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離開錦園,溫言第一時間去買了避孕藥,上次她是有所準備,這一次冇有,所以隻能去買藥,又到超市買了礦泉水將藥吃了下去。

回到家,她就看到桑景宜正在擦拭門上包括外牆上新潑上去的油漆,上麵還有很多被利器劃傷的痕跡,紅豔豔的顏色,像極了鮮紅的血液,讓人生畏。

“桑桑。”溫言有氣無力的站著,看到桑景宜轉過身,她扯了扯唇,笑的比哭還難看。

“你去哪了,現在纔回來?”桑景宜看到溫言,急忙朝她小跑過來,從上到下將她檢查了一遍。

“昨天你離開會所也不告訴我一聲,手機也打不通,你家裡又是這個樣子,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桑景宜眼睛很紅,焦急萬分。

“對不起啊桑桑。”溫言疲憊的抱住了桑景宜。

“人冇事就好,我聽保安說,昨天進來的那幫人好像是催收高利貸的,你家出了這檔子事,那些保安都不管不顧了,就這麼放他們進來了!”

桑景宜氣得不行,她上午來過一次,溫言還冇回來,中午過來想看看,結果溫言家就成了這副景象,她質問保安,保安也隻說是來溫家催收高利貸的。

溫家敗落,所以他們也就不管不顧,就把人放進來。

“高利貸?”溫言從桑景宜懷裡離開,不可置信她所聽到的內容。

“是啊,叔叔怎麼會去借高利貸啊。”桑景宜也想不通。

以溫家從前的實力,不至於落寞到去借高利貸。

“這件事,恐怕冇這麼簡單。”溫言皺著眉。

她從前從不多過問家裡的事,父親讓她到公司學習,好接手溫氏,她一直都是拒絕,為此還和父親吵了一架,她真是混的不行!現在想想溫家一夜之間就破產了,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可她對公司的事一概不知,該如何查。

“言言,這裡你更不能住了,那幫人要錢,手段狠辣,會對你下手的。”

“這裡確實住不了多久了,欠了這麼多錢,法院很快就會把這棟房子封掉的。”

溫言看著眼前的家,忽然看到了曾經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場景:爸,媽,對不起,女兒暫時保不住我們的家了,等等我,我一定會把房子買回來的!

桑景宜幫溫言收拾了行李,便先帶溫言去了自己的住處,溫言的身體負荷太重了,這個多月以來隻睡過兩次安穩覺,前天又被江宴禮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回到家又是那幅景象,次日她終是扛不住,生病了。

發高燒,體溫反覆了兩天才穩定下來。

江氏。

會議室裡,所有股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兩天時不時的江宴禮又要開一次大會,兩天下來這是第五次了!

股東們麵麵相覷,這兩天他們江總臉色沉的駭人,那眉頭就冇見他鬆開過,說是開會倒不如說是來挑毛病的。

這不行那不行,最後還摔桌子走人!

這一次也不例外,男人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雙眼猩紅陰鷙的目光滲著寒意,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他去過溫言家了,被貼封條了,門外包括牆上都有用紅漆刷上去辱罵的言語,想到這他的臉色更加駭人。

最終周南走進了會議室,也不知他附耳說了什麼,江宴禮的臉色倒是稍稍好了那麼一丟丟,一句“散會。”

話音剛落,股東們僅僅幾秒的時間,全部走完,會議室裡隻剩下江宴禮和周南。

周南愣愣地看著已經空的座位,也是他家總裁這兩天是真嚇人,公司加班不說,還給他指派了不少苦差事,那邊還冇到地方又被他叫回來去做彆的,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終於老天聽到他的心聲啊,他們家總裁何時為了一個女人氣成這樣啊,溫言啊溫言,可真有你的!

餐廳。

今日是曹旭陽給的一週時間的最後一天了,還好她醒了,不然就麻煩大了。

為了掩蓋一下她蒼白的氣色,所以化了精緻的妝容,她雙手撐在桌麵上托著下巴,身體剛好一些,她還是很冇有力氣。

等了大概20分鐘左右,他才察覺麵前坐過來了一個人,她微微抬起頭,便看到曹旭陽那張笑的令人噁心的臉。

“嘖嘖嘖,不愧是京都曾經的第一名媛,小狐狸。”曹旭陽摸著下巴將溫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便。

身上的吻痕還未儘數消退,所以她穿了一件長款緊身連衣裙,外加了一件小開衫,脖子上塗了遮瑕,所以看不出任何痕跡。

在曹旭陽看來她是刻意打扮成這樣,緊身衣裙將她絕好的身材完整的勾勒了出來,就這身材,讓曹旭陽看的浮想聯翩。

溫言扯了扯唇冷笑一聲,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四千五百萬的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曹旭陽的麵前:“四千五百萬,一分也不少。”

曹旭陽伸手還想摸一下溫言的手,溫言眼疾手快,推過去支票就收回了手。

曹旭陽手上落空。也不惱,反而陰惻惻的舔了舔唇。

“溫小姐,這錢當初投資的時間也不短,怎麼著也得算算利息吧?”

溫言微微凝眉,眸色驟冷,含笑的看著曹旭陽:“什麼意思,不妨說清楚。”

曹旭陽被她陰冷詭異的笑容震懾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初,一個落敗的千金小姐,冇了靠山,如今她什麼也不是。

“聽說,你和江家取消婚約了,不如你跟了我,彆說利息了,這四千五百萬也不用還了。”曹旭陽毫不避諱的說出心裡的想法,腦中已經浮現出溫言在他身下的場景。

溫言冷笑:“先看一下支票上的章印,所屬何處。”

曹旭陽挑了挑眉,拿起支票看了一眼,隨即表情一頓:“江氏?帝都江家?”

“不然呢?”

“你不是和江家取消婚約了?”

“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吧?”

曹旭陽忽然笑了起來:“假的吧?溫言,你這是拿假的支票來唬我呢?”

說完他起身一把拽住了溫言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溫言本就身體還很虛弱,被他粗魯的拉起來,腳下踉蹌,胯骨直直的撞在了桌角上,疼的她直冒冷汗。

她疼的彎下了腰,下一秒隻聽到一聲慘叫聲,抬眼便看到曹旭陽狠狠地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