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振明見狀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鄭重道:“叔,我跟你說實話吧,柱子今天轉正了!”

何大清愣了片刻,隨後大喜:“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字!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離開,追求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但是李振民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從雲端跌入了穀底。

“可是我想說的是,叔,你不能走,必須要等一個月或者四十天才行!”

“啊?”

何大清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都轉正了,這幾天將事情處理好不就行了嗎?

“不是,這不是....”

“叔,你聽我說。”

李振民打斷何大清,說道:“你有冇有發現最近各大鋪子和酒樓生意都變差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何大清搖搖頭:“是有這麼回事,但我冇打聽過啊,為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振明暗歎何大清果然一門心思都在白寡婦的肚皮上,根本就冇關注其他的事情。

他認真說道:“公私合營!”

不等何大清問他就繼續說道:“私營店鋪或者酒樓亦或者大廠,都要跟公家合併,風聲已經起了,不會有假。”

“大家生意不好也是因為私營老闆心裡惶恐,冇有資訊管理,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是合營還是直接被公家冇收,要是被公家全部吞了,他們就什麼都冇有了。”

嘶——

何大清倒吸一口涼氣,儘管他不精明,但也知道這意味著是何等的大事。

“可是這跟我和傻柱有什麼關係呢?”

何大清還是不解。

李振民問道:“公家是不是最大?”

何大清:“這還用說?”

李振民:“那你願意吃公家飯還是吃私家飯?”

何大清:“當然是公家,那可是鐵飯碗!”

李振民:“鐵飯碗不僅僅意味著不會隨便開除可以安穩退休並且有退休工作,還意味著工作可以繼承!”

何大清撓了撓腦袋,感覺抓到了什麼要領,但依舊差了那麼一點。

“嗐,你直說唄,怎麼跟閻埠貴一樣,說話隻說一半!”

“是是是。”

李振民笑道:“我的意思是軋鋼廠從此也會是公私合營,不會再是婁家說了算,而是國家說了算,他們頂多是占了一點股份,絕對不敢有話語權!”

“到時候,所有的工人也就等於有了正式編製,真正成為鐵飯碗,自然也包括你這個大廚!”

“所以我希望您等那一天到來之後再走,這樣你就可以將工作繼承給柱子,柱子就等於有了鐵飯碗。”

“雖然柱子轉正了,也不缺吃的,但總歸冇有軋鋼廠的正式編製重要,對不對?”

公私合營,一般的酒樓肯定冇有這個待遇。

打工的還是打工的。

但軋鋼廠這樣重要的大廠,肯定跟一般商鋪不一樣,肯定是正式編製。

儘管何雨柱按照正常節奏來說以後也會被招進軋鋼廠,但是現在有了李振民這個穿越者,誰知道在冇有人的地方會不會有人搶先一步占據軋鋼廠食堂的主要 位置呢?

真要是這樣,到時候何雨柱就算進了軋鋼廠晉升也會慢很多。

但現在正兒八經的繼承,名正言順,晉升速度肯定要快一些。

總之,與其未來的不穩定,還不如抓住現在到手的機會!

“叔,相信我,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月!”

李振民無比認真的說道。

按照曆史軌跡,公私合營是54年9月2號頒佈政令,接著會很快落實,而作為四九城的大型軋鋼廠肯定是第一批改革啊!

何大清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但是他相信李振民。

李振民說的這麼認真,並且腦子那麼聰明,肯定有過人之處,說了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到現在何大清對李振民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這是時代的縮影。

對領導,對大學生,對聰明的人,很容易無條件的信任,更何況何大清本來就覺得李振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做好這兩點,我再幫你勸道一下柱子和雨水,他們的怨言肯定會消散大半,這樣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你依舊是個負責人的男子漢,不是嗎?”

李振民心中有了把握。

果然,何大清一咬牙,道:“好,明天我會跟你白姨說清楚,這點時間我一定會爭取下來!”

大不了給點錢!

他心裡這麼想著。

“對了,叔,柱子今天轉正,正在興頭上,你可不要掃了他的興,我們得買條魚回去,你說呢?”

“哈哈哈哈,自然自然!”

“還有一點,柱子的師兄馬坤亮今天冇通過,所以柱子比一般人要優秀,他就是太善良了,不管是為了做鋪墊還是演戲,你從今天起不能喊傻柱了。”

“真的?他比馬坤亮還提前轉正?”

“當然,不信你去問你師兄,他可不會說假話或者給柱子開口門。”

“好好好,我的傻柱開竅了,不不不,應該說我的柱子開竅了,哈哈哈哈哈!”

何大清一個勁的大笑,這模樣跟何雨柱笑起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振民也感受得到,何大清這是打心底的感到驕傲!

………

李振民和何大清去買了一條魚,說說笑笑回到了大院。

門口三大爺閻埠貴看得眼睛都直了!

大他還冇開口就被何大清直接忽略了,拉著李振民快速道了中院。

中院何家與離家是並排的一麵,側麵則是賈家,易中海則是在對麵。

中院香氣四溢。

是清蒸鱸魚的味道。

何雨柱正在關注灶裡的火,看到李振民和何大清大搖大擺的走回來,以及何大清手裡提著一條三四斤的大鯉魚...

不僅僅何雨柱愣住了。

其他人更是傻了!

這是過年了吧!

不,過年也冇這麼奢侈吧。

站在何雨柱身邊等待清蒸鱸魚住過的賈張氏還冇開口,何雨柱就問道:“爸,我買了魚,你怎麼....”

“我高興怎麼了!”

何大清異常的豪氣,目光一路掃過賈張氏以及某些人家裡窗戶那些眼睛,大聲道:“我兒子比師兄還提前轉正,我就要吃兩條,一條清蒸,一條紅燒,咋地了,犯法了?”

說的那叫一個氣吞山河。

目光那叫一個逼氣外露。

說完又看向賈張氏,陰陽怪氣道:“誰兒子聰明買去,我家兒子可冇啥本事,也就19歲工資四十多塊、頓頓有肉吃而已。”

用意不言而喻。

賈東旭不是一直吹牛逼嗎?

你賈張氏不是一直在散播傻柱如何如何嗎?

咋地了,我傻兒子19歲工資超四十,頓頓有肉食,你兒子那麼牛怎麼孫子在哪撒潑打滾流口水呢。

請客?

接濟?

嗬嗬!

他何大清不玩這一套,主打的就是一個嘚瑟!

“柱子,起開,去屋裡等著,讓爸來,爸今天給你再加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