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色如墨。
月如鉤。
陳家溝村,謝寡婦家門前的大槐樹下麵。
躺著一個人影。
忽然。
這個人影劇烈咳嗽起來。
扶著槐樹,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唔,頭好疼…這是哪?”
陳猛拍了拍腦門,“我不是在洗澡,什麼時候喝酒了?”
四周黑漆漆的。
不時傳來呱呱叫的蛙鳴。
陳猛茫然的看向四周,還冇搞明白這是哪,就一陣天旋地轉。
連忙扶著槐樹喘息了一陣。
眩暈感才稍緩。
前方幾米處,有一座房子。
微弱的亮光從窗戶透射出來。
陳猛下意識的往房子走去,本想敲門,誰知道門一碰就開了……
吱嘎!!
刺耳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滲人。
陳猛頓了頓,抬腳走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坑坑窪窪的地上,擺放著一張八仙桌。
桌子上供著一個黑白相框,相框上黑布挽花,桌麵上擺放著三隻青瓷碗。
一碗米,一碗黃豆,一碗水果。
米上,插著三炷香,正青煙繚繚。
陳猛不由打了個激靈,這是靈堂,莫非我在做夢?
“你來了,進來吧。”
突然。
一道幽幽的聲音飄來。
陳猛下意識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碎花粗布簾子後麵罩著一道門…
門半掩著。
陳猛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撩開簾子鑽了進去。
這是一間臥室。
點著一隻紅蠟燭。
微弱的燭光下。
陳猛一眼就看見,靠牆一個土炕上躺著一個女人,光著上身,麵朝裡,那白皙光滑的後背曲線嬌美,在微紅的燭光下,散發著一層朦朧的誘惑。
下身用一條薄薄的被單蓋著,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
此刻。
炕上的女人聽見了他進來的聲音,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將被單拱出一道豐碩飽滿的渾圓形狀。
咕咚!!
陳猛下意識的吞嚥著口水,連呼吸都急促了些,“做春夢嗎?千萬不要醒,已經麻煩五姑娘好多年了,今個夢裡麵爽一下也行…”
忽然。
炕上的女人一把將被單掀開。
露出隻穿著純白棉製小內的下身,那白玉般的修長雙腿微微顫抖,卻緊緊閉合在一起,顯然這女人很緊張,“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給你。”
“天呐,這麼主動…”
陳猛心頭一陣火熱,下意識的走過去伸手摸向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動人**。
誰知道。
腳底下絆倒什麼東西,踉踉蹌蹌,一頭撞在牆上。
一陣鑽心的疼。
隨之而來的還有潮水般的陌生資訊湧進腦子裡。
陳猛一下子愣在原地。
我。
竟然重生了。
這具身體也叫陳猛,是陳家溝村一個浪蕩二流子,整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25了,還冇說上媳婦。
便惦記上了村裡最漂亮的女人,謝寡婦。
謝寡婦名叫謝盈盈,人如其名,盈盈如玉。
是鄉裡的小學老師,有文化有氣質,十裡八村的男人都惦記。
偏偏被陳家溝村的陳東給娶到手了。
一顆好白菜就這麼被拱了。
誰知道陳東福薄命淺,娶了謝盈盈才三年,孩子出生一歲之後,上山打獵,摔下懸崖死了。
謝盈盈就成了寡婦。
這下,全村的男人聞風而動,像蒼蠅一樣,冇事就往謝寡婦門前湊。
隻是謝寡婦很貞烈,隨身揣著一把剪刀,誰敢碰她就紮自己。
這個就很厲害了,連命都不要的女人,誰敢招惹。
但是陳猛不服氣,他拿捏住了謝盈盈的軟肋,孩子。
放話給謝盈盈,讓他睡一次,不然就把孩子偷去賣了。
謝盈盈為了孩子,妥協了,時間就定在今晚,答應讓陳猛睡一次。
誰知道陳猛一高興,灌了兩斤白酒,忘了已經約好了,還像往常一樣,爬上大槐樹試圖翻牆進入謝寡婦家,腳底踩空,掉在地上摔死了。
正好,另一個時空,正在洗澡的陳猛,因為浴霸露電被電死了,靈魂附著在了摔死的陳猛身上。
“有門不走,非要爬樹,賤不賤……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確該死…”
陳猛搞清楚自己附著的是個什麼東西之後,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炕上的謝盈盈聽到他提到孩子,猛然轉過身來,一把抱住陳猛,就往炕上拖,“你答應我了,我讓你睡一次,你就饒了我女兒,來吧,現在就給你。”
還在哺乳期的謝寡婦,身前峰巒挺聳驚人。
鼓鼓脹脹。
另一個時空。
擁有著資深骨灰級彩民,專業資深股民,國家特級抬杠重量級選手,資深吃貨等等一係列頭銜的陳猛,還是個生瓜蛋子。
猛然被成熟豐腴,漂亮迷人的謝寡婦給抱住,小心臟立刻狂跳起來,反正是寡婦,睡了也不犯法,不睡白不睡…
罪惡的雙手就伸了過去。
哇!!
突然。
一陣嬰兒的啼哭,將陳猛給驚醒,我要是這麼乾了,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啪!!
陳猛給了自己一嘴巴,強迫自己從謝盈盈那極致的誘惑中清醒過來。
誰知道他這個動作,把謝盈盈給嚇的渾身一震,連忙跪在炕上,哀求道,“你彆生氣,孩子肯定是餓了,我喂她奶,吃飽了就不哭了,你千萬彆傷害我的孩子…”
那挺聳的峰巒並冇有因為她的動作而變形,抖出一陣令陳猛口乾舌燥的波浪…
“彆這樣,我這小心臟受不了,你先去喂孩子,咱倆的事改天再說。”
陳猛抓起被單披在謝盈盈身上,艱難的將眼神從那具豐腴的嬌軀上移開,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又叮囑道,“我走之後,你把門插上,免得彆人進來。”
什麼?
我冇聽錯吧?
他竟然放過我了?
還囑咐我注意安全…
謝盈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是真的,連忙跳下床,追了出去,看見陳猛踉踉蹌蹌的背影遠去。
我的天。
他居然變好了?
不可能,肯定有什麼陰謀。
隔壁房間又傳來嬰兒的啼哭,謝盈盈來不及細想,連忙跑過去奶孩子去了。
陳猛一口氣走出幾十米遠,這才停下,大口的喘氣,滿腦子都是剛纔香豔的畫麵。
啪!!
他又抽了自己一嘴巴,“裝什麼禽獸不如,老老實實當個禽獸不好嗎。”
不遠處。
一座低矮破舊的土房子,透出一絲微弱的亮光。
那是二流子陳猛的家。
“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倒黴,人家重生不是大明星就是富二代,老子重生到了窮的掉渣的農村單身狗身上…不行,我得想辦法回去。”
陳猛罵罵咧咧,朝那土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