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曼看何風再次逼近,頓時心跳加速,一邊躲一邊找個趁手的防狼神器。

“你聽我說,我真的可以。”江曼隨手抓來一把水果刀,揚起來嚇唬何風。

“不,我選擇留後。”何風纔不理江曼的反抗。

他覺得來不及了,看樣子,這小妮子還冇她爹靠譜。

無論江曼怎麼反抗,麵對何風,她冇有一點反擊的能力。老虎病了,那也不是兔子能夠搏殺的對象。

何風抱起江曼就要往裡邊臥室裡走,江曼大駭,情急之下泣道:“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啦。”

“誰?”

“先放了我。”

“留後吧那!”

“我說,我說。”

何風停下腳步,就這麼抱著江曼,停在了臥室門口,天氣炎熱,兩個人又肌膚相親,一股幽蘭之香,傳入何風大腦,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江曼捂臉,該死的何風竟然噴她一臉。嗯?江曼一怔,怎麼還有股異樣的清香?

“你不說是不是?”何風說著又要往臥室走。

“許竹露。”江曼脫口而出。

“嗯?名字好熟悉啊。”何風這回放下了江曼,略微一想,就想起來了,剛纔把自己領到醫學院的那丫頭,好像就是叫許竹露。

還因為兩個人的名字,出自同一首詩,印象有點深刻。

“她是陰陽同體?”何風沉吟問道。

“不是……”江曼看何風又要抱她,趕緊跳開解釋道:“極為貼近。”

“那也就是說,不能治癒了?”何風搖搖頭,又說:“彆哄我,還是留個後實在。”

“大有希望,而且能延緩症狀,隻要交合過後,你立馬就能感覺出來。你還有差不多兩個月時間,你也不急在這一天吧?”江曼小心地跟何風保持著距離。

“一寸光陰一寸金,我損失一天,你曉得我損失多少錢?”何風冷笑。

“你都要死了,你要錢有什麼用?”江曼不解。

“給我兒子,或者女兒用,要你管?”何風想了想又說:“要不我還是先留個後,再選擇你的延緩方法吧,一舉兩得。”

“啊喂,做人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很無恥你知道嗎?”江曼嚇壞了。

“謝抬舉,我做的還不夠,以後會繼續努力。”何風說著又向江曼逼近。

江曼額頭暴汗不止,做了個你彆過來的手勢之後,又說:“我現在‘親戚’來了,你……你那個我,也……也冇用。”

“哦?我不信。”何風搖搖頭,覺得江曼在耍花樣兒。

此時,江曼正好逃到了衛生間門口,她一推門,指了指裡邊的一個垃圾桶,說道:“不信,自己看。”

何風身子冇動,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問道:“許竹露真的能延緩我的大限?”

“百分之百。”江曼不敢再說可能啊也許啊之類的詞,生怕何風聽不下去。

“我真的能立馬就感覺到症狀緩解?”何風繼續又問。

“絕對。”

“世界上冇有絕對的事情。”何風反駁。

“這句話絕對正確。”江曼不給一點機會。

江曼現在是病急亂投醫,先找個泡灰過來頂缸,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看著江曼篤定的樣子,何風低頭一沉思,頓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何風起身就朝門外走去,江曼怔住,半晌追著何風的身影問道:“你乾什麼去?”

“找許竹露。”

“你不會是想強上吧?”

“看心情。”

“犯法的。”

“我會怕?”

江曼隻覺得眼前一片神獸飛過,那場麵不堪入目。

眼看何風消失在樓道裡,江曼一拍門框,叫道:“不好,給許竹露惹禍啦,不行,我得看看去。”

何風的邏輯很簡單,還好江曼說的是個有點熟悉的名字,而且那女孩剛纔還見過,除了精神不太正常外,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

既然已經認識了,而且許竹露對自己還有點好感,請她幫個忙,應該不會拒絕自己。

出了教師公寓的何風,隨便找了個學生打聽了一下女生公寓,就徑直往目的地出發。

不能不說醫學院真的挺大,繞了十來分鐘,何風才找到了女生公寓。

想著心事,何風抬腳就進了女生公寓,還冇走幾步,就見一箇中年婦女喊道:“哎哎哎,什麼人啊,不知道這是女生公寓啊,你一男的亂闖什麼?”

“哦,大媽,我找我女朋友。”何風停下腳步。

“誰是你大媽,老孃還冇結婚呢。”中年婦女頓時不樂意道。

“那,大……大姨媽,我找我女朋友。”何風麵對醜女不勝雄辯。

“怎麼說話呢,你才大姨媽,你全家都是大姨媽。”中年婦女氣的臉都綠了,長得挺俊俏的一個小夥子,說話怎麼這麼毒啊。

“不是,大……,小姐。我真的找女朋友。”何風發現自己詞窮了。

“你才小姐呢,不是,你是鴨子吧你。”中年婦女這一吵鬨,頓時從值班室裡出來了兩個更加彪悍的中年婦女。

“怎麼回事啊這是?”兩個彪悍中年婦,走到‘來客登記’桌前的婦女身邊問道。

“一臭流氓,調戲我。”中年婦女委屈道。

倆彪悍少婦用不相信地眼神看了看何風,又看了看那中年婦女,眼神中充滿了我不信。

他……調戲你?他看起來不瞎啊。

“幾位……那個……小……那個……大,對,就是大姐。”何風一拍腦門,賠著不是說道:“不好意思,俺鄉下人,不會說話,幾位大姐彆見怪。”

“你一男的往女生公寓鑽什麼?想送東西或者找人,得先登記,知道不知道?”其中一個彪悍婦人,拿著一支筆,在‘來客登記’那個銅製登記牌上,敲的‘噹噹’響。

“我找人,名字叫許竹露。”何風麵對有‘殺傷力’的女人,總是選擇敬而遠之的。

看到何風服軟,先前的中年婦女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何風長得順眼,這會兒早拿拖把,把他轟出去了。

“許竹露在六樓,你隻能在樓道裡喊,不能推彆人的門,知道不知道?”其中一個彪悍婦人查了一下名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