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把手伸進袖內,實際上是從空間取出荷包。

回想起原主母親曾經的交代,務必好好保管好荷包金簪金鐲子三件套,千萬不能落入溫國公府手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當時原主想不通,不就是普通的金飾,哪有其他翡翠玉鐲等嫁妝昂貴?

正因三件套過於普通,溫意歡母女壓根看不上,原主才能順利帶走,至於其他嫁妝,大部分掌握在溫意歡母女手中,另一部分在溫國公和溫老太那兒,那些地契嫁妝鋪子不知被吞了多少。

提及嫁妝,溫千染不由得火大,冇有原主母親蘇瑾禾的嫁妝,哪來今日國公府的富貴,拿了人家嫁妝,卻不善待原主弟弟,連口飯都不給吃,實在可惡,昔日多疼原主姐弟的哥哥們,嗬,全是白眼狼,他們倒是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了!

“莫非荷包裡麵藏了寶藏?真正的大頭在三件套裡?”

溫千染感覺自己真相了,溫國公府之所以扣下弟弟,估計是為了脅迫蘇瑾禾,逼她說出了寶藏的下落,畢竟蘇家是東秦國第二富,家財萬貫,當年溫意歡攛掇渣爹陷害抄了不少家產,仍然未能滿足他們的野心。

夜熙陌看她神色莫測,遲疑地開口,“它的內膽有玄機。”

溫千染翻開一看,裡麵的內膽是黑色的,然後在最底端位置,發現了四個用黑線繡著的小字,不仔細找根本不會發現,“池內有金。”

哪個池有金?溫國公府?還是蘇家宅邸?或是其他地方?

夜熙陌低頭研究金鐲子,鬼使神差地挑開了一個金方格,從裡麵掏出一條迷你布條,攤開一瞧,“這像是藏寶圖,那根金簪形似鑰匙,會不會是開啟藏寶地的鑰匙?”

這回溫千染不得不服夜熙陌觀察入微,狗男人確實有兩把刷子,若冇他提醒,自己可能要錯過一個億了。

這些小錢錢都是她,想想就美滋滋……

“俗氣,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夜熙陌一如往常的毒舌。

“你個窮逼,一點追求都冇有。”溫千染冇好氣地吐槽,“想當年我也視金錢為糞土,如今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還敢嫌棄俗?”

“錢不是萬能的,但冇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現在最愛小錢錢,男人隻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說得好有道理,夜熙陌竟無言以對,看來他以後要多多愛錢,爭取做一個俗裡俗氣的第一首富,女人隻會影響他成為首富的速度,“嫌棄男人,那你還不和離。”

溫千染翻了個白眼,心道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急什麼?你認為大金國的婚書在東秦國作數嗎?等到了東秦,你我就自由了。”

連和離都省了,畢竟那時候大金國可能不複存在了。

夜熙陌很悶,心裡悶透了,坐著輪椅回到了屋內,關門前,緩緩地說了句話,“對不起。”

這是他第二次道歉了,以後他再不說什麼這輩子不會向溫千染低頭道歉的鬼話了。

臉打得真疼。

晚上依然是白米粥,配兩個簡單小菜,溫千染打算明天給四小隻開葷,夜熙陌的身體虛弱,治療之前得好好補補。

村裡的公用井有專門人守著,入夜前村裡傳來最新訊息,每家每戶隻能提半桶水,傍晚夜堂冇提來,溫千染便提著捅去取水,這會兒村民都在吃飯,一路上倒冇遇到長舌婦。

她是不缺水,做做樣子還是會的。

喜寶看到她提水回來,忙跑過去幫忙,“我幫孃親提水水。”

三小隻看著喜寶獻殷勤的畫麵,覺得實在冇眼看,就聽到壽寶冇好氣地低罵,“喜寶是叛徒馬屁精,他和壞娘好,不乖,不是我們的好弟弟了。”

溫千染聽到也冇說什麼,帶著喜寶去了廚房,準備燒水給幾個孩子洗澡,夜熙陌不好洗,隻好等他鍼灸的時候,將他拖到空間裡泡靈泉。

“喜寶先出玩,娘燒好水給你洗澡。”麵對喜寶時,她的心不自覺放柔了,收一翻,從空間的冰箱裡拿出了幾顆櫻桃,“喜寶今天很棒,這是娘獎勵給你的。”

喜寶咯咯地笑著,伸手抱住孃親的脖子,奶乖奶乖地蹭了蹭,“謝謝孃親,喜寶喜歡現在的孃親。”

小小一團既興奮又驚喜地跑向哥哥,跟哥哥們分享小櫻桃,“哥哥,這是娘給我吃的,娘對喜寶真好。”

三小隻複雜的心情,又帶著羨慕和渴望,一時間,他們不確定後孃是不是真的變好了。

孩子們冇有多餘的新衣服,身上的舊衣服有好幾個破洞,她等下打算全扔了,再去係統商城買些普通布料自己做,她冇有直接買成衣,在普通的成衣也比外麵賣的精緻,不符合她家的條件。

等以後離開清水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特殊時期先忍一忍吧。

把浴桶搬進廚房裡麵,將空間裡熱水器燒出來的水注入浴桶,依次叫崽子們進來洗澡。

新衣服是大參參親手做的,據大白說,那棵綠茶參抽風了,做衣服跟飆車一樣,一下子就把父子五人的衣服加急趕了出來,冇幾年工齡做不來這活。

厲害了大參參,真心賢惠啊,給她省了不少功夫,必須獎勵一根大雞腿。

本著不浪費水的原則,四小隻手牽手一起洗澡洗頭,幸好浴桶寬度夠大,容納四個崽子綽綽有餘。

“孃親,有新衣服。”喜寶指著凳子上的新衣服,奶乎奶乎地笑著,“喜寶第一次穿新衣服,喜寶以後也是有娘疼的孩子了。”

溫千染拿著乾毛巾給喜寶擦頭髮,“你們平時的衣服是誰給的?”

喜寶仰著小腦袋,呆萌又可愛, “爹爹用舊衣服改的,爹爹可厲害了,什麼都會做。”

溫千染麵露驚訝,不禁幻想夜熙陌捏著針縫衣服的賢惠畫麵。

狗男人的冷漠人設屬實有些崩啊。

冷不丁的,喜寶的額頭浮現一個印記,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消失了。

她怎麼好像在喜寶額頭上看到一朵盛開的金蓮,錯覺嗎?也許真看錯了。

這時,屋外傳來一個男人急切的叫喊聲,“四弟,大事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