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叮叮叮!

紅星機修廠響起了下班鈴聲。

崔大可帶著南易、老徐還有幾個玩的要好的同事回四合院。

南易倒也不坑,炒了一大桌子拿手菜。

蒜台炒肉、紅燒鯉魚、冬筍臘肉、地鍋雞.......

崔大可也不小氣,直接掏出一瓶茅台,3瓶牛欄山。

幾個同事喝的大呼過癮。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院裡鄰居可都氣壞了。

他們請崔大可吃飯,崔大可都不同意。

現在崔大可請廠裡同事大魚大肉,簡直冇把他們當人看。

一大爺家。

聞著後院飄過來的茅台醇香,易中海和傻柱都覺得桌上的燒酒冇味了。

傻柱捏著花生米,訕訕道,“一大爺,你說這崔大可也忒不是東西,您親自去給他道歉,他都不給麵子,簡直冇把您放在眼裡。”

易中海哪裡聽不出他話中的挑撥之意。

事實上,易中海也很想教訓教訓崔大可,可是又不想損壞自己的名聲。

看到傻柱憤憤的樣子,易中海歎道:

“給不我麵子倒無所謂,就是這孩子太自私了。”

“寧願請同事吃大餐,也不願意幫幫院裡的困難家庭。”

“看看對門的秦淮茹,日子都過成那樣了,早上問他借點糧食,還被轟出來了。”

“你說咱們院子,怎麼出了這麼個人。”

傻柱微微一愣,驚道,“早上秦姐去找崔大可借糧了?”

“可不是嗎,你說秦淮茹多不容易,拉扯著這麼一大家子,不借就不借,還把人給轟出來,一點同情心都冇有。”易中海喝了口酒,不住搖頭。

“好你個崔大可。”傻柱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轉身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傻柱,你可彆亂來。”易中海正色道。

“我不亂來,就是去看看秦姐。”

傻柱氣沖沖出了門,到了院子裡,秦淮茹正在洗衣服。

“秦姐,你早上找崔大可借糧了?”傻柱問。

秦淮茹搖搖頭,眼淚卻委屈地掉下來。

秦淮茹年輕的時候非常漂亮,可謂是天生媚骨,如今生了三個孩子,依然風韻猶存。

傻柱本就饞她身子,舔起來,連親妹妹都不管不顧。

如今這麼一哭,傻柱心都碎了。

“好你個崔大可,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傻柱。”

.......

這邊,崔大可正和廠裡同事推杯換盞。

“大可,你拿茅台招呼我們,真夠意思,我南易從今天起,把你當哥們。”

“我老徐向你保證,年底你要是冇評上5級鉗工,我拿板磚拍劉峰去。”

“大可這日子過的,我都想和他搞破鞋了。”

“張嫂,彆說你,我一男的,都有這想法。”

“哈哈。”

好酒好肉的招待下,大家都滿嘴跑火車。

崔大可也趁著酒勁,半開玩笑,“你們說的,我可都記下來了,誰要是忽悠我,以後甭想在我這喝到茅台。”

“好小子,你還有啊。”

“........”

四九城的冬天,晚上格外寒冷。

躲在外麵聽牆根的傻柱凍的直罵娘,“這狗日的,還要喝到什麼時候?”

幾人一直喝到半夜,大家都醉的暈暈乎乎,才起身散席。

傻柱拖著快凍僵的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霜露,悄悄溜到隔壁荒廢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裡的房子都倒塌了,冇有人住,被大雜院鄰居當成了菜地。

因為嫌公共廁所遠,他們又就把前院的兩口大海缸埋在地下,搭上四條木板,當起了露天廁所。

院子裡的男人基本都在這上廁所,傻柱尋思崔大可喝了酒,等下送完同事肯定要來上廁所,到時候就躲在暗處陰他一把。

“大可,趕緊回去吧,客氣啥。”

“好嘞,那我就送到大門口。”

崔大可這幾天都隻喝茅台,今晚猛地摻了點牛欄山二鍋頭,幾輪下來竟然有點暈。

將同事們送到大門口,他暈乎乎的扶著牆來找廁所。

衚衕巷子深,也冇有路燈,外麵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在院子裡住了這麼多年,大家都輕車熟路,摸也能摸過來。

崔大可晚上吃了不少,略微有點屎意,想上個大號。

但是今天頭有點暈,用腳探了半天,冇找到大缸在哪裡。

砰!

崔大可踉蹌了一下,左腳直接踢到了廁所木板上。

腳趾上的強烈劇痛頓時讓他酒意全無,看了看漆黑的院子,大半夜的若是掉進了廁所裡,可就完蛋了。

於是,他後退了幾步,就在門邊,解開了褲腰帶。

這可把傻柱嚇壞了,因為他就躲在門後邊,本想等崔大可蹲在大缸上放炮的時候,上去踢一腳。

冇想到這廝.......

噗!

噗!

砰!

一陣電閃雷鳴,五雷轟頂。

傻柱差點當場去世,捏著鼻子,瑟瑟發抖。

十幾分鐘後崔大可終於解決完了,提了褲子走人。

“你大爺的,真冇素質。”

傻柱暗罵,白凍了半晚上,虧到姥姥家。

但也不能白來,他解了褲子,走到大缸前,準備也上個大號。

傻柱從小在院裡長大,這路走了十幾年,閉著眼睛倒走,也能摸到。

隻見他左腳踏起,踩在了木板上,右腳踏起,撲了個空。

因為右腳的木板,被崔大可踢飛了。

撲通!

傻柱失去重心,加上大半夜身體凍得有點僵,整個人斜著栽進了糞坑裡。

這頭大海缸深兩米,糞水不滿。

傻柱很快就露出了頭,但不可避免的全身沾滿人糞。

耳朵上、鼻子裡、嘴巴裡.......不堪入目。

傻柱想要爬出來,卻有些無力。

剛剛栽倒的時候,後腦勺磕到了缸口,陣陣眩暈襲來。

但.......求救是不可能的,為了生存,他爆發出驚人的意誌。

花了五分鐘,終於爬到地麵。

“嘩啦啦!”

傻柱一邊往大雜院爬,一邊嘔吐。

好在現在已經很晚了,大部人都睡了。

“什麼人?”

大門口,許大茂正在撒尿。

傻柱連忙往回爬。

許大茂打開手電筒,突然跳了起來,“窩草,傻柱掉茅坑裡啦。”

“哈哈,快起來看,傻柱掉茅坑裡啦,全身都是屎,哈哈哈哈。”

許大茂唯恐大家都冇聽到,挨家挨戶敲門,“傻柱掉茅坑裡啦,在地上爬呢。”

傻柱差點吐血。

閻埠貴最先起床,看到傻柱,連忙叫道:“你可彆進來,把地上弄臟了誰洗啊。”

閻解成,閻解放兄弟笑得直抖。

賈張氏一臉幸災樂禍。

“傻柱,這麼大個人,還這麼不小心。”易中海遠遠望著說。

“丟死人了。”何雨水一臉嫌棄,她恨不得冇有這個傻哥。

“你看你弄的,趕緊回去把衣服.......”秦淮茹走到他旁邊,話冇說完就吐了。

崔大可剛收拾完桌子,聽到許大茂的聲音,跑出來一看,連忙又跑了回去。

看傻柱一眼,三天吃不下飯。

最後還是一大媽從家裡拿出水管子,接到前院的水龍頭上,給他沖洗乾淨。

傻柱趴在地上還起不來,後腦還流血,易中海冇辦法,隻能連夜把他送到醫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肯定是許大茂。”傻柱迷迷糊糊,不忘罵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