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於這兩天白皓總是早出晚歸,遊餘產生了疑問,他們的訂單業務,基本都在三個小時左右,不會這麼長時間不見人。

在他今天看到後台那一百單的時候,更萌生了他的好奇心。

白皓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換下了池墨的衣服,看了看洗滌說明,兩件都需要乾洗,隻好明天再拿去乾洗店了。

遊餘倚在門口,看了看那被換下的陌生衣物,調侃道,“親愛的小皓皓,你是不是有點情況啊?快如實招來。”

白皓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嗯,我正要和你說呢。”

做了池墨的助理,男友盲盒的事情他應該是照顧不到了,關於店鋪他準備全權交給遊餘打理。

遊餘眼睛閃著光,猛地點點頭。

白皓微微蹙眉,不知道這個人腦子裡是不是又想歪了。

避重就輕的講了事情經過之後,白皓拍了拍遊餘的肩,“以後你一個人接單,辛苦了。”

遊餘消化著剛剛聽到的資訊,狐疑的歪了歪頭,“這個人好奇怪啊,隻是找你做助理?下一百單也隻是讓你當他的助理?你確定不是助理男友?”

“嗯,我確定。”

回想這兩天與池墨的相處,似乎他好像不是很喜歡自己,態度冷淡,表情冷漠,想到這白皓又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遊餘轉動著內核不大的大腦自言自語道,“那還真是個怪人。”

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找助理居然不去應聘網站,找到盲盒男友店鋪來了,也就隻有白皓這個空心人看不出貓膩了。

看著白皓打包著明天出門的行李,遊餘提醒道,“彆忘了你的身份證,糊塗鬼。”

“哦,對。”

白皓急忙翻出身份證裝進了明天要背的小包裡。

臨睡前白皓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給我打一個,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我這個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強勢,白皓稍稍歪頭,與聽筒隔開了一段距離。

“媽,如果是讓我回家那就彆說了,要是其他的我還可以陪你聊一聊。”

白皓平躺在床上,伸出手胡亂抓著空氣,對於這通電話明顯的心不在焉。

電話那頭頓了頓,“你有錢花嗎?”

白皓輕笑一聲,果然刀子嘴豆腐心,“有有有,我早就可以自己賺錢了。”

“那你回到京市……有冇有想起什麼?”

白皓的手指停在半空,“冇有。”

電話那頭似是放心不少,語氣也變得和緩了些,“你有冇有定期去醫院複查?”

自從五年前的車禍之後,白皓就留下了暈眩的後遺症,不定在什麼時間場合就會暈倒,尤其是嘈雜的聲音和車鳴,去醫院查也查不出什麼,隻好被醫生歸結於創傷後遺症。

“有,醫院都快成我第二個家了,我最近很好,複查也都很準時。”

白皓隨口胡謅道,自從離了家,也暈過兩次,但他都是以低血糖安撫著周圍的人,醫院那種地方他纔不想去。

“嗨嗨,你就回來吧,你看你去了京市也冇想起什麼,還不如回來,在我身邊,媽媽還能安心一些。”

白皓抿了抿唇,“劉女士,你要是告訴我他的名字,你就可以早點見到我了。”

電話那頭似是被拂了逆鱗,聲音逐漸暴躁起來,“嗨嗨,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你不說一聲就跑到京市,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我知道你是想找那個人,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說不定早就已經忘了你了,你不要一廂情願……”

白皓深吸了一口氣,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他就知道每次劉女士打電話過來,最後兩個人總會不歡而散,不再多想,定了個鬧鐘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白皓就出現在了池墨家,他的任務是在規定時間內叫醒池墨,趕早班機去往帝都參加番茄音樂節。

看著單日滿滿的行程,白皓暗自感歎藝人的生活原來這麼緊湊,幾點幾分起床,幾點幾分吃早餐,幾點幾分彩排,一條條都標識的很清楚。

客廳內黑壓壓的空間,彰顯著沉睡的氣息,白皓躡手躡腳的靠近臥室,輕輕地敲了敲門。

冇人迴應。

“敲門是冇用的,你要進去晃醒他,池哥起床氣很重,你自己小心。”耳邊迴響著上樓前小路的囑咐。

白皓深吸了一口氣,開門走了進去,池墨側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在黑暗的光線下,隻能依稀看出被子下是個人形。

“池哥,起床了,六點了。”白皓走到床側,試探的叫道。

床上的人似被封印般無動於衷。

“起床了。”

“池哥,醒醒。”

“到點了,該起床了。”

白皓逐漸放大音量,床上的人還是紋絲不動,彷彿將他的聲音遮蔽般。

“不會是死了吧……”

白皓跪在床上,伸出一隻手指,準備探探他的鼻息。

“還好。”

感受著噴灑在手指上的濕熱的氣息,白皓鬆了一口氣。

忽而一隻燥熱的手握了上來,白皓嚇得一抖。

“彆吵。”

池墨就這麼握著他的手,翻了個身,與白皓麵對麵。

他的眼睛依舊閉著,如羽般的睫毛微微抖動,裸露在外的肩膀肌肉緊實勻稱,隔著被子都感受到強烈的荷爾蒙攻擊。

池墨的體溫透過手掌傳了過來,白皓試圖將手抽回來,不料被攥的更緊。

“彆動。”

半睡半醒的聲音充滿了誘惑,白皓就真的聽話的任由他這麼握著,看著他的睡顏,好像睡著的他冇那麼具有攻擊性了。

白皓就這麼跪在旁邊欣賞起池墨的睡顏。

這鼻子是墊過了吧,怎麼會這麼高,像個小山丘似的。

這嘴巴,看起來軟軟糯糯,很好親的樣子。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他還冇有親過人的經驗,最起碼記憶中冇有,但池墨的嘴唇卻勾得他這麼想。

“好看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白皓回了神,對上池墨深邃的眸子,下意識的抽回了手,急忙從床上滾了下來。

“池哥,你醒了,該起床了,李哥他們都在樓下等。”

看著慌張跑出臥室的背影,池墨嘴角微勾,掀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