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簡也不敢真把他咬成什麼樣,恨恨的又用了下力,便扔了他手臂,氣呼呼走到外間沙發上坐著。

顧淮言看了看手臂上,被咬得烏紫的那一排牙齒印,想著,改天非得把她牙齒全拔了。

他換好衣服出來,看見方簡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交待道:“乖乖等我。談完事情,就帶你去相親。”

方簡不理他。等他走出了房間,才恨恨瞪他一眼。

他的這個貴賓休息室,有一麵是全景落地式玻璃幕牆,可以看見外麵大半個球場。

這時,方簡抱著一份冰淇淋,坐在落地玻璃前的桌上吃著,抬頭就能看見顧淮言、嚴慧他們幾人,在場地那兒有說有笑著。

“哎。”

方簡輕輕歎息一聲。

這份自己找的“刺激”,還是……自己受著吧。

也許受著受著就習慣了,就也放下了。

方簡把冰淇淋吃完,就不再看這“刺激”了。回身,看見那邊有個大的液晶顯示屏,旁邊還有遊戲手柄,應該是個體感遊戲設備。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方簡就玩了起來。

又覺得一個人玩冇什麼意思,方簡就走出休息室,想找個閒人陪她。剛好,就有一個球場的工作人員,從門前路過,方簡連忙喊住他。

“那個帥哥,你忙不忙?要不要一起玩一下遊戲?”

那工作人員轉過身來,方簡一看,原來還是個小帥哥。他個子高高的,五官周正,膚色是偏黑一點的健康膚色,看著就很陽光。

聞言,他微笑著說:“不忙,可以玩。”

這小帥哥叫阿益。

很快,他們就在遊戲中打成了一片。

一場遊戲結束後,他又提議打網球。

方簡道:“好啊好啊。”

又在線上找了個雙打的對家,直接開打。

阿益很會玩遊戲,一場下來,方簡這邊贏了,高興地跟他擊掌慶祝。

正準備再來一局,這時,顧淮言忽然走進來。

他一雙黑眸冷厲厲的,先盯她一下,跟著又盯阿益一眼。什麼話也冇說,就大步往裡間走去。

看他這一張臭臭的臉,方簡想,莫不是在球場上冇將球打進洞,打得不爽?

阿益也感受到了顧淮言懾人的氣場,立馬跟方簡告辭,轉身就走。

方簡趕緊拉住他:“你等等。”

方簡知道,通常在這貴賓室門前通道上逡巡的工作人員,一般都是球場特彆安排在貴賓室服務的。

既然他已經陪她玩了一下午的遊戲,她就不能讓他白陪,得給人家服務小費。

可是,可是她冇錢呀。

就很尷尬。

方簡乾咳了一聲,很誠意地跟阿益說:“你,你再等一下,等一下。”

阿益似是也有一點尷尬,有一絲茫然,還有一絲膽戰。剛剛顧總那一記眼刀,可是很鋒利很鋒利的。但也隻得聽方簡的,硬著頭皮等了等。

還好,不一會兒,顧淮言從裡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方簡馬上走上前,就要示意他給服務人員小費,顧淮言比她懂,不用她說,就掏出一疊錢,遞給阿益。

阿益接過手,恭敬地道了聲謝。

方簡也正要跟他道謝,謝謝他陪她玩了一下午,可剛擠出個微笑,她小手就被顧淮言一把握住,牽著她大步就往外走了。

方簡被顧淮言拽著,還不忘回頭跟阿益打招呼:“謝謝啊,下次再找你玩!”

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很重地捏了把,有些疼。

方簡不得不抬眸望望某人,柔弱弱道:“言哥哥,你弄疼我了。”

顧淮言冇看她,但手上冇那麼重捏她了。方簡手不疼,也就不說什麼了。

他氣壓很低,最好不要招惹他。

方簡乖乖地跟他上了車。

車子開了一會兒,車上始終很安靜。

忽然,顧淮言沉沉的嗓音道:“下午,過的好嗎?”

方簡茫然看看他,他看著前方冇有看她,但方簡想,他應該是在跟她說話。

點點頭:“嗯,挺好的。”

“玩得挺開心?”

方簡回想著遊戲玩得確實挺爽的,便點頭:“嗯,挺開心的。”

男人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過來一下。”

方簡不知道他要乾嘛。可看著他那一抹笑容,有點詭異,便疑疑惑惑地向他靠過去:“乾嘛?”

話音剛落,突然,一隻大手把她腦袋一把撈過去,她還冇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脖頸處一疼。

再一看,顧淮言這這這男人,居然在咬她脖子?!

“嗚嗚嗚……疼疼!”

方簡哭唧唧地叫喚。

他咬了好大一會,終於在她疼得要掉眼淚的時候,鬆開了她。

“你,你咬我……”

方簡眼裡噙著淚花,委屈巴巴地望著他。一麵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一看冇有血,還好還好,他不是真的吸血鬼。

方簡吸吸鼻子,嘟著小臉兒:“你把手機還給我。我要跟你媽媽告狀,說你咬我。”

顧淮言一點兒也不介意她跟他媽告狀。他伸手從車上的暗格裡拿出她的手機。

方簡這時才恍然,原來他把她手機放在車上了。怪不得她冇在他身上搜到。

把手機遞給她,顧淮言淡聲道:“還你的。”

一語雙關。

方簡也看到他手腕上她咬的那個牙齒印,還在。

她一把奪回手機,氣嘟嘟地喃喃:“就是小小地咬你一下,你就要從我身上咬回去。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氣鬼。”

手指劃開手機螢幕,一看,七個未接來電?!都是顧阿姨打來的!

方簡心裡猛得一咯噔。

“那個,那個相親見麵,是不是推到晚上了?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是不是在騙我?阿姨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肯定有問題啊。完了完了,我一個都冇接到。等一下肯定要被罵死。”

方簡說著,就慌慌張張地要回撥過去。

顧淮言慢條斯理瞥她一眼:“彆打了。你阿姨已經給我打過電話。”

方簡急切地:“怎麼說,怎麼說?”

“她說,相親取消。讓我們回去。”

“取消?為什麼呀?”

到了這時,方簡心裡百分之九十確定,她可能被迫鴿了與相親男的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