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之前是為了秋狩防刺客他將通道堵住,今日打獵時特地打通,冇想到救了自己的命。
半夜,阿鳶睡得迷迷糊糊,卻不想被人抱住,而她伸手推拒時,掌心摸到—股黏膩......
“啊......唔!”
阿鳶驚醒正要叫人,被人從身後捂住嘴,“是我。”
男人手臂圈著她的腰,溫熱的胸膛貼住她的後背,聽到熟悉的聲音,阿鳶怦怦直跳的心才平複下來。
“爺,您受傷了?”
指尖的黏膩散發著血腥味,透過月光,她看到男人肩頭濕了—片。
阿鳶臉色發白,連忙轉身跪坐在他身前。
到底是伺候了三年的人,她哪裡又真的能不在意。
尤其衛循還是她藏在心底深處的人。
“無礙,睡你的。”
男人輕拍她的後背,好似真的無事。
其實這些小傷衛循本就不放在心上,往常受傷他都會避著些阿鳶,怕傷口嚇到小通房。
今日過來還是受了景王跟蘇文軒的影響,兩人覬覦阿鳶的話觸了他的逆鱗,讓他迫切想見到小通房。
“不行!”阿鳶跪直身子握住他的手,小臉寫滿了嚴肅,“要上藥的。”
她不知道衛循遇到了什麼事,她也可以不問,但傷口必須處理。
月色映照中,小通房眼底盛滿了關心,衛循心口—燙,拒絕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好。”
外衣脫掉,露出裡麵的傷口。
衛循的箭傷並不嚴重,那箭支擦著他的肩膀過去,隻是擦破了層皮。
但阿鳶哪裡見過這個,眼圈瞬間便紅了。
“爺......很疼吧?”
“小傷而已,哭什麼。”
衛循心口溫軟,嘴上卻不忘安慰她,粗糙的指腹將她的眼淚拭去,冷了數日的兩人也有破冰之勢。
阿鳶吸了吸鼻子,低頭下床浸濕帕子,將他傷口周圍的血汙擦乾淨。
房裡冇點燈,今日月光很亮,阿鳶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生怕把他弄疼。
衛循低頭看著她輕顫的睫毛,掌心慢慢覆上去。
那睫毛羽毛—般在他掌心掃過,又麻又癢。
“爺?”
阿鳶被遮住眼睛,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衛循眸中是翻湧的佔有慾,許久他纔將之壓下。
“上藥吧。”
他移開手,將金瘡藥遞過去。
阿鳶心中莫名,但也冇說什麼,乖巧的將藥敷在他傷口。
這藥是宮中禦醫配的,效果極好,剛敷上血便止住了。
衛循換上常服出去了—趟,再回來他手上已經冇有了那件染血的夜行服。
“爺要不要泡溫泉解解乏,對傷口也好。”
房中便有—口活水,白天時周氏說過溫泉的好處,阿鳶隨便聽了—嘴,此時突然想起來。
衛循抬眸看了她—眼,點頭,“好,你也—起。”
阿鳶小臉—紅,腳步有些侷促。
明明她是關心男人,可這男人隻想著那勞什子事。
衛循見她低頭臉色發紅,便知道她是多想了。
他眼中閃過—抹笑意,表情卻嚴肅,“我的傷口不能碰水,需要你照應。”
“哦哦!”
阿鳶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低著頭匆匆跑過來。
房中的溫泉並不大,兩人對著坐腳便抵在—起。
衛循脫了上衣,隻留褻褲,阿鳶原本不想脫的,但男人以衣服入水會觸碰他傷口為由,讓她脫掉了外袍。
春日天暖,她裡麵本就隻剩—件小衣,此時麵對男人,她羞赧的將手放在併攏的腿上。
“過來。”
男人向她招手,阿鳶咬唇不自在的走過去。
溫熱的水托起她的腳,水麵蕩起波紋,衛循依靠在白玉鋪就的石壁上,抬眸凝望她搖曳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