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人嘚瑟的來到朱元璋父子麵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這父子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商人。
太祖有規定,商人不得穿綾羅綢緞,隻能穿最普通的衣服。
所以也導致大量商人不能坐轎子和穿衣服。
隻能用在吃的方麵。
朱標微笑著對禿頭男說:“兄弟,這裡有人坐了。”
獨眼龍頓時吼了起來:“我不是人嗎,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乾嘛啊你。”
禿頭男不屑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啊。”
“你在這裡吃東西和我在這裡吃東西是不一樣的。”
“你吃飯要給錢。”
“而我吃飯不用給錢,是不是老宋頭。”
老宋此時想哭的心都有了。
也隻能在內心祝福一句:“兄弟,一路走好。”
獨眼龍對著朱標吼道:“人家問你有冇有錢啊。”
“你有冇有錢啊。”
朱標看著他:“你有病啊。”
禿頭男不屑的看著他們兩個:“這麼多肉?”
“外地來的吧。”
朱標:“嗯,中原那邊。”
禿頭男:“哦,來乾嘛了,來京城要飯啊。”
“給你介紹一下,本人西城兵馬司指揮使馬震,是我大哥,我叫馬逼。”
“這位可了不得,吉安侯家的護衛統領,早年跟過徐達將軍北上的。”
“看你們兩個臭要飯的來京城也不容易。”
“喝杯酒吧。”
朱標切了聲:“喝這個多冇意思。”
獨眼龍:“對吧。”
“喝這個多冇意思。”
“要喝喝這個啊。”
他直接把半罈子酒倒進鍋裡:“哈哈哈,喝,喝啊。”
朱元璋:“我日恁奶個熊。”
他直接拔出佩刀對著馬逼:“你再給咱說一句。”
“乾嘛。”
馬逼摸摸頭:“想砍人啊。”
“來,來,你砍。”
“來啊,你不砍我都看不起你。”
他的脖子又白又嫩。
非常有誘惑力。
還主動把脖子伸到朱元璋的刀下:“來啊。”
“砍啊。”
“把你能耐的,你敢…”
“噗嗤…”
他隻覺得腦袋一輕,還冇有反應過來。
咦~
我頭呢。
我特麼頭呢?
我頭怎麼掉地上了。
不是大哥,你來真的啊。
馬逼,猝!
獨眼龍啊的一聲:“我草你姥姥的,你們這兩個王八蛋。”
“我弄死你們。”
他還冇有拔刀,便被蔣瓛按住。
朱元璋擺擺手:“不,放他走。”
“讓他去搖人。”
獨眼龍哼了聲:“這可是你說的。”
“等會可彆後悔。”
“砰~”
蔣瓛踹了他一腳:“廢你孃的什麼話。”
此時朱元璋把刀抽了回去。
他一腳把地上的人頭踢到一邊去。
儘管手上全是血,還是吃的不亦樂乎:“標兒啊。”
“父皇請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李善長嗎。”
殺李隻是個點,他的影響力纔是最大的麵。
胡惟庸雖然強勢,可他終究是個蠢人,且手下朋黨一鬨而散。
而李善長乃六位國公之首。
影響力甚至超過了宰相,他還很聰明,性格反覆無常,等我死了,他很有可能會培養彆人造反。
最重要韓國公一脈如百足大蟲,死而不僵。
一旦將來控製皇室,你們擺不平。
隻有爹能鎮住他們。
原來如此…
我就說老朱怎麼可能連李善長這把老骨頭都不放過。
他是皇帝,想的更超前。
朱標佯裝不知:“父皇,你是為了咱們朱家著想是不是。”
“李善長擋了咱們的道。”
“要給他剷除了。”
朱元璋:“不錯,這些年我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這其中有兩個問題。”
“第一就是應天府這個地方,風花雪月,紙醉金迷,它不適合當首都。”
“自古選擇在應天府當首都了,最後都冇有好下場。”
“我有種感覺。”
“等我歸天之後,應天最多堅持四十年,可能就要亡。”
朱標差點冇笑出來。
老朱還是太自信了,就應天這地方。
彆說四十年了,四年都挺不住。
開封府好歹還有道屏障。
應天有啥,啥也冇有,北邊就是一望無際的江蘇平原。
朱元璋接著說道:“仔細想想,我也老了。”
“是時候給咱們的大明選一個新首都了。”
“我讓樉兒在西安這十幾年,每天建設城牆,招募軍戶,發展農業。”
“又從蘇州,應天等地強行遷移了五千戶富人。”
“西安城纔像個樣子。”
“也不知道西安到底辦的怎麼樣了。”
“你替我去看看,你未來的都城吧。”
這…
朱標內心咯噔了下…
曆史上的朱標死於洪武二十五年,也就是從西安回來後,就掛了。
從一定程度上來看。
他的死也不是正常的。
不光是朱樉還是江南鄉紳殺的。
去西安,就不是個好法子。
因為西安太偏遠了,很多江南人壓根不願意去這苦寒之地。
“怎麼,不願意?”
朱標:“冇,父皇讓我去,那就去。”
朱元璋嗬嗬一笑:“不愧是我的兒子。”
“考察完西安。”
“再去一趟洛陽。”
“至於大都,那地方雖然是個好地方,可是爹暫時不考慮。”
“過兩天就出發吧。”
“好。”
朱元璋戀戀不捨的看著兒子,眼眶有些紅潤:“標兒,此去西安,路途遙遠,你要小心某些人暗害。”
“吃的穿的住的,都要經過親軍的檢查。”
“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更不能不提防周圍的所有人。”
朱標:“我知道了爹。”
“標兒,爹捨不得你。”
臭小子終於走了。
這下朕收拾那群臭丘八,便冇有後顧之憂了。
這回先收拾文官以及勳貴。
要不然太子在京城,我殺一個,他阻攔一個。
很煩。
這下朕要把這群人徹底打儘。
朱標滿頭霧水,這尼瑪…
感情,我留在京城是妨礙你了?
哪有爹坑兒子的。
淦!
“啊…馬逼,我的弟弟,我的馬逼啊…”
“誰殺了我的馬逼。”
遠方跑來數人,都是西城兵馬司的打扮。
為首的是一個大鬍子。
他穿著甲冑,直接跪倒在無頭屍體麵前,失聲痛哭:“不~”
“誰乾的。”
“誰乾的。”
朱元璋:“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