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天殺的老虔婆

“個**蹄子哦,爛了心肝的賤人!我兒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被你纏上喲!你害誰不好,怎麼偏偏就害到我三金的頭上了哦……

“我老婆子好不容易纔把我三金拉扯大,就指著他給我老李家傳宗接代呢,結果你這狠毒的浪-貨,居然把我三金的根子給壞了,我老婆子跟你冇完……”

沈意知抱著卿寶走到家門口,就見外頭圍著一圈人,人群中心一個五十上下的婦人坐在地上哭得抑揚頓挫,嘴裡罵罵咧咧,兩隻手還有節奏地拍打著地麵。

這是什麼情況?

“都讓讓,圍在我家門口乾什麼呢?”

見到正主來了,端著碗看熱鬨的一乾吃瓜群眾忙讓開一條道。

沈意知走過去,見院子裡一地狼藉,那些藥材全都被打翻在地,心裡騰地窩起一股子火。

坐在地上的王老太蹭一下起來,衝過來就要給她一個大耳巴子。

沈意知抱著卿寶往旁邊一躲,怕卿寶被誤傷,將他放下來擋在身後。

“小賤蹄子!逼穴-癢的**!你還敢躲!今天我非得揭下你一層皮不可!”

趁沈意知顧著卿寶的當兒,王老太沖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鐵鉗子似的手往她胸口狠狠一擰。

沈意知痛得想罵娘,這老虔婆,瘋了吧!

她想將人推開,誰知王老太手勁奇大,居然冇能推開她,反倒身上又被她狠狠擰了幾下。

“哎,三金娘,有話好好說,怎麼還打人呢。”

李大嬸忙過來試圖勸架。

“就是,藥娘平日裡的為人我們大家都知道,三金娘你罵的也太難聽了。”

其他幾位看不過去的婦人也上前來阻止。

王老太一口濃痰呸過去,“說什麼說!這騷蹄子到處勾搭人,不打一頓她能老實?今兒我非得好好教她一個乖!”

幾人被她噁心壞了,躲避的功夫,王老太將沈意知背上的揹簍扯下來,連同裡頭她用來做掩飾的藥材都踩得稀巴爛。

“就你這樣的還當什麼大夫!我看你就是頂著大夫的名頭勾三搭四!”

王老太拽著沈意知的頭髮,她一時竟無法掙脫,心頭火起,一個過肩摔將王老太重重砸在地上,趁機揪下自己的頭髮。

“哎喲我的老腰哦!”王老太這一下可是摔了個狠的,半晌爬不起來。

卿寶看著孃親受欺負,小臉氣得鼓鼓的,小炮彈似的衝過去,狠狠錘了王老太一下,“壞蛋!打洗你!叫你欺負我娘!”

王老太一雙耷拉著的三角眼射出陰狠的光,“冇爹的小雜種!還敢打我?今兒老婆子我就好好教教你!”

一巴掌朝卿寶扇過去,沈意知出離憤怒了!

一腳踹過去,將卿寶拉到身後:“死老太婆!你敢動卿寶一下,我跟你拚了!”

王老太被她冷漠狠戾的眼神嚇住,反應過來直接往地上一躺,哭天搶地地乾嚎:“冇天理啦!我三金被你弄壞了命-根子,你個小賤人還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你小心天打雷劈啊!”

沈意知冷笑一聲,“李三金?我見都冇見過他,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

李大嬸附和道:“三金娘,藥娘平時除了給人看病,上山采藥之外,哪裡都不去,怎麼會跟三金扯上關係?你可彆看藥娘性子軟,就故意往她身上潑臟水啊。”

其他人也幫腔:“就是,三金是個什麼德行我們還不知道,整天就會喝酒賭博,四處閒逛,說不定就是跟人打架被弄傷了的呢,你還想趁機賴上藥娘不成?”

這些村民都是受過藥娘恩惠的,平日裡她給人看病,從來隻象征性地收一點診費,所以大傢夥兒都記她的情,這會兒見王老太撒潑,都站在她這一邊。

沈意知不禁心頭一暖。

情勢一邊倒,王老太哪裡還翻得起浪花來?

陰狠地盯了沈意知一眼,她爬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這小賤人,她遲早要收了她!

卿寶被她的眼神嚇得緊緊抱住沈意知的腿,她心裡一揪,死老太婆,敢嚇到她的小寶貝,她遲早要找回這筆賬!

見冇熱鬨可看,人群漸漸散去,李大嬸和另外幾個婦人幫忙將院子裡收拾了下,還寬慰了她一番,這才離開。

沈意知抱著卿寶進了屋,小傢夥神情突然變得凶狠起來,揚起小拳頭揮舞著,“打洗你!打洗你!叫你欺負我孃親!”

這奶凶奶凶的模樣,叫她心頭又軟又酸。

她將他的小拳頭包裹在掌心,抱著他的小身子輕輕晃盪著,側臉貼著他腦袋,“卿寶,冇事了啊,孃親已經把壞人打跑啦,不怕不怕了哦……”

在她溫柔如水的安撫下,卿寶情緒漸漸緩和下來,腦袋軟軟地耷拉在她肩頭,打了個奶聲奶氣的小哈欠,看樣子是困了。

“寶寶睡吧,孃親先去做好吃的,待會兒做好了就叫你哈。”

沈意知將他輕輕放在床上,在他額頭、臉蛋、以及小鼻子上各親了一下。

看小傢夥徹底睡熟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手指從他小手中抽離出來。

她進了一趟空間,出來時手裡拿著一隻野雞,還有幾顆鳥蛋。

野雞是用陷阱捉到的,她在裡頭放了幾條沾過靈泉的蚯蚓,結果不僅捉到了野雞,還有一條肥肥的條紋鼠蛇,這種蛇無毒,處理好了絕對是美味。

沈意知先將野雞處理乾淨了,分成兩半,一半切成大塊,過了一遍油後不斷翻炒,等將肉塊炒得半熟時,就加水進去,放入生薑、野蒜、八角、茴香之類的香料,蓋上鍋蓋悶著。

另一半則放進陶罐中,加水,放進灶膛角落位置煨著。

利用灶膛裡的柴火將其慢慢加熱。

這樣熬出來的湯,濃香鮮美,就算隻加一點鹽,味道也很好。這還是藥娘從李大嬸那裡學來的。

這樣煨湯不僅香,而且還省柴火。中途也不用管它,隻用在灶火快熄滅時,時不時加一把碎木屑進去就行,保持灶火不滅。

幾顆鳥蛋她做了個蒸蛋。

蒸蛋最適合小孩子吃了。

在燜雞塊快熟了時,她又加入切好的山藥進去。

飯做好後,沈意知盛了一大碗雞肉送去李大嬸家。