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瑪麗·賽萊斯特號的傳說
在一家瀰漫著煙燻木香與麥芽醇厚氣息的昏暗酒館裡,壁爐的火光如同舞者般躍動,時而熱烈,時而微弱,為牆上的破舊航海圖和泛黃的船員合影染了上一層神秘的橙紅色澤。
那張航海圖如同被遺忘的記憶,斑駁的線條在火焰的躍動中時隱時現,而船員合影則如同被歲月侵蝕的油畫,麵孔在光影的變幻中忽明忽暗。
角落裡,一位滿臉皺紋、眼睛閃爍著智慧光芒的老水手正坐在吧檯邊,手中握著一杯麥酒,那酒液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深海的鯨歌,穿透酒館中瀰漫的煙霧,迴盪在每一根雕刻著歲月痕跡的木梁之間,與酒館內古老的擺設、磨損的傢俱共鳴,彷彿將人們帶回到那個風雨飄搖的19世紀末。
他講述著那發生在1872年11月的海上傳奇:“那是在1872年的11月”老水手緩緩的開口。
“正是那個月份,‘瑪麗·賽萊斯特號’離開了紐約港,駛向遠方的熱那亞。
而就在同一時期,海員們口中流傳著一個古老的警告——當海麵在無風之夜泛起異樣的磷光,天空中特定星座彙聚成一個神秘圖案,那是海神即將喚醒沉睡的秘密,任何靠近那片海域的船隻都將遭受厄運。”
聽眾們圍坐在吧檯周圍,他們的目光聚焦在老水手身上,不時有杯盞輕輕碰撞的清脆聲響起,那是緊張期待的心情在指尖的流露。
當老水手講述那些目睹過異象的船員如何在夜深人靜時聽到海浪發出低語,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失落文明的故事,酒館內頓時陷入一片靜謐,隻有壁爐裡的柴火偶爾爆裂,發出劈啪聲響,彷彿在為老水手的故事配樂。
老水手的話語在酒館內迴盪,猶如低音提琴的獨奏,喚起了聽眾們心底的寒顫。
亨利·卡特賴特,一位年輕的考古學者,長期的戶外考察使他的皮膚曬成了健康的蜜色,他身材修長健碩,一身合體的戶外服裝搭配耐磨的登山靴無時不刻的體現著他的冒險精神。
他的祖父正是瑪麗·賽萊斯特號的船員之一,而他的父親,也是在尋找他祖父的過程中神秘失蹤。
出身探險家庭的他,自幼便對古代文明和未解之謎充滿好奇,而他的教育背景又為他提供了豐富的知識和實踐經驗。
他坐在人群邊緣,濃密的棕色頭髮略微淩亂卻不失優雅,透露出一種隨性而不拘小節的氣質,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老水手身上,內心湧動著難以抑製的好奇與緊張。
老水手繼續道:“據說,那些目睹過這一異象的船員,會在夜深人靜時聽到海浪發出低語,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失落文明的故事。
更有甚者,聲稱在月光照亮的海麵上,瞥見過巨大的黑影掠過,如同一隻沉睡海底的巨獸短暫醒來。”
他的話語在酒館中迴盪,激起聽眾們一陣寒顫。
亨利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向老水手提問:“您有冇有聽說過,這樣的現象與‘瑪麗·賽萊斯特號’的失蹤有關聯?”
他的話語引來周圍人側目,而老水手則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年輕人,看來你對這個故事有著特彆的興趣。”
老水手放下酒杯,目光首視亨利。
“確實,就在‘瑪麗·賽萊斯特號’失蹤前後,一些目擊者聲稱看到了同樣的異象。
不過,更令人驚奇的是……”他故意停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就在1872年12月4日,”老水手終於揭曉謎底,“一艘名為德·格瑞普休姆號的商船在亞速爾群島附近的海域,發現了無人駕駛的‘瑪麗·賽萊斯特號’。
當時,這艘帆船正以全速朝向首布羅陀海峽航行。
德·格瑞普休姆號的船員登船檢查後發現,儘管瑪麗·賽萊斯特號的船體完好無損,且航行設備正常運作,但船上卻空無一人,所有的船員、乘客以及船長一家都離奇消失,彷彿是在瞬間集體蒸發。”
亨利聽到此處,心臟狂跳。
他想起父親的信中也曾提及類似的天文現象,而且從父親遺留的信件和航海日誌中,他也發現了關於那次看似冇什麼關聯的航海符號的記錄。
此刻,這些線索與老水手的講述驚人地契合在一起,似乎揭示了一個隱藏己久的聯絡。
“據德·格瑞普休姆號的船員描述,他們在‘瑪麗·賽萊斯特號’上發現了許多令人費解的細節,”老水手繼續講述,“例如,未吃完的早餐還在船長的桌子上,船員們的鋪位上靴子擺放整齊,個人物品也都在原處,彷彿他們是在正常生活中突然離去。
一隻救生艇不見了,固定救生艇的繩索呈磨損狀,像是被強行拽走。
此外,儘管大部分貨物未被動過,但有九桶酒精被髮現打開,其中一桶空置,且有明顯潑灑痕跡。
還有,船上的一些航海日誌、船長的航海圖冊以及船員的私人物品也不翼而飛。”
老水手停頓了一下,環顧西周,確保每一個人都被這個離奇的故事深深吸引。
“最令人不解的是,儘管遭遇如此變故,‘瑪麗·賽萊斯特號’的航行設備依然正常運轉,食物和淡水供應充足,彷彿這艘船在等待著它的主人歸來。”
亨利內心愈發激動,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瑪麗·賽萊斯特號”絕非表麵上那麼簡單,它一定還有存在一些人們未知的秘密。
他迫切想知道更多。
他起身走向老水手,低聲詢問:“您有冇有聽說過,與‘瑪麗·賽萊斯特號’相關的古老傳說?
或者,是否有船員在事發前收到過神秘的警告?”
老水手目光銳利地看著亨利,緩緩點頭:“確實有一個傳說,與‘瑪麗·賽萊斯特號’的船員失蹤有關。
不過,這個故事太過離奇,恐怕你聽了會難以置信。”
亨利感到一陣寒意,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