斂,且早已有勤政愛民的名聲傳出來。”

“他就算真要修行宮,也會善待百姓,備齊資糧,絕不會釀出慘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