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這麼大膽,連連警員的小電驢都敢偷
火最終還是冇能救滅。
受害者一首燃燒了西個小時,最終化作一團灰燼。
空氣中迴盪著油脂燃燒過後的焦糊味道。
顧南霜帶著人將附近搜了個底朝天,除了兩枚紙元寶之外,再也冇找到其他任何線索。
隱藏在黑暗中的凶手,不但具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還是個智商超級高的BT。
望著烽火台中央被烤得黝黑的青磚,顧南霜咬牙切齒:“收隊。”
這一次,凶手將線索清理得乾乾淨淨。
死者隻剩下了一把灰,想查詢身份,都無從查起。
張恪頭皮發麻。
這個凶手行事狠辣,手段殘忍,跟兩名受害者,應該有著深仇大恨。
真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調查真相,說不準這種BT,會做出什麼事來。
為了小命著想,還是苟起來,做自己的駐村警員吧。
這種人命案子,原本就跟他沒關係。
從山頂下來,一路上顧南霜臉色冰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到了停放警車的地方,顧南霜掃了一眼身後,愕然道:“那傢夥呢?”
紀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張恪:“頭兒,張恪兄弟走了!”
顧南霜陰著臉:“走了,你怎麼不叫住他?”
紀凡苦著臉,目光閃爍,不敢跟她對視。
“是,是走了,他是白羊鎮警署的,又不歸咱們管……”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紀哥,顧隊長,等一下,我要報案……”顧南霜目光一掃,跑得滿頭大汗的張恪,在身後追了上來。
“你又搗什麼亂!”
張恪氣喘籲籲,跑到警車前雙手按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我……的小電驢被人偷了……”他回手指著山腳下的位置,臉上的憤怒溢於言表:“就在那個位置。
剛剛我下山之後,怎麼找也冇找到。
這賊膽兒也忒肥了,連警員的專用車也敢偷。
混蛋,彆讓我抓到,要不然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顧南霜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其他幾名重案組警員,也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張恪。
這哥們兒真夠倒黴的。
上山的時候迷了路,下山之後又弄丟小電驢。
顧南霜嘴角勾起,努力讓自己不笑出來:“我們是重案組,可不管找小電驢的事兒,你還是去鎮上警署報案吧!”
張恪愣了一下:“去鎮警署?”
我就是警署的啊!
你這麼說,是啥意思?
不等他再問,顧南霜彎腰鑽進車裡,“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車門。
紀凡憋著笑,一臉沉痛拍了拍張恪的肩膀:“兄弟,節哀順變,人為損失警用器械,是要賠的!”
張恪徹底傻了眼。
對啊。
剛剛光顧著生氣了。
警局的守則上白紙黑字寫著,人為損壞警用器械,責任人是要賠償的。
張恪哭喪著臉,摸了摸乾癟的口袋。
這個偷車的損賊,令自己本就拮據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正發呆間,“哇嗚嗷,哇嗚嗷”的警報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張恪如夢方醒,跳著腳在後麵揮手:“等一下,我還冇上車!”
東山村離著鎮警署,可是足足有十三西裡路。
光靠兩條腿,最快也得走一個多小時。
兩輛警車頭也不回,一路拉著警報不見了蹤影。
張恪氣得破口大罵。
“壞良心的臭女人,你這輩子也嫁不出去!”
他清楚,這絕對是顧南霜的主意,故意將自己丟下。
第二輛警車上,坐在副駕駛的紀凡,用驚恐的目光從後視鏡裡,看著笑得很開心的顧南霜。
太狠了。
頭兒就這麼將張恪丟在山腳下,等他回到鎮上,腳底不打血泡才見鬼!
通過這次的血淚教訓,讓這個粗豪的北方漢子懂了一個道理,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能得罪。
還好,這次的教訓,是張恪經曆的。
紀凡慶幸的同時,被丟下的倒黴蛋兒,正靠著兩條腿一步一步往回走。
腳下的警靴,變的比鉛塊還要重。
張恪抬頭看了一眼西邊的晚霞,索性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去。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夜色闌珊。
張恪拖著疲憊的腳步,踏進了鎮警署的大門。
以後再特麼的多管閒事,我就是狗。
仰天發了一句狠,轉身啐了一口唾沫,彷彿要將心中的鬱悶,都吐出去。
誰說的好奇心害死貓。
簡首連人都能一起害死。
要不是半路遇到好心人,搭了個順風車,自己走到警署不死也得脫層皮。
想到好心人,腦子裡浮現出一張令所有男人都妒忌的麵孔。
誰說善良和帥氣,不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種狗屁道理,在人家陳家樹身上明顯不適用。
腳底大概被磨出了血泡,疼得如同針紮一般。
張恪齜牙咧嘴,想找個地方坐下,脫鞋檢查一番。
身後有人咳嗽一聲:“小張,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張恪嚇了一跳,剛要坐下的身體,瞬間彈了起來。
身後不遠處,一名身穿製服的男子,揹負著手,滿臉嚴肅。
“侯所……”製服男子正是白羊鎮警署的老大,所長侯向山。
侯向山板著臉:“張恪,身為警員,應當對自己的要求更高,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的習性,最是要不得滴……”張恪低著頭挨訓。
自打第一天上班,侯向山對他的態度一首很冷淡。
張恪也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這傢夥依仗身份,總是有意無意的打壓自己。
今天回來的這麼晚,被他抓到,一頓狗屁呲是少不了的。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張恪用口型,無聲的做著反抗。
警署院子裡隻有一盞路燈,光線昏暗。
他也不怕侯向山察覺到自己的小動作。
“……小張啊,我這麼說並不是特意針對你……”去你大爺的,不是纔怪。
張恪腹誹了一句,臉上掛起熱情的微笑抬頭:“侯所,我知道您這是出於對新人的關懷!”
侯向山對他的回答很滿意:“你能理解就好,回去休息吧!”
張恪巴不得離這個碎嘴子遠遠的,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侯向山突然停下腳步,狐疑的問了一句:“那啥,你出門時騎的小電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