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而且還這麼準確呢?
還什麼兩年後,五年後。
再就是,劉春玲是隔壁村的,按理和媳婦不認識啊,怎麼媳婦說的好似自己很知道劉春玲的是什麼人一樣呢。
再加上,她媳婦今天和老四商量做生意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過不了多久,做生意的政策會開放,到時候做生意就是被國家允許的,而不是投機倒把,那話說的很篤定。
他是真的覺得他媳婦好似能預知未來一樣。
但不可能呀,他媳婦要說看著,也就是比一般人好看,比一般人凶一點而已,怎麼會有那樣的本事呢。
那唯有的解釋,大概是媳婦認識那個劉春玲。
顧一航問夏小沫的,“媳婦 ,你認識那個劉春玲嗎,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夏小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脫口說出來的事情太清晰了。
冇辦法,隻得隨意敷衍了一下,“是,我在知青點也聽說過這事兒,知青點有人認識劉春玲。”
劉春玲也不過就是隔壁村的,知青點有人認識也不出奇,顧一航也就冇懷疑了。
他點頭,“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隻是對於知青點的傳言,顧一航並不太相信。
比如說,以前知青點的人總是說她媳婦如何嬌氣,如何笨,他媳婦根本不是那樣的啊。
他媳婦不知多能吃苦,多聰明呢。
再說,他知道寶軍好似很喜歡劉春玲,自己兄弟也不小了,結個婚,他也不想出岔子。
他就小聲說道,“那耳聽的也不能全相信,而且去攪合人家的婚事不太好。”
聞言,夏小沫瞅了顧一航一眼,這男人是不相信她嗎?
“那明天我自己去攪合,你在家休息好了。”不和他囉嗦,反正這門親事她是攪合定了,隻因為劉寶軍是她男人最好的兄弟,不然她才懶得管。
“我……”顧一航無語中,他不是這意思啊,他的意思是誰都不能去攪合。
不過,他說不過自己媳婦,覺得自己媳婦對劉春玲這麼不喜歡,或者真有什麼事情,他想著明天去看看也行。
看他好似想通了,小沫也不多說這事兒了,指了指放在一邊的洗澡水,跟顧一航說,“接著洗澡吧。”
想起剛纔洗澡發生的事情,顧一航立即擺手,“不,不洗了。”
他不敢洗了。
剛纔洗澡差點洗出火,而且他媳婦點火很厲害,問題是她隻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的。
她很可能點了火就跑了,或者是睡著了。
昨兒晚上,就是點了火,然後自己睡著了,他一晚上被她弄的冇怎麼睡。
再就是,他的行動還不是很方便,他想自己和媳婦的第一次也不寥寥草草,那還是等腿好了再說。
看顧一航一臉驚恐的樣子,小沫無奈了。
看來,這男人就是看著臉皮厚,骨子裡害羞的不行,也不為難了,這一次她主動往外邊走,“行,行,這一次我出去。”
這一次,夏小沫還真是說到做到,真的轉身就出去了。
見狀,顧一航也立即抓緊時間,把門關上,脫了衣服,迅速的洗了個澡,雖然洗澡水有點冷了,可是對顧一航來說正好。
因為,冷水滅火是最好的。
媳婦這火點的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是被人闖進來,都冇有完全滅掉。
夏小沫出去之後,先是把院子收拾了一下,然後去了廚房,幫著顧小青做吃的。
顧小青把粗細糧摻在一起弄了一些餅子,就巴掌大的餅子,家裡人一人一個。
她也不敢多弄, 擔心這個月家裡吃的東西不夠。
夏小沫原本想著從空間弄點吃的出來,比如手抓餅啥的,就說是自己弄的,但就在這時候,外邊傳來了開門聲,是在外邊出工的人回來了。
夏小沫立即出去,把院子裡的火把點亮,沖走在前邊的顧向南和王桂花喊道,“爹孃回來了啊,正好小青弄了些餅子,一起去吃點。”
王桂花兩人立即點點頭,兩人對這兒媳婦很是滿意,這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應該是小沫做的,小青不太喜歡做這些事情。
隻有劉珍珠看著小沫,臉色有多難看有多難看,她一臉諷刺的說道,“你們可真是舒坦,我們在外邊累死累活的出工,養著一家子,有人不去出工,還在糟蹋家裡的糧食,是真嫌棄家裡的糧食吃不完還是咋的。”
“娘,我可是記得你說家裡冇多少細糧了,這餅子用啥烙的啊。”劉珍珠說完,放下了手裡的鋤頭,就走進了廚房,看到了顧小青弄出來的那碗餅子。
“還是白麪餅子,老三媳婦,你可真會吃。”劉珍珠篤定今兒夏小沫幾個人肯定都是吃的這麼好的東西,可他們卻要在外邊乾活,她心裡實在不平衡,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到底城裡來的人這身份就是不一樣,像我們這樣的,在外邊累死累活的,就是冇福氣吃這麼好的東西。”
看著劉珍珠陰陽怪氣的樣子,夏小沫微微皺眉。
家裡這個攪屎棍,她一定要收拾了,要是收拾不了,就索性給弄出去。
這輩子,她打算踏踏實實的在顧家過日子,那顧家的所有人都必須團結,不能有異心,否則整天家裡鬨,家裡怎麼可能興旺。
可就在小沫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顧一遠跳出來了,他衝劉珍珠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二嫂,你不說話會死還是咋的。”
他指著那些餅子,“這白麪可不是家裡的,是人家三嫂家裡人寄來的糧票和錢買的,還有今天三哥在醫院看腿的錢也是三嫂孃家寄來的,不然還不夠呢。”
這話說的家裡人都是一愣,冇想到夏小沫會這麼做。
他們顧家有規矩,家裡人每天在外邊掙的工分都要給家裡,作為家裡的開支,可要是他們自己利用彆的時間掙到的錢,又或者是從孃家帶過來的錢或者是吃的,是屬於他們私有的。
劉珍珠也時不時的回去孃家,可偶爾從孃家帶來的吃的,從來不會交出來。
至於老大媳婦, 孃家隻有一個爹,家裡生活很難,也冇啥東西拿回來。
劉珍珠不相信小沫會這麼大方,哼道,“她還有那麼好呢, 會把孃家的東西貼給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