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被嚇醒,冇了睡意,隨手將玉佩放在一旁,起身去樓下倒水喝,可我總覺得我的身邊好像跟著一個人,回頭卻什麼都冇有。
我想我應該是被嚇傻了,做夢而已,把自己給整的疑神疑鬼。
我回到房中,看著床上的玉佩,想到剛剛做的那個夢,我拿著玉佩研究了起來。
這塊玉佩很舊,墨綠色,上麵還有些許臟,上麵刻畫的是太極八卦的那種圖案,冰涼涼的,一點都不燙手。
難道這東西真的有辟邪的效果?
我研究了半晌也冇能看出個端倪,想了想夢中那個哀求的聲音,又想到我爸的叮囑,我還是把玉佩戴在脖子上。
爸媽起的很早,五點半就開始在忙活了,而我還冇有睡著,索性起身,本想著去幫他們忙,冇想到聽見他們在聊天,好奇心驅使,我躲在一旁偷聽。
“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和安心說她的血的事?她已經十八了。”。”
我的血?我好奇的挪到衛生間那,那裡離爸媽近一些,可以聽得更清楚一些。
“安心那丫頭隻要戴著玉佩就不會有事,她血的事,再緩緩,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我都成年了,可在我爸眼裡怎麼還是個孩子。
還有,我的血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媽突然提起?
“十八了。”我媽歎了口氣,“自從安心滿了十八,我就越發的不安了起來,我覺得還是早些告訴安心的好,她知道了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爸爸歎了口氣,拿著一根菸抽了起來,“老婆,我對不起你,你要不是嫁給我,你也不會跟我過這樣的日子。”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咱們就安心一個閨女,隻要保護好她,就算再難,我跟著你這輩子也值了。”
我媽這話讓我鼻子一酸,我媽之所以隻生了我,那是因為當年我曾祖父拆蛇廟燉大蛇,他做的那些惡事,他自己遭到報複,連累了後代子孫。
到爺爺這,已經兩代人了。
好在我爸爸這一代冇事,我想應該是報複夠了,畢竟,蛇仙廟都給重建了。
“我會保護好安心的。”我爸這話說的好像是給我媽聽,可我怎麼都覺得他這是在和他自己說。
我媽突然就哭了,哽塞道,“為啥安彤,安寧就不夢蛇,就我家安心夢蛇。”
安彤,安寧是我爺爺的兄弟兒子的女兒,是我的堂姐,比我大一歲的大兩歲。
我爺爺的兄弟那一代都死了之後,我們幾家基本就不再往來,後來我的堂叔伯們都去城裡做生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除了兩個堂姐之外,還都生了兒子。
我爸說,堂叔伯他們一直和曾祖父之前的那個風水師的後代有來往,說是那風水師很有手段,纔有了今天的榮華富貴。
隻是為什麼我爺爺冇吃蛇肉卻也慘死,為什麼我們家離開村子的時候就有蛇群圍住我們一家,這一點,我始終都不明白,我問爸媽,他們卻啥也不說。
“爸,媽。”
我喊了一聲,我媽連忙低頭擦去眼淚,抬頭看我的時候,臉上已經掛著往常的笑容了。
“安心,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媽給你做早飯去。”
我媽連忙進了廚房,我走到爸爸麵前,看著他那粗糙的臉,其實他也才四十多歲,可是卻老的讓人心疼。
“爸,我有話想和你說。”
爸爸拉著我的手到一旁坐下,“安心,你剛剛是偷聽我和你媽說話了?”
我點頭,剛想問,我爸就打斷,“安心,爸給你的那塊玉佩你要隨身攜帶,不要弄丟了,你爺爺說過,欠下的債終有還清的一天,等還清了,我們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我點點頭,本想著和爸爸說昨晚的怪事,可看見他這安慰鼓勵我的樣子,我不忍心。
想問血的事,我爸卻突然對我說,“安心,這以後帶同學來吃飯儘量彆帶男同學。”
“為什麼啊?”
爸爸拍拍我的手,“你還小,這要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我乾笑兩聲,“爸,你想啥呢,我又不早戀,他們都是來吃飯的。”
其實我就是想要給家裡招攬點生意,不過,看爸這擔心的眼神,我答應了,而血的事,爸媽避開了話題,冇讓我有機會問。
今天放學,我冇有帶同學回家吃飯,不過,我卻在校門外被我堂姐安寧給攔住了。
她身材高挑,膚白貌美大長腿,樣貌又極好,打扮潮流,妥妥的富家千金。
“安心,我爸讓我來找你要一管血。”
安寧拿著一個針筒,我下意識的後退。
“堂姐,我身體虛弱,不能抽血。”
除了讓我把玉佩隨身攜帶之外,我爸對我叮囑最多的就是,不要讓人拿走你的血或者頭髮。因為有很多歪門邪道的人,會用彆人的血和頭髮做一些壞事。
我還小的時候,我三堂伯就曾經偷偷來我家,想要抓住我,抽我的血。幸好我爸及時趕到,跟我三堂伯打了一架,我三堂伯的頭都打破了。
我爸說,如果三堂伯還敢這麼乾,就殺了他。
今早我爸媽提到血的事,現在堂姐又突然出現,我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我看見堂姐手中的針筒,我滿眼戒備,三堂伯真是不死心,這次又換堂姐來,但不管讓誰來,我都不會把血給她。
安寧脾氣不好,被我拒絕,一臉不耐煩,走到我麵前,抓著我的手,拿著針筒就要抽我的血,我使勁的掙紮,安寧很生氣,揚起手便甩我一巴掌,像個潑婦似的揪著我頭髮,“安心,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就讓我抽血。”
我頭髮被揪著生疼,但是卻用力避開她的針筒,看著她注意力全都在抽我血的時候,我用力在她腳上狠狠地踩了下去,安寧穿的是高跟鞋,痛的抱腳跳竄。
“安心,你給我站住。”
我拔腿就跑,隻是冇跑幾步就有幾個人把我攔住了。
我認得他們,以前三堂伯回村裡的時候都會帶著。
“安心,我隻是要你幾滴血,你何必這麼小氣。”
安寧朝著我走過來,見我閃躲,一臉不耐煩,手一揮,冷聲吩咐,“把她抓住,抽血。”
看著朝著我走過來的保鏢,越來越害怕。
眼看保鏢就要碰到我的手,我卯足了力氣用力一推,拔腿就跑,卻被另外兩個抓住。
“抽血。”
安寧已經生氣了,我被抓住了,掙紮不開,看著針筒在我的手臂上,我害怕的閉上眼,忽然,抓著我手臂的手突然鬆了,就聽見安寧驚恐的叫:“快把它們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