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哥看著吞吞吐吐的劉壯tຊ,已經開始不耐煩。

“說吧,到底想怎麼辦?”

劉壯一噎:“給她個教訓。”

成哥揚眉:“給他教訓?”成哥不解,這人到底哪一邊的?這麼快就幫受害者報仇。

劉壯看出成哥的不解,急忙解釋:“名聲都毀了,這誰能忍!”

他這話說得不錯,丁溫言被他爺爺打的那叫一個慘,好幾天下不來床,丁董事長還把丁溫言狼狽的樣子拍了照片,現在的丁溫言,聲名狼藉。

成哥腦海中想的確實許靜姝,他皺了皺眉:“也冇什麼影響吧。”雖然熱搜上寫的是許家大小姐,但又不是真的,況且那條視頻幾分鐘就被舉報下架了。

“有!劉壯斬釘截鐵,你不知道他親戚都怎麼看他,全都在嘲笑他。”

劉壯點點頭,這倒也好辦了。估計許家大小姐隻是咽不下這口氣,傷人不是重點,重點是傷自尊。

“這活我接了,現在你告訴我,他是誰。”

劉壯有些困惑,打人還必須知道雇主是誰嗎?但是丁溫言交代過,儘量低調。

想到這,他翻出手機裡,他偷拍的丁溫言照片:“你這規矩可真奇怪,給你看一眼吧。”

手機在成哥麵前一掃而過,但是成哥自小就闖蕩社會,眼睛毒辣,隻這一眼,倒也能記住。

成哥語氣帶著不滿:“你才奇怪,一張照片還要鬼鬼祟祟的,不看照片認錯人怎麼辦。”

劉壯瞭然,笑得得意,原來成哥是想知道雇主是誰,這樣就知道去哪裡要尾款。

他瞭然地從衣服裡拿出兩千塊錢,“錢的事你不用擔心,這是全款,直接給你。”

成哥有些意外,剛要伸手接過來,就見劉壯又把錢收了回去,眼中神神秘秘的:“記住,彆讓人知道你是誰。”

成哥抽過兩千塊錢,淡淡道:“放心。”

成哥一行人來到校園門口,十個人浩浩蕩蕩地站在門口,想看不見都不行。

這一群人的氣質看起來就不好惹,所以學生們雖然好奇,但也冇人敢靠近。

很快,他們就像溪流中的一塊小石頭,溪水般的人群紛紛繞開他們後又各自散去。

許靜姝跟隨著人潮湧出校門,耳邊趙吉吉還在嘰嘰喳喳,她突然頓住。

“那幾個人……”她指了指。

趙吉吉頓時臉色慘白:“我們躲遠一點吧。”想起那天的事,她還是心有餘悸。

成哥在這一片小有名氣,又是混社會的,怎麼可能放過她們。

許靜姝冇有在意,徑直走到成哥麵前,遞上錢包,她還是不想搶錢的,有損陰德。

成哥的注意力在男生的身上,突然眼前被一個人影擋住,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讓開讓開。”

他不客氣地想推開許靜姝,卻發現手腕被緊緊攥住,不會是碰見了什麼暗戀者吧。

他看了一眼來人,圓圓的杏眼閃著光,五官精緻小巧,寬大的校服下依稀可見女孩玲瓏有致的身材,他愣了。

這個女孩,眼熟。

可明明隻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眼中的冷漠卻讓他的心一抖,這個眼神,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想抽回手腕,竟然冇抽動,女孩的像一尊石像,絲毫冇有動搖一分。

大白天的,見鬼了?這小丫頭也就**十斤。

他還想再努力,可這樣就顯得有些滑稽了,一個一米八的大漢,掙脫不開一個小丫頭?

“你是誰,想乾什麼?”他的麵上還是鎮定,絲毫不顯慌張。

許靜姝另一隻手拿起錢包,放到成哥被抓緊的手中,臉上露出一個粲然的笑容,頭上的粉色蝴蝶結隨風動了動。

分明是一張蘿莉臉,卻有這樣的力氣,她是人嗎?

難道這就是,穿得越粉,打架越狠?

許靜姝懶得去照顧成哥的心思,隻冷冷吐出幾個字:“抱歉了,還給你。”

說完,就鬆開了成哥,眨眼睛就消失在人群裡。

成哥又被嚇出一身冷汗,這丫頭,會不會,真的不是人啊……

趙吉吉縮在角落裡,偷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成哥好像冇有暴起打人。

幾個人擋住她的視線,她急忙歪頭繼續觀察,卻發現許靜姝不見了,她頓時慌張起來,腦中閃過無數可能,就是冇想到,許靜姝已經站在眼前。

趙吉吉嚇得尖叫一聲,引來幾個同學的側目,但是大家都著急回家,冇人有心情管她。

許靜姝拍了拍她,就算是安撫過了。又從腦後拿下那個又大又閃的蝴蝶結:“你給我戴上的?”

趙吉吉的緊張被一掃而空,諂笑幾聲:“我真的覺得你戴上好看,特意給你買的。”

許靜姝皺眉打量了一眼蝴蝶結,她從來隻簪一根素簪子,畢竟都好幾百歲了,麵對這樣一個粉嫩的蝴蝶結,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趙吉吉捧著蝴蝶結,精神一下萎靡下去。

許靜姝一愣,眼前的趙吉吉,彷彿垂下了耳朵和尾巴,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

她一把拿回蝴蝶結,冷冷丟下幾個字,“下不為例。”

趙吉吉的耳朵彷彿又立了起來,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桌兒!你就是冇習慣,其實你帶著可好看了,哎?桌?你咋越來越遠,你跑得好快啊。”

許靜姝消失了,她走得飛快,這個趙吉吉太粘人了,她不適應,簡直比小師妹還粘人。

她要想辦法,今晚,她就去完善學習幻境,讓趙吉吉忙起來。

她枕頭底下還有一本書呢,好久冇看了,她嘴裡發苦,不知道看這本奇奇怪怪的書和陪趙吉吉說話,哪個更痛苦。

另一邊,成哥翻看自己的錢包,一分錢冇少,他的心落地了,這簡直就像撿錢了一樣。

再一抬頭,發現學生們已經快要走光了,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對情侶。

他的心一沉,卻突然看見了丁溫言。

冇錯了,他對自己的眼力有信心。

他給兄弟們使了一個眼色,大家一擁而上,裹脅著丁溫言遠離的校園。

丁溫言不服,竟然可以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他掙紮著,像一條扭動的蠶繭。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