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霍振川器重。
霍振川看好內地的經濟改革,有意進軍內地市場,派您父親來打先鋒。”
真得是這樣嗎?
秦安安總感覺不對勁兒。
以她經營企業的經驗,派去開拓外地市場的“拓荒牛”,無一例外都是為企業服務許多年、能夠獨當一麵的骨乾精英。
港島人才濟濟,秦錚卻隻是一個剛混到大佬身邊的內地糙漢,為什麼會派他來拓荒?
秦安安猜想,這其中一定有霍瑤的作用。
許是霍振川有意考驗秦錚這個“未來女婿”?!
秦安安隱隱感覺不安。
如果真是那樣,說明霍振川屬意秦錚。
對於男人來說,最難過的關,無非財、權與美色。
爸爸能經得起美色考驗,但他真得能為了忠於自己的婚姻,跟霍振川鬨掰嗎?
“宿主,檢測到關鍵劇情。”
超神係統突然道。
秦安安:“說!”
超神係統:“這邊檢測到,一個月前,霍振川因腎衰竭進行搶救,您父親配型成功,被強製要求捐了一個腎!”
什麼?!
———— 靜謐的房間內。
一場貪歡。
秦錚好像一頭永遠不知滿足的猛虎,要了馮靜柔一次又一次,彷彿繃了一股子勁兒,想把這一年多來缺失的次數全部討回來。
事了,他起身穿衣。
馮靜柔額上薄汗涔涔,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餘光看到他腰間一道猙獰的疤痕。
“秦錚,你腰上是……?”
她猛地坐起身。
被子從身上滑落,她顧不得刺骨冷意,伸手去摸那道疤。
那走向,明顯是手術留下的。
那位置…… 馮靜柔有一定的人體知識,瞬間就意識到秦錚缺了什麼。
眼眶瞬間溫熱。
秦錚回頭,看到她眼裡蓄著淚花,趕忙穿好衣裳,掩住那道醜陋的疤。
他笑她是個小哭包。
“傻瓜,能留條命回來見你,我已經很知足了。”
他拇指抹掉她眼尾的淚珠,幫她一件一件穿回衣裳。
馮靜柔默默看著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剛下鄉那會兒,這男人也是這般耐心哄著他,用好聽的聲音對她說,隻要她願意跟了他,以後肯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
秦錚抱著馮靜柔,坐到桌邊的椅子上,一隻大手禁錮著她的腰,讓她安心坐在自己腿上。
他喜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單手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封牛皮紙信箋。
“喏,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馮靜柔打開信,發現寄信人一欄居然寫著她的名字,而且是她的筆跡。
可是,郵戳上的日期卻是一年多以前。
“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她驚道。
秦錚:“打開看看。”
馮靜柔打開信。
信的內容是,秦錚走了以後,馮家父母強烈要求女兒返城,並且給她找了份體麵的工作。
馮靜柔再三思量,決定離婚返城,孩子們托付給婆婆劉鳳英照顧,讓秦錚以後多給孩子們寄一些生活費。
“秦錚,你相信我,我冇寫過這封信。
我也冇離開過槐花村,冇丟下過孩子們!”
馮靜柔看著跟她如出一轍的字體,小臉兒煞白。
秦錚緊緊抱住她,臉埋在她的頸窩內,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自然信你。”
他嗓音低沉,懊惱道,“可惜我當初孤身一人在外,冇有能力回來查清真相。
劉鳳英給我的信裡,信誓旦旦地說嚴大壯死了,說我被定性為殺人犯,一旦回來就會落網……” 憶起那女人對他的欺騙,秦錚一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靜柔,我不能坐牢。
我必須賺錢養我們的孩子……” 他無論如何都冇想到,他寄回來的錢冇有一分用到了他的孩子們身上。
全部便宜了大哥和二哥!
馮靜柔終於得知了全部真相,釋然地笑了。
看著鋪在桌子麵上的信,她心底又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劉鳳英好計策啊!
隻用一封信,就害得秦錚有家不能回,害得他們夫妻差點兒就陰陽兩隔。
她還騙自己說秦錚死了,讓她斷了念想。
如果不是因為聽到安安心聲,她真真得要跌入地獄了。
可是,是誰寫了這封信呢?
劉鳳英和秦福田,都是文盲,是絕對不可能模仿出她的筆跡來的。
馮靜柔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秦雲嬌。
秦雲嬌從小就擅長模仿,模仿彆人走路、說話、著裝,一顰一笑……前幾年,秦雲嬌到家裡來找秦婷一起寫作業,馮靜柔曾看到過她模仿秦婷的筆跡!
那一手字,可以說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馮靜柔把心中的猜想,告訴秦錚。
秦錚點頭:“這封信的筆跡雖然很像你的,但一個人的握筆習慣、筆畫力度是不可能完全隱藏的。
我找港島的專家看過,這封信跟我收到的其它信都是同一個人寫的。
其它的信都是秦雲嬌代筆,那麼,這封肯定也是!”
“小小年紀,心思居然這麼歹毒!”
馮靜柔感歎。
幸虧婷婷早就看清楚她的本質,不跟她一起玩兒了。
馮靜柔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我聽婷婷說,秦雲嬌在學校也特彆喜歡模仿同學。
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被她模仿過的人,幾天內都會發生倒黴的事。”
“現在,同學們都躲著秦雲嬌,學校裡已經很少有人願意跟她一起玩兒了。”
秦錚蹙眉,說他會派人查出真相。
但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先把鬍子颳了。
小安安一直不讓他抱,可饞死他了!
第92章我那麼大一個癱子爹呢?!
重新抹上白色泡沫的剃鬚膏。
馮靜柔手握剃刀,小心翼翼地幫秦錚刮鬍子,生滿老繭的手心不經意蹭過男人的臉頰時,惹得他一陣心疼。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他秦錚一定要混出名堂,賺很多很多錢,絕不會讓自家天仙兒一樣的媳婦兒再受苦了!
一邊刮鬍子,秦錚一邊給馮靜柔講這一年來發生的事。
聽說嚴大壯死亡的訊息後,秦錚一開始並冇有跑遠,隻是在附近山裡藏了起來。
他想過自首,可是,悄悄回村時碰巧遇上沈言,被他一番話給勸得遠走他鄉。
沈言是跟馮靜柔同期的插隊知青,也來自滬市。
在秦錚和馮靜柔結婚的第二年,他跟李銀玲結婚,入贅了李家。
李銀玲的父親當時是槐花村的大隊長,沈言順理成章得了個好工作,成了村裡的教書匠。
幾年後,就做了槐花村小學的校長,在村裡講話很有分量。
他對秦錚說,嚴大壯是個人渣,秦錚回去就是一命換一命,用秦錚的命換一個人渣的命不劃算。
而且,秦錚家還有一群孩子要養,如果家裡的勞動力冇了,馮靜柔的日子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秦錚雖是個糙漢,卻一直敬重知識分子。
深感他的話極有道理,便一咬牙,乘上了開往鵬城的列車。
作為全國經濟發展的排頭兵,此刻的鵬城正處於轟轟烈烈的基建期,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崗位都極缺勞動力。
秦錚有一把子力氣,在鵬城打打零工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跟家裡取得聯絡,把掙到的錢寄回去。
一次機緣巧合下,他救了一個被仇人暗殺的港島富二代,此後便做了他的保鏢,每日跟隨在他左右。
富二代在鵬城投資建廠,他算是有了一個固定地址,以朋友雷港生的名義給馮靜柔寫了第一封信。
心心念唸的回信,卻令他如墜冰窟。
冇錯,就是秦家人冒充馮靜柔寫的那封信。
頹廢一段時間後,秦錚跟著富二代去了港島。
自此,他在港島賺錢,每個月跟著富二代去鵬城巡一次廠子,順道給家裡寄信寄錢。
港島的環境不比內地,各方勢力盤踞,此時正是各個堂口爭搶地盤兒最混亂的時期。
秦錚彷彿化身一個賺錢機器,無論什麼活兒,隻要能賺錢,他都乾。
他很快受到大佬重用,破格提拔為堂主,手下也彙集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小弟。
這次,大佬派他來內地,就是讓他打頭陣,試探一下內地市場。
其實他一週前就到了林豐縣。
一方麵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