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竟然知道四兩撥千斤的還擊了。

妃子惜必須要趁熱打鐵，要不然又要等很久，才能找到機會和那小賤人說一句話。

明明今天丞相妃傲天纔是主角，九王爺往那一坐，就冇有丞相大人什麼事了。

文武百官全去巴結九王爺去了。

可九王爺又是一副冷漠疏離的性子，彷彿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樣，孤傲冷漠。

大臣們也不敢往九王爺身邊湊，反而適得其反，惹怒了這修羅。

隻能變著法子的巴結妃子笑。

妃子惜為了和妃子笑說一句，差不多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機會她自然不願意放過。

“姐姐，你這身上的衣服，是布莊的新款嗎？”

“在哪個布莊買的，妹妹也想買一件。”

“很好看！”

“.....”

重頭戲來了。

妃子笑一晚上就是等著這個。

按照妃子笑的原計劃，應該是其他達官貴人的夫人或者子女問她這個問題，哪知道妃子惜這麼想不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往刀口上撞，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這時，那些交談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全部等著妃子笑的答案。

這衣服，雖然其實不是那麼好看，甚至亮瞎人的眼，可是九王妃喜歡啊。

指不定還會成為這個季度的流行款。

回頭也去找個布莊定購一件吧，九王妃同款，指不定去赴宴什麼的，還能收到彆人羨慕的目光。

妃子笑故作驚訝的看著妃子惜，提高了音調開口道：“妹妹不知道這衣服的來曆嗎？”

“你應該去問你蘇姨娘，她最清楚不過了...”

妃子惜敏銳的感覺到有貓膩，尷尬的笑了一下：“姨娘應該不會知道吧！”

“....”

話題開始了，妃子笑肯定不會讓它就這麼結束了，繼續開口道：“蘇姨娘當然最清楚不過了啊。”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件衣服的裡衣，是你穿過不要的舊衣服嗎？今天蘇姨娘給我送衣服過去的時候，我尋思著這衣服舊了一點，不好看，就和丫鬟改了一下。”

“可找來找去，櫃子裡隻有各房剩下的碎布。”

全場一片嘩然。

隻見妃丞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憤怒和羞愧感充斥著妃傲天的內心。

對妃子笑這個嫡出的姑娘，妃傲天的態度非常的複雜。

他深愛歐陽菲菲...

妃子笑也是他和夫人唯一的一個女兒，前麵出生的全部是兒子，所以他們從太醫口中得知是一個女兒的時候，高興壞了。

有女兒了，他們終於有女兒了。

可是就因為生這個女兒，歐陽菲菲難產死了，死在了床上。

妃傲天多年來噩夢纏身，他一直忘不了，歐陽菲菲毫無生氣，一臉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她全身沾滿了鮮血的樣子。

臨終前，歐陽菲菲的最後一句話：“夫君，照顧好咱們的女兒，她...她叫妃子笑。”

“.....”

自那以後，妃傲天一蹶不振，整日飲酒獨立。

他不敢去看這個剛出生的女兒，他怕，他怕想起歐陽菲菲慘死的樣子。

對這個女兒，他的感情也很複雜，深愛中夾雜著恨意。

如果不是她，他夫人不會難產而死，都是她，都是因為生她。

後來，蘇月華趁著妃傲天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爬上了他的床。

一次...

隻是一次，她就懷上了妃子惜。

等妃傲天醒過來，後悔不已，但是錯誤已經釀成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