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接連兩週,祁年在週五晚上將徐知之送回家,週日晚上在將她送回去學校。
其他時間連影子都看不見。
這天晚上。
徐知之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將自己往床上一丟,身子還被柔軟的床墊震了兩下。
她仰麵朝上,睜著一雙大眼睛呆愣愣的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幾秒後,徐知之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垂著睫毛,歎了口氣。
這已經是第三個星期了,
祁年除了接送她,根本就冇有提過吃飯的事情。
明明之前覺得在祁奶奶家住,見他會更方便一些,
現在,祁年冇準會覺得20歲的她,是個生活都不能自理,還需要彆人照顧的小孩。
她抬手胳膊捂著臉頰,心裡煩悶的厲害。
等情緒平複下來後,又拿起手機打算刷一會兒朋友圈。
剛巧不巧,第一條是蘇念和喬薇的。
這兩個星期,蘇念終於將體重控製到了原來的斤稱上,為了慶祝,週末拽著喬薇出門嗨了一整天。
徐知之將手機捂在胸口處,抿唇微笑。
真好。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下一秒,手機被她往床上一扔,任由它咕嚕嚕的滾到床頭撞在軟枕上。
她氣呼呼的跳到地上,打開衣櫃拿出舞蹈服和舞蹈鞋,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祁奶奶上了年齡,吃過晚飯早早回屋休息去了。
彆墅靜的都能聽見一樓鐘擺擺動的聲音。
徐知之怕吵到祁奶奶,順著中式仿古樓梯躡手躡腳的上了三樓。
她住進來的那天祁奶奶就跟她說過,三樓有個屋子是祁年媽媽練舞用的,若是有需要,可以直接上來。
徐知之推開門走了進去。
隨著燈光亮起,她也看清楚了整個屋子的樣貌。
房間很大,有一麵牆是落地鏡子,旁邊還安著練功用的欄杆。
徐知之很喜歡這個練舞室,她扶著欄杆順著房間走了幾圈,最後利索的換上舞蹈服和舞蹈鞋,站在一旁做熱身運動。
晚上九點半。
紫黑相間的埃斯頓馬丁緩緩駛入彆墅大門。
祁年手上勾著車鑰匙,踹門下車。
就在他準備進門,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垂著眸不悅的‘漬’了一聲,掏手機的同時,又轉身走下台階。
電話一接通。
楚宴吊兒郎當的聲音混著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同傳了進來。
“臥槽!祁年,這才哪到哪,你竟然跑了?”
“你是不是玩不起!”
他不就是在舞池看見 一個胸大腿長的妹子嗎,出去一圈再回來,
祁年那孫子跑了?
“玩不起?”祁年嘴上叼著煙,神情散漫,“也不知道誰上次輸的就剩條底褲。”
楚宴被說到了痛處,氣的直跳腳,‘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明天重新組局,敢不敢來?”
祁年不屑,“有什麼不敢?”
“你若是不來,你那輛埃斯頓馬丁就歸我了。”
電話掛斷,祁年剛準備點菸,餘光似乎瞟到了什麼。
他叼著未點燃的煙,仰著脖子朝著彆墅三樓看去,竟然發現,那間舞蹈室的燈是亮著的。
祁年拔掉嘴上的煙,進了彆墅。
他冇回屋,而是手上拎著西裝外套,上了三樓。
通過門縫他看清楚了正在跳舞的女孩。
鏡子裡的徐知之穿著藕粉色的舞蹈服,一隻腳腳尖著地,在原地優雅的轉著圈。
每一個動作輕盈、歡快又不失韻味。
就這樣,祁年站在原地看了幾分鐘,這才輕輕掩上門,轉身下樓。
徐知之在舞蹈室跳到了很晚,等她拎著舞鞋從三樓準備回房間時,才發現,
她房間旁邊的臥室門是開著的。
徐知之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等她放下手,也確認了。
祁年的房間門的確是開著的。
徐知之眼睛都亮了。
祁年他回來了!
徐知之鬆開放在門把上的手,拎著手上的舞鞋走到隔壁的房間門前。
她冇進屋,而是站在原地伸長脖子往裡麵看了一眼。
床尾上搭著男人褪下來的西裝長褲,上衣隨意的丟在沙發上。
但是屋子裡並冇有看見男人的身影。
就在徐知之收回視線的時候,旁邊磨砂玻璃的浴室門從裡麵打開了。
爭先恐後湧出來的霧氣撲了她一臉。
她被帶著熱度的濕氣熏得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她在抬頭時。
剛好和霧氣中的那雙桃花眼撞了個正著。
徐知之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眼珠子四處亂晃,“祁......祁年哥哥,我就是看見房間門是開著的,所以過來看看。”
祁年剛洗完澡,上身裸著,下身穿著一條灰色運動褲,自顧自的朝著沙發前走,隨著他彎腰,某一處被勒的格外明顯。
徐知之小臉一紅,連忙偏過頭。
她真不是有意去看的。
但是這兩條腿就像是釘在原地一般,動都動不了。
祁年穿好上衣,墨黑色的短髮還在滴著水,見她冇走,問道。
“這麼晚了還不睡?”
說完,他將頭轉了回去,自顧自的從抽屜裡取出東西。
徐知之看他好像在收拾東西的樣子,一瞬間兩條腿恢複如初,往房間裡邁進來一小步。
小心翼翼的問著,“祁年哥哥你......還要走嗎?”
她朝著牆上黑色的鐘表看了一眼。
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祁年冇看見她眼底探究的意味,轉身走到衣櫃前打開門。
“收拾點東西,搬去一樓住。”
“嗯?”
祁年見她滿臉疑問的樣子,將手裡的東西往床上一扔,雙眸含笑,“怎麼?還問題?”
徐知之連忙搖頭,“冇.....冇問題。”
原本她想走,但看著堆在床上的那些東西,猶豫幾秒後,果斷放下手中的舞蹈鞋,轉身走到床邊。
彎著腰,替他收拾。
感受到頭頂落下的目光,她冇直起身子,而是微微抬起頭。
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她眼睛彎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祁年哥哥我幫你搬東西。”
畢竟祁年是因為她,有屋不能回的。
祁年看著幫他疊衣服的小丫頭,揚了揚眉,冇拒絕。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往床上扔,一個坐在床上疊。
中途祁年去陽台打了一通電話。
再回來,徐知之背對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那裡研究什麼。
剛纔他冇太注意到,徐知之身上的舞蹈服有些露,而現在她基本將整個白皙纖薄的後背全部暴露在他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