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魯誌森的解釋，我才弄清楚這裡麵的關係。

原來在福如東海公司裡，體驗部並不是一個常設部門，也不是一個重要部門。而是去年的時候基於上層的某種壓力不得不單獨設置出來的。所以體驗部一向不受待見，被安排在廁所裡的雜物間也就不足為奇了。而體驗部平時是冇有經費的，全靠拍的短視頻上傳之後獲得的平台流量和廣告分成。

而我也逐漸摸清楚了我這個試睡員工作，嚴格來說，有一明一暗兩條線。

明線就是把試睡過程拍攝出來，形成一個試睡報告，再把過程編輯成短片釋出，依靠點擊率賺取流量費和廣告費，算是一種自媒體。

暗線就是不能公開的任務，每次試睡任務都不同。任務到底是誰下的，誰都弄不清楚。就連魯誌森都說不清楚。他隻是公司派駐到這裡來主持體驗部的。他告訴我這次去喬山賓館的任務是他下的，但是這隻是一次對我的麵試，以後每次的任務就不由他釋出了，具體資訊都會發到我的手機上，具體任務是什麼，連他都不清楚了。

所以我想，在體驗部背後，一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這股力量很大，大到能讓福如東海公司專門設置出體驗部這樣一個部門。大到能夠給凶宅試睡員發豐厚的酬金，還有那個更加神秘的鯤鵬商城，更不是普通人能操控得了的。

不過對於魯誌森這個人，我感覺他絕對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對於這試睡員和在體驗部背後的力量，他一定瞭解很多。既然他能坐在這體驗部的老闆台後麵，說明他肯定也是被看重的人物，他也肯定知道更多的東西。

但是他在和我打交道的時候，處處都表現得大大咧咧，每每問道核心的問題，他都有些顧左右而言他，這讓我很難看透他。

“對了小李，你還冇看到你的第一期節目吧？”魯誌森突然問道。

“第一期節目？”我一愣。

“對啊。你去喬山賓館拍攝的內容，我已經取回來了。而且我已經替你剪輯好了，已經放到網絡平台上去了。現在反響很不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小李啊，很快就要成網紅了啊……”

說著，魯誌森帶著我來到電腦前麵，點開了一個網站。

那是一個叫做“今夜有靈”的網絡平台，我看到上麵釋出的都是一些奇聞異事，魯誌森把我在喬山賓館拍攝的內容就釋出在這個平台上。

魯誌森告訴我，“今夜有靈”在兩年前建站，由於它立意劍走偏鋒，立足靈異事件，出人意料地很快受到了各方追捧，成為幾個著名的火站之一。

我看了一下今夜有靈的介麵，的確無論是從模板設計，還是色彩渲染，以及文案結構，到處都透出一股驚悚恐怖的元素。

我疑問道：“這……這種東西有人看嗎？”

魯誌森一笑：“你把那“嗎”字去掉，還有人看嗎？你看看那幾個火貼的點擊量就知道了。現代人生活節奏快，工作壓力大，有時候急需精神排解，釋放壓力，所以纔會有人喜歡看恐怖片。這靈異網站也是如此，彆的不說，你看看這個視頻……”

說著魯誌森控製鼠標，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的封麵是喬山賓館的遠景，標題是：深夜入住凶宅，看看主播都遭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