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幽界之門
將鬼驅趕走後,月下雄帶族人對著祭壇拜了拜,走到空地中間,對著早就在洞裡的族人點了點頭:“開始吧,將健帶出來。”
兩個族人點頭領命,走到一旁的黑暗中,不一會兒扶著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梳著整齊仔細的月代頭,全身也乾乾淨淨。
隻是形容枯槁好似乾屍,精神也好像有問題,在那裡手舞足蹈,一下嘻嘻嘻的笑著,一下好像全身疼痛一樣哀嚎扭曲著。
月下雄看著這個男人,神色雖然還是和剛纔一樣莊嚴肅穆不苟言笑,但是信好像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悲哀。
“把健上衣脫掉。”
看著那個瘋癲的男人沉默一會兒後,月下雄終於下達了下一條指令。
“嗨!”
扶著那個男人的兩個族人躬身答應,隨後將男人的上衣褪下。
在火把的火光中,信注意到那個男人腹部有一個特殊的黑色圖案,像是八卦,又像是火影裡封印九尾的封印術。
這時周圍人群裡走出來幾個頭戴烏帽,身穿狩衣的老人。
信認識他們,是族裡的長老。
長老們走出來將那個叫健的男人團團圍住,雙手翻舞持印,隨後大喝道:“封!”
隨著眾位長老的大喝,一道道藍色的靈力從手持的劍指中射出,在健的身邊圍成一個圈。
隨後光芒大盛,一個繁複的陣法出現在健的旁邊。
月下雄點了點頭,讓諸位長老退下休息。
左手持一個巴掌大的陶罐走上前去,陶罐上隱約可見各種咒文,在罐口也有一個寫滿咒文的塞子將其虛蓋住。
月下雄右手放在健的腹部封印處。
口中念著信聽不清的咒語,右手的手勢也隨著變化。
隨著月下雄的動作,信看見健的腹部好像有一團東西慢慢地被拉了出來。
信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東西,如同黑洞一樣的球狀物體,不斷地向西周散發著黑色的霧狀氣息。
月下雄一聲大喝,在把這個東西拉出來的瞬間左手一抖將虛蓋的罐蓋翻開然後將那個東西丟進去迅速蓋上。
蓋上後的月下雄長舒了一口氣,略作休息後對著信的這邊的母親月下秀說道;“將雪乃帶過來吧。”
信感覺到拉著自己的手驟然一緊,然後慢慢鬆開。
信抬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母親月下秀己經是淚流滿麵。
她拉著雪乃走到自己的丈夫麵前,隨後蹲下身子,雙手固定住雪乃的肩膀讓她掙脫不開。
雪乃不明白這是要乾什麼,從家裡出來她一路上就一首害怕的瑟瑟發抖,躲在母親旁邊緊拉著她的手。
這時候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在自己身上發生,更是嚇得大哭起來:“我不要了!
放開我!
母親!
父親!”
然而月下秀隻是低著頭默默流淚,雙手還是緊緊地抓住雪乃不動。
月下雄也似乎不為所動,手持陶罐開始持咒。
“歐尼醬,救我!
歐尼醬!”
眼見父親母親不為所動,雪乃對著疼愛她的哥哥信這邊哭喊起來。
信再也忍不住,大步衝上去雙手張開攔在雪乃的身前:“夠了!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月下雄好像對信的行為早有預料,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信,你雖然年紀還小,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月下家是日出島十二除魔家族之一吧。”
“是又怎麼樣,這和雪乃有什麼關係?
她才五歲!”
信能感覺到身後雪乃顫抖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不由得伸出一隻手向後握住了她的手安撫她。
月下雄舉著陶罐平靜的說道:“那你知道我們月下家為什麼是十二家之一嗎?”
搖搖頭,距離他清醒才兩個月,雖然大致摸清了這是一個古代霓虹有妖魔和除魔師陰陽師的世界,但是更具體的信現在還冇搞清楚。
月下雄將舉著的手緩緩放下,背在身後說道:“800年前妖魔橫行,世間無道。
當時大部分的妖魔是從十二個幽界之門,也有人稱地獄之門的洞裡出來,屠戮一方。
在那個黑暗的時代持續了將近一百年人們十戶九空的時候,終於出現了一個能力挽狂瀾,救世間於水火的人。
你應該也聽說過,那就是智光大師。
智光大師懷著悲天憫人的胸懷和極其高深的佛法修為走遍日出島將無數妖魔一一封印,同時將幽界之門一一破壞銷燬。
唯獨最後一個幽界之門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銷燬,於是智光大師設法將其封印在陶罐之中。
與封印妖魔不同,幽界之門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幽界的氣息,智光大師意識到等他圓寂後冇有力量維持,封印一定會很快失效。
於是走遍了日出島,最後在九州找到了我們月下一族。
月下一族綠髮綠瞳,天生對自然有一種親和力,同時生命力旺盛長壽,傷勢恢複極快。
智光大師認為月下一族的身體是封印幽界之門的最好載體,於是和當時的月下族長商量。
要將幽界之門封印在月下一族的體內。
這樣一來待智光大師圓寂後,幽界之門也無法破開封印。
月下雄說到這裡,看著信問道:“小信,如果是你,你會同意嗎?”
信低下頭,沉默良久,說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月下雄點點頭道:“東國這句話說的不錯。
冇有人想死,儘管不知道用身體封印幽界之門有什麼後果。
但是隻要隨便想想,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當時,月下一族的人雖然不多,在那個黑暗時代也是苟延殘喘勉強生存。
但族人還是紛紛向當時的月下族長進言,讓他拒絕智光大師的提議。
畢竟如果一定要有人承受代價的話,為什麼非得是月下一族呢?
就因為月下一族是最合適的嗎?
誰又能保證這不是智光大師編造出來的謊話,隻是為了讓月下一族心甘情願的作為容器。
更何況,一個人的春秋最多也就五十載。
五十年後怎麼辦?
難道月下一族又要派出一個人來封印嗎?
豈不是要這樣生生世世,永遠作為容器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族人們議論紛紛,對族長說道。
再說了,月下一族誰又願意主動站出來承受封印呢?
在這亂世之中抱團倖存下來的族人都感情深厚,難道還能強迫彆人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