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見

休假的第二天,我陪著母親去寧海軍區二院體檢。

清晨的陽光灑在醫院門口,我正為母親買著早餐,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蘇醫生,也來買早飯了,我不好意思地告訴她,當初忘記留聯絡方式了。

我們不約而同的互相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相視一笑,我們約定今晚一起共進晚餐。

夕陽的餘暉灑滿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我準時抵達醫院,接上蘇醫生。

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問我:“今晚,我們去哪裡品嚐美味呢?”

我略一思索,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吃火鍋吧?”

蘇醫生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點頭應允。

驅車穿過繁華的商業街,我們來到了一家頗具人氣的火鍋店。

熱氣騰騰的鍋底,琳琅滿目的食材,一切都顯得那麼誘人。

我們一邊點菜,一邊聊著回國後的種種變化。

然而,隨著話題的深入,氣氛卻漸漸變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久違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佳佳,咱們就坐這吧。”

我抬頭一看,竟是柳如煙。

她指著旁邊的座位,這一瞬間我和柳如煙眼神互相看到了對方。

柳如煙和我彷彿被定身了一樣,久久冇有動。

“好久不見。”

我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柳如煙也微微顫抖著迴應:“好久不見。”

坐在對麵的蘇醫生看著我們兩人,眼中滿是好奇。

她探過頭來,剛想開口詢問,柳如煙卻拉著另一位朋友坐到了我的身邊。

“你還在當兵嗎?”

柳如煙問道。

我點了點頭。

她又問:“剛回來嗎?”

我繼續點頭。

她繼續追問:“這些年過得好嗎?”

我依舊點頭迴應。

最後,她指著蘇醫生問:“這位是你女朋友嗎?”

我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引得蘇醫生忍俊不禁。

柳如煙略帶生氣地說:“你隻會點頭搖頭嗎?

在部隊裡呆傻了嗎?”

我轉頭看著她,正好服務員端上了熱氣騰騰的火鍋。

我笑了笑,說:“菜來了,趕緊吃吧。”

晚餐結束後,我和蘇醫生一起走向停車場。

柳如煙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後,幾次欲言又止。

曾經的我們無話不談,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

回家的路上,我對蘇醫生道歉:“不好意思啊,今天這飯吃得有點尷尬。”

蘇醫生卻笑著擺擺手:“冇事冇事,改天我們再一起出來吃吧。”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母親拿著一張照片走過來:“兒子,看看這個姑娘你喜不喜歡?

聽說你回來,王嬸特意拿過來的。”

我因為剛剛碰到柳如煙,心情有些低落,看都冇看就隨口說:“喜歡。”

母親聽後高興地說:“那明天中午我讓王嬸約她出來,你們一起吃個飯吧。”

我應了一聲,便回到房間躺下。

晨光微熹,我如昔日軍中時光,早早起身,跑完晨練,汗水浸透了衣衫。

回到家,母親見我滿身臭汗,催促我沐浴更衣,提醒我今天中午有場重要的相親,務必換上那套筆挺的西服。

我答應著,匆匆吃完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