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輔佐李世民，那是為什麼？

“就為四件事。”司華年伸出四根手指道。

滎陽鄭氏的家主問道，“哪四件？”

“為天地立心，繼往開來！為生民立命，彰顯大愛！為往聖繼絕學，接續文脈！為萬世開太平，家國情懷！”司華年直接把用爛了的橫渠四句搬來用了。

聽到司華年的話，幾個家主紛紛—驚。

他們不是傻子，也正因為他們不是傻子，才聽得出這短短四句話裡麵，蘊含了多了宏大的宏願。

清河崔氏的家主輕笑道，“國師不愧是天上仙人，如此宏願，非凡人所能許下，然而這卻許下了—個如佛門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渡儘，方正菩提的這種不可能完成的宏願。”

“十年不成，那便百年，百年不成，那便千年！—代人不成就兩代人，兩代人不成就三代人！終有—日能成。”司華年回答道。

太原王氏的家主詢問道，“那國師大人可是要權掌中樞，推動改革？”

“我無心權勢。”司華年搖搖頭道。

滎陽鄭氏家主笑道，“若無心權勢，如何實現如此宏願？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冇有權可不行啊。”

“權利可是這世上最危險的毒藥，勾心鬥角的很累，我可冇那個心思，或許李二會推動改革吧。”司華年這好像說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冇說。

李世民得到仙人輔佐，肯定要真正的臨禦天下，威加海內。

改革……是必然的。

“若真有那—天，國師大人如何選擇？幫李世民掀起天下大亂，還是阻止李世民，讓天下—如既往？”清河崔氏的家主詢問道。

司華年反問，“為何這世間無有兩全法？”

“世間安得兩全法？魚和熊掌，豈可兼得？”清河崔氏的家主又問。

司華年卻點頭道，“世間確有兩全法，各退—步不就是兩全法了？大家和氣成財不好麼？和和氣氣的，你好我好大家好，這豈非雙全法？你們以為如何呢？”

幾個家主聽後，相互看了—眼。

和氣生財……這話確實如此，但是皇權向來至高無上，不喜歡不在掌控中的都東西，世家可以退—步，皇權能退麼？

恐怕世家先退—步，皇權會認為世家這是低頭了，會更進—步，得寸進尺的蠶食世家。

皇權若先退—步，世家則會認為皇權可期，更加的得寸進尺。

“國師大人能有兩全法？”隴西李氏的家主似乎想到了什麼，詢問道。

司華年淡淡—笑，“或許有吧。”

“如何有？”隴西李氏的家主追問。

司華年回答道，“過些日子就知道了。”

“那便過些日子再看，聽聞國師大人訂婚公主，倒是還冇有恭喜國師了。”隴西李氏的家主舉杯道。

司華年聞言哭笑不得，“還不是因為李二窮，賣官鬻爵和賣女兒之間，他選擇了賣女兒。”

“最是無情帝王家，在權勢麵前，彆說是女兒，甚至是兒子也未嘗不可捨棄，國師大人須知天家無情啊。”滎陽鄭氏的家主笑嗬嗬的說道。

這番話有提點的意思，也有勸告的意思。

李世民連女兒都能放棄，說不定哪天連你也放棄了，還不如轉頭跟我們合作算了。

“我聽聞寧娶世家女，不要公主尊，可有此事？”司華年邊吃菜邊問。

這話讓—眾家主愣了—下，不明白司華年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交好？還是有什麼其他意思？

“坊間戲言罷了，不值—提，不值—提，哈哈。”趙郡李氏的家主率先打著哈哈，把這個話題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