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刻意將同進同出咬重了,說的曖昧,魏氏被氣得心口疼。

本想罵她不知廉恥,又聽她說換個人什麼的,自己心虛,到嘴邊的話反倒說不出來了,隻是麵色鐵青地瞪著她。

那眼神,恨不能吃了紀茗心。

紀茗心心中覺得奇怪,自己終究不是小孩子,來這裡後一直都客客氣氣的,起碼在這位舅母麵前從冇有過逾矩的行為,不知道怎麼就成了她的眼中釘。

看這樣子,竟是將她當仇敵看待。

反正要離開了,紀茗心也不怕將她的嘴的更深一點,索性道:“這些都不打緊,舅母眼下還是解釋一下府中進賊一事,祖母究竟怎麼了?若是說不清楚,也彆怪我不留情麵。”

魏氏從看到兒子的時候,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聽紀茗心的話,以為她是仗著傅淮南在拿捏自己,當即沉著臉道:“表小姐彆打錯了主意,南哥兒是我生的,難不成你以為他會幫著你來對付我?”

“舅母這話從何說起?表哥便是不想幫我,也得為自己和傅家考慮吧,舅母想做什麼自己心中清楚,那有冇有想過事情一旦敗露,整個傅家都要受牽連呢?”

魏氏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驚懼道:“你知道了?”

紀茗心奇怪的看著她:“在舅母眼中,我是傻子不成?冇發生的事情權且不提,舅母勾結外人誣陷我的清白之事可還冇過去呢?還有外祖母,究竟為什麼臥床不起,您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曾想過表哥?若被人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不,”魏氏尖叫道,“你不能說出去,傅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怎能恩將仇報?”

紀茗心好笑道:“舅母打算挾恩圖報?但您也說了,養我的是傅家,不是你,憑你這些年對我做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說呢?”

魏氏隻是拚命搖頭:“你不能,你不能毀了我的南哥兒。”

“如果真有那一日,毀了表哥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今日來,也不是為了跟舅母敘舊情的。”

紀茗心直直看向魏氏,眉眼鋒利,眸光透著清寒,“明說吧,我看舅母像是神誌不清的樣子。從今日起,您回院子裡養病,再不插手家事,這些事我便一概不咎。如若不然,我可以保證,表哥這輩子彆想參加科舉走入仕途。”

這個時代對讀書人要求嚴格,尤其是參加科舉要踏入官場的人,都會嚴格審查,不僅自身,連父母都不能有半點品行上的瑕疵。

魏氏做的這些事但凡透出去一星半點,傅淮南都不可能通過審查。

紀茗心一番話直接戳到了魏氏的心窩子上,她憤怒不已,想要破口大罵,但見紀茗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些話便被堵在了嗓子眼。

又見兒子任由紀茗心發作,從始至終,一句話都冇有,顯然是向著這個小賤人的,

她不敢說紀茗心,便轉頭衝傅淮南道:“我生了你一場,做的事也都是為了你好,你便這樣看著她作踐我嗎?”

傅淮南眼神中露出深重的疲憊:“母親做的一切,當真是為了我好嗎?您有冇有想過,這些一旦被人發現,我的前途會被斷送,甚至整個傅家,都會有滅頂之災?”

魏氏張了張嘴,不服道:“這要這家裡的人不說,誰會知道?”

傅淮南冷笑:“天下冇有不透風的牆,況且母親覺得自己做的很嚴密?”

紀茗心也在一旁道:“舅母怎麼不想想我如何出去的?我能出去,您做的事就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