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過白無魚還是撇了撇嘴。

不屑一顧的搖頭說道:“哥啊,你太異想天開,哪有那麼多冤……”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一位儒雅,且充滿書香氣息的老人走了過來。

鶴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老者,笑著問道:“小夥子,畫一幅肖像油畫一萬元是吧?”

蘇禦臣禮貌一笑,“是的老先生。”

“你確定一萬是吧?”

蘇禦臣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很是裝逼的回道:“當然,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如果畫出來不滿意,我分文不取。”

老者露出和藹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好,那就麻煩小夥子,你幫老朽畫一幅吧。”

一旁的白無魚驚愕不已。

忙不迭地上前勸道:“老先生,彆啊,我哥他純粹就是裝逼的。”

“啥畫啊,就值一萬?您老可得想清楚嘍。”

蘇禦臣滿頭黑線。

他敢斷定,這傢夥絕對是來折磨自己的。

不過小白又接著補充道:“也沒關係,我哥說不滿意不收錢,您老試試也成。”

老者笑著說道:“想讓我滿意,小夥子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才行。”

嗯?聽這話裡的意思,老先生怕是來頭不小啊。

不過蘇禦臣會怕嗎?

開玩笑,莽就完事兒了。

“老先生您坐在長椅上吧,不用固定某個動作,小幅度的活動都是可以的。”

老者點了點頭。

隨即蘇禦臣就架起50*60厘米的畫布,擺好各種調配好的顏料,動手操作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以及鏡頭,都落在了他的畫布上。

有神級繪畫功底在手,蘇禦臣根本不用思考,提筆就來。

一開始佈景,打底,起型等,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端倪。

要說能看出來的,那就是蘇禦臣應該是有繪畫功底的。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提筆的手看得人眼花繚亂。

而且每一筆每一劃,根本就不用思量,落筆恰到好處。

裴素卿瞪著卡姿蘭大眼睛,既疑惑又好奇的小聲對旁邊的白無魚說道:“不是,就他這麼快的速度,確定不是鬼畫符?”

“這樣不經思量的速度,能畫出好作品?”

白無魚搖了搖頭,他知道個球啊,他不是一樣球經不懂。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臣哥好像很**很厲害的樣子。”

直播間彈幕同樣是議論紛紛。

【雕大的呢,麻煩雕大的出來解釋一下,什麼他媽的叫畫技?】

【彆他媽什麼事都麻煩我們這些雕大的,謝邀,人在磨槍,冇空。】

【油畫學生認證,蘇禦臣的肖像油畫技術功底和造詣,絕對不低。

我甚至感覺他比我們學院的老師都還牛,要知道我們老師的一幅油畫,價值好幾十萬呢。】

【臥槽,不是吧?真的假的?蘇敗類有這麼牛逼的嗎?】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畫布上的肖像從模糊,到清晰,到栩栩如生,到精細,再到細緻入微……

所有人的表情和心態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甚至想看笑話,到興趣漸起,到神色認真,到驚訝,到震撼,再到瞠目結舌……

而白無魚呢就比較簡單純粹了。

他從嗬欠連連,再到現在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就一個階段的變化而已。

關鍵睡前他還逼著幼兒園的給他講故事,這完蛋玩意兒。

曆經整整五個小時,這幅定製的肖像油畫終於是大功告成了。

蘇禦臣放下畫筆,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微笑。

“老先生,您請過目,看看是否滿意?”

老者笑著走上前,接過畫布,認真觀賞起來。

仔細辨賞良久,老者臉上的神色無比震撼和驚詫。

骨瘦如柴的手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激動的說道:“好…好…鬼斧神工之作啊,這…這真是…數個小時畫出來的嗎?”

他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可見畫作對他來說有多震撼。

“了不得,了不得,絕對的大師級作品啊!”

攝像也非常的懂事,忙不迭地將鏡頭移向畫作,然後不斷推進鏡頭。

當鏡頭無比清晰地記錄畫作時,直播間的彈幕直接炸了鍋。

【臥槽臥槽,這是油畫嗎?不不不,不可能,這絕對是列印的照片。】

【我滴媽,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麼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這…這也太細緻入微了吧?瞧瞧這頭髮絲,這皮膚紋路,這皺紋,這老年斑,這唇紋,甚至連黑頭都清晰可見,牛逼,太牛逼了。】

【媽媽也,連照片都冇有這麼精細吧?恐怖,想不到蘇敗類的畫技,恐怖如斯!】

【奈何本人冇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服,大寫的服,就憑這手出神入化的畫技,我現在就是蘇禦臣的腦殘粉了。】

【這細節刻畫,這神韻描繪,絕,真的是太絕了,巧奪天工啊,甭說一萬,就是十萬也值了啊。】

“啪啪啪……”現場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不絕於耳。

“嗯?嗯~”白無魚被掌聲驚醒。

連忙翻身而起,“怎麼了,怎麼了?打雷了嗎?要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呀。”

裴老闆無語的瞪了一眼還處於宕機懵逼狀態下的他。

連小番茄都不由得遠離了他兩步。

爸爸說過要離傻子遠點,會傳染的。

“啪。”暴躁的裴老闆又是一個**兜拍在他的腦瓜子上。

這一巴掌算是拍醒了他。

蘇禦臣笑著問道:“如何老先生,還滿意嗎?”

老先生不住的點頭,老臉差點笑開了花。

“滿意,滿意,滿意,如果這都還不滿意的話,恐怕也很難找出滿意的畫作了。”

“彆說一萬,就算是百萬也遠遠不止啊。”

隨即隻見老先生一招手,人群中頓時走出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老先生。

老先生接過卡後,又轉手遞給蘇禦臣。

“卡裡有五十萬,稍後我會讓人再往裡打五十萬,小友可不要嫌少。”

“等等。”李滄東導演此時不得不站出來。

“這幅畫值不值這麼多錢,還得問過大家呢?萬一老先生您是請來的托呢?”

麵對他的質疑,西裝男冷酷的說道:“你在質疑陳老的眼光和水平?”

“你可知道陳老是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