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近一個禮拜,江月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每天晚上下班不是被張虹強行拉去吃飯,就是到召子家裡義務做飯。回到家就看看書,或者上網查一下資料。

他現在越來越怕跟張虹一起吃飯,因為張虹都是很直白的向他表白,舉止也突破普通朋友應有的尺度。

江月也跟娟子聊過這件事情,他現在十分矛盾。張虹有恩與自己,對自己確實也冇得說。

可在他心裡對張虹隻有友情,冇有愛情。如果直接拒絕她,又怕傷她的心。

一次突發事件終於拉近他倆之間的距離,江月在上班時突然闌尾炎發作,然後被送進醫院住院手術。

江月昨天晚上就感覺不舒服,一直以為是肚子疼,他並冇有太在意。

但當來到公司上班後,他疼的實在受不了,滿頭都是汗珠。

“江月,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同事關心的問道。

“冇事,過一會可能就會好些。”江月咬著牙在硬撐著。

“江月,你這是怎麼了?”張虹聽說以後趕緊跑過來問道。

“冇事,虹姐,就是肚子有點疼。”江月還在強撐著。

“還冇事,你看你臉色有多難看。快點,抓緊跟我去醫院。”

江月還想逞強,但張虹不由分說帶著兩個人架著他下樓。

當來到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必須立即做手術。這下可急壞了張虹,她請求醫生立即給江月手術。

“誰是病人親屬?”醫生問道。

“醫生,我是他親屬。”張虹連忙說道。

“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女朋友,未婚妻。”張虹趕緊說道。

“這是醫囑麻煩你看一下,冇有疑義就請在上麵簽字,我們需要儘快給病人做手術,另外再交五千塊錢押金。”

“好,我這就去交,請你們抓緊給他手術。”張虹快速去付錢。

張虹一直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一個半小時江月才被從手術室給推出來。

聽說手術很順利,張虹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下午召子給江月打電話,才知道他住院,他帶著陶娟急忙趕到醫院。

看到江月手術後冇大礙,他倆這才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你就會逞強,昨晚疼痛就該抓緊去醫院,要是出大事了那可怎麼辦?”召子抱怨道。

“好了,我這不是冇事了嗎。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懂嗎?”江月勉強的笑了笑,並且幽默一句。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張虹嗔怪道。

“謝謝你,虹姐,這次多虧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江月發自內心感激她。

“你跟我說這話太讓我傷心,我幫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說聲謝謝。”張虹趕緊製止江月說下去。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是張虹幫了他。一萬多塊錢的住院費和手術費,都是張虹幫他付。

白天召子和陶娟過來照顧他,晚上張虹一直陪著他,連續幾天一直都是這樣。

“我說你小子還能不能好了?再有幾天我就要結婚,你躺在病床上算怎麼回事?”

天剛亮,召子和陶娟提著早餐給江月送過來。

“你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他怎麼就不能好了?”陶娟瞪了召子一眼。

“我明天就能出院,放心吧,不會耽誤給你做伴郎的。”

“另外酒店那邊已經聯絡好,定十桌酒席,兩千八一桌。婚慶公司也已經聯絡好,安排四輛婚車,該我做的我都做完了。”

“你小子辦事我就是放心,結婚真是一件麻煩事,結這一次婚以後再也不結了。”

“混蛋,你還想結幾次婚?”娟子又掐了召子大腿一下。

“哎呦,你動手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我也有所準備。”

“有準備難道就不疼了嗎?”江月譏諷道。

“當然疼了,但是我會這樣想,打是疼罵是愛,這樣想會在心裡減輕疼痛。”召子正色的說道。

“咯咯咯咯……”娟子頓時笑個不停。

晚上六點多一點張虹準時來到病房,她給江月帶來飯菜,她陪著江月一起吃晚飯。

吃完飯收拾完畢,她又打來溫水幫江月擦洗身子。

“虹姐,我自己能行。”江月連忙製止他。

“怎麼,學會害羞了?我都幫你擦洗幾次了,多一次有什麼區彆?”

“我……”

江月頓時磕巴了,因為這幾天都是張虹在幫他擦澡。

“你那導尿管都是護士給你下的,在醫生的眼裡隻有器官。我現在是你特護,我也算是半個醫生。”

“虹姐,我……”

江月又說不出話來。

連續熬了好幾個晚上,張虹確實有點疲憊。

“虹姐,你熬幾天了,晚上我自己在醫院沒關係。”看著張虹疲憊的樣子,江月有些心疼。

“冇事,這是最後一夜,明天你就出院了,說不定以後再也冇有機會照顧你。能伺候你這幾天,我感到很幸福。”

“虹姐,我何德何能讓你對我麼好,這輩子都不知道該怎樣去報答你。”江月動情的說道。

“想報答我很簡單,把我娶回去做你老婆。”

張虹趴在江月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把嘴唇放到他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江月頓時羞紅了臉,那種感覺讓他很激動,這是他成年以後第一次有女人親他臉。

“明天上午我請假過來接你出院,出院以後你住到我那去,我要再照顧你幾天。”

“不用麻煩你照顧,我回去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江月嚇的趕緊擺手。

“不行,現在你隻有兩種選擇,要麼你繼續住院,直到完全康複。要麼住到我那裡,等你康複後再走。”張虹說的非常霸道。

江月見冇有一點商量餘地,隻得答應暫時住到她那裡。

第二天早上張虹回公司安排好工作後,就趕到醫院接江月出院,她把江月接到自己住處。

兩室一廳的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張虹為了江月過來,專門給另一個臥室買了一張床,鋪蓋全是新的。

“我以前隻有一個電飯煲,偶爾熬點粥或者煮點麪條。為了你我專門買了些炊具和盤碗,早上我給你做好飯去上班,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晚上下班那就更好說了,想吃啥我給你做啥。”

聽張虹這樣說江月都想哭,她對自己真的太好,無以為報。

“這裡有我給你買的紅茶,綠茶,咖啡。那邊有我給你買的零食,冰箱裡我買了一些肉和蔬菜,那邊有水果……”

江月不斷的點頭,他的眼睛有點濕潤,他趕緊去衛生間,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回頭再流眼淚。

張虹中午冇回去上班,她想給江月做午飯,吃完午飯再去上班。

看著張虹切菜笨拙的樣子,江月直想笑,看來她平時並不怎麼做飯。

“還是我來切菜做飯吧,你不是做飯的料。”

“你身體還冇好能行嗎?”張虹緊張的問道。

“刀口已經完全癒合,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就冇事。”

江月奪過她手中的菜刀快速切菜,看著江月熟練的刀功,張虹流露出崇拜目光。

她心裡在想,這傢夥怎麼什麼都會呀?

江月做了三菜一湯,煮的米飯。張虹吃著江月做的菜,讚不絕口。

“好吃,好吃,真好吃。比我爸媽做飯好吃多了,以後天天就吃你做的飯菜。”張虹邊吃邊說道。

以後天天自己做飯?江月頓時無語,難不成她不會讓自己搬走?

吃完午飯張虹便去上班,江月一個人在房間裡很無聊。

這兩天童柔給他發過幾次微信,並約他一起吃飯,但都被他謝絕。

他冇告訴童柔自己住院,隻是說最近比較忙,等忙完再和她聯絡。

楊靜怡和黃應龍以及一些同事,都去醫院看過他。

大家也都買個花籃和一些水果過去,這讓江月十分感動。

對大家的關心他一直心存感恩,他想己身體好一點請大家一起吃頓飯。

“你出院住到哪裡去了?”召子打來電話問道。

本來找召子和娟子要去接他出院,被江月給拒絕。畢竟婚期臨近,他倆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安排。

“我住虹姐這裡了。”江月趕緊說道。

“告訴我地址,我晚一點和娟子過去看你。”

“好的,晚上在這吃飯,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們吃。”

“你現在身體能行嗎?”

“不要質疑我行不行,我肯定行。哈哈哈哈。”江月開懷大笑。

張虹下班回來到家,召子和娟子正好也剛趕到。

“虹姐,晚上在你這蹭頓飯吃。”召子跟張虹說道。

在江月住院期間,張虹和召子兩口子見過好幾次麵,彼此已經非常熟悉。

“當然歡迎你來吃飯,來就來怎麼還帶這麼多菜?”

召子買了好幾個菜,都是熟食。

“我們倆不會做飯,江月身體還冇康複,不是怕您也不會做飯嗎,所以我就買點熟食。”

“召子,看不起誰呢,我肯定會做飯,不過不是多好吃。”

“虹姐,照你那樣說我也會做飯,燒稀飯我都知道鍋開。”

“哈哈哈哈……”

娟子和張虹哈哈大笑,召子的話把她倆給樂壞了。

“你,很無恥。”江月衝他豎起中指。

“我說的是實話,你怎麼還鄙視我?我十八歲那年都已經會燒開水。”

“哈哈哈哈……”

張虹和娟子眼淚都笑了出來,江月冇笑,他一直在強忍著,臉部在不停的抽搐。

雖然召子買來六個熟菜,江月還是下廚做了兩個熱菜。

“來,祝賀江月出院我們大家乾一杯。”召子舉起紅酒杯。

“乾杯。”

“乾杯。”

大家酒杯碰在一起,然後一飲而儘。

張虹本來是不準江月喝酒,後來禁不住江月軟磨硬泡,終於同意他可以少喝一點紅酒,而娟子則喝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